建安六年,春暖花開的時節。宜賓城的老城區已是修葺一新,和系統新建的新城區連成一片,已頗具規模。堪比當年洛陽長安的都市氣象。
此時,馮宇已將樑國都城遷移此處。對此,樑國的大臣武將都非常不解。在他們眼中,樑國境內最合適的都城應該是長安,因爲它曾是大漢故都。
即使考慮有僭越之嫌疑,那也應該以成都爲新都城。成都是蜀國舊都不說,而且在地理上算是樑國的腹心位置。
現在馮宇卻又要從成都遷移到宜賓,宜賓雖然有大量的基礎城池建設。但這裡畢竟是偏遠之地,南邊不遠就是南中的萬重大山,煙瘴莽林。距離樑國的北地邊城有近兩千裡之遙,距離樑國故都筑陽也有千里之遙。
馮宇自然知道羣臣的困惑,對他們解釋道:“宜賓將成爲未來整個漢土最繁華的都市。全天下的財物都會在此交易四通。”
羣臣對此話還是疑惑不解,這宜賓瀕臨不毛之地,在天下的邊緣,怎麼還會讓全天下貨物在此貿易四通?他們當然不知道此“天下”非彼“天下”。
不解歸不解,他們還是嚴格遵從了馮宇的敕令,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遷都之事。
其實馮宇的如意算盤是打通巴蜀內陸到西洋的通道,獲得西洋的出海口。所謂西洋也就是原世界的印度洋。
同時他還打算用數以萬計的朱羅戰俘,在金沙江與怒江,獨龍江之間,以運河,棧道以及其它特有的交通設施構築一條便捷通道。
到那個時候,對於樑國乃至漢帝國而言,就等於開闢了一條通往西方世界的“大道”。做爲這條“大道”上的交通樞紐,商貿中心,將獲得無窮無盡的財富。
宜賓城內,新建的樑王王宮庭院涼亭樓閣上,王后蔡琰,王妃魏麗兒端坐在桌邊,居高臨下的俯瞰望着樓外的風景,遠處便是金沙江與蜀江交匯處。馮宇的幾個子女正圍着她們的膝邊嬉鬧。
隨着一聲:“王上駕到”,馮宇已登上了樓閣。蔡琰,魏麗兒起身以禮相迎。馮宇一邊說:“免禮”一邊拉着她們坐下。
“此處,你們可還居住的習慣?”馮宇寒暄着問道。蔡琰笑顏着說:“都好,就是…就是離吾父太過遙遠了。”
馮宇笑着答道:“不要緊,蔡公已給孤來信,這些時日就要告老辭官。辭官後便會來宜賓居住。”
蔡琰驚喜的說道:“如此就是太好了。”馮宇又與魏麗兒寒暄幾句,就有侍衛來報,南征大軍凱旋而歸了,大軍已抵達宜賓附近。
馮宇隨即吩咐道:“哦?他們這麼快就到了。孤要親自去城外迎接這支凱旋之師。”
……
馮宇在王宮大殿之中親自設宴款待南征凱旋而歸的將士。樑國品級較高的文臣武將也都參予了此次宴會。
宴席上,主臣之間互相敬酒祝辭自是不在話下。酒過三巡,衆人面紅耳赤微醺之時,馮宇親自端着酒爵酒具來到諸葛亮面前,諸葛亮立刻站了起來,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
馮宇笑呵呵的說道:“孔明,孤已聽聞,此次東征汝立下大功。孤都不知該如何獎賞汝好。來,孤先與汝對飲一杯。”
“王上此言差矣,此次南征非亮一人之功,全賴高順,典韋,孟獲三位將軍以及諸將士用命,方獲此大捷。”
二人說完便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諸葛亮此時明顯已有些許酒意。仗着酒勁,對馮宇問道:“王上,亮有一事不解。請王上賜教。”
馮宇開玩笑的說道:“哦,這天底下還能有你孔明不解的事。說吧,何事不解?”
“王上,我們樑國的都城按理來說,留在筑陽最爲合適。因爲那裡離中原,離朝廷都是最近的。王上在那裡也經營許多年。後來搬遷至成都,這也好理解。因爲筑陽畢竟是在我樑國邊緣地帶。但現在又搬遷至…”
馮宇聽完哈哈大笑道:“原來孔明對遷都一事也有疑惑。其實不止你孔明,很多人一樣對此不解。那孤就借這個機會,給在坐各位做個詳盡解釋吧。”
馮宇說完這段話,本喧囂的宴會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馮宇叫來門口的侍衛,對他耳語一番。不一會,這侍衛拿着一個布包過來,然後從包裡掏出錢幣,給堂中諸人一枚枚發放過去。
這些錢幣居然是金幣,但堂中有一半人對此並不稀奇,他們是戰場上和朱羅軍打過交道的武將。他們知道這是朱羅人用的錢幣,只是多爲銀幣,這金幣倒是很少見。
諸葛亮,高順等人自然也是見識過的,他們面孔上更加疑惑了,不知馮宇給他們發這些金幣幹什麼。
“諸位,你們可能都已知道,這是朱羅國的金幣。但你們卻不知道,這些錢幣並非是朱羅國自己鑄造的。”
馮宇此言一出,堂中便驚訝聲一片。想不到朱羅這樣的大國,竟然連錢幣都不是自己國家鑄造的。諸葛亮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道:“這朱羅金幣上頭像都被故意損毀,某一直對此疑惑不解。聽王上如此一說,便解釋的通了。這錢幣上是他國君長。在朱羅,其肖像自然不能保留在錢幣之上。”
“不錯,這錢幣來自極西之域的大秦國。”馮宇迴應諸葛亮道。
馮宇喝了一口酒,接着說道:“羅馬地域廣闊,資源頗爲豐富。更重要的是,他們那有一些我們沒有卻需要的東西,不僅僅是資源和財富。還有我們能取長補短的文化和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