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週,淮南的天氣都是晴好天氣。馮宇蹲在地上,觀察着一個十天前挖開的大坑。看了幾眼,他又跳到坑底,親自用手壓了壓坑底地面,查看土壤疏鬆程度和含水量。
“啓稟主公,從筑陽運送來的那批物資到了。”坑外傳來親衛令兵的稟報之聲。遠處,漢軍大營中,上百大車的物資正忙碌的卸載着。都是罈罈罐罐的東西。
馮宇立刻從坑內爬了出來,吩咐道:“傳我軍令,即刻對合肥發起總攻!”
幾乎與此同時,馮宇收起了系統的任務面板。那個面板上的內容是:
【任務:攻佔合肥,任務內容:突破合肥城的壕溝壁壘,殲滅守城敵軍,攻佔全城。任務獎勵:萬人收容卡×5】
片刻後,大營之中響起整軍列陣的鼓號之音。各部漢軍在各自將官的呼喝指揮之下,迅速集結起來。遠處,壕溝中袁軍守兵聽到鼓號聲,也警惕和緊張起來。他們知道,漢軍停歇多日的攻擊又要重新展開了。
……
漫天的箭雨之下,馮宇軍所有的精銳投矛槍盾兵,用他們那特有的大盾結成嚴密的盾牆,向前穩步推進。只是這個軍陣相比他們平時操演的龜殼方陣,顯得又薄又寬。僅僅四排縱深,但卻寬達百餘仗。
而且除了第一第二排兵士,後面兩排並非槍盾兵。他們手中也未持有兵器,而是各自揹着裝滿罈子的大筐。罈子上還裹着乾燥的稻草等纖維易燃物。想必罈子中一定是低燃點的液體。顯然馮宇試圖用火攻,來攻陷合肥城的外圍壁壘。
第二排槍盾兵將大盾舉挺到頭頂的高度,與第一排盾牆共同形成一個拋射盲區,足以掩護後兩排兵士不受箭矢攻擊。儘管這樣會導致自己視線受阻,但只要緊隨第一排兵士前進就行。
箭矢就這樣噗噗嗤嗤的射在越來越近的盾牆之上,壕溝內的袁軍兵士們蹲伏在壁壘之後,手中的矛槍和刀槍握的更緊了幾分。對付這些漢軍槍盾兵,他們已有幾場戰鬥的經驗。
只待漢軍登上壁壘,槍林便從斜下方如竹林般冒出。將他們扎的千瘡百孔,縱使大盾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這些槍盾兵的標槍因爲隔着壁壘,再加上壕溝。拋射盲區讓標槍根本發揮不出作用。當他們登上壁壘,要向下垂直投射標槍時,也來不及了。
只是壕溝中的袁兵看不見盾牆後那些攜帶壇罐的人,直到漢軍行的近時,遠處搖搖欲墜的城樓上,正在瞭望的一名袁軍將校從高處發現了端倪。
當他隱約看到這些時,一個可怕的念頭涌上他的心頭。“不好,快快去知會城下守軍,對方要用火攻!”他高聲叫嚷起來,但此時已經晚了。
漢軍盾牆已壓至壁壘前數尺地方,第二排的盾牆落下,後兩排的漢軍兵士紛紛將點燃的陶罐猛的拋投向壁壘後方。
這些陶罐都是特製的薄壁陶罐,從高空落下後,砸在地上,立即碎裂成幾片。壇中的高度烈酒帶着烈焰,流淌的到處都是。裹在陶罐外的易燃物也迅速燃燒起來。
在噼裡啪啦的瓦罐碎裂聲中,百餘仗長的一段壕溝頓時形成一道火牆,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厲聲慘叫,不少袁軍“火人”奮力從壕溝中爬出,向後奔逃兩步便撲倒在地上。不多時,烈焰之上冒出滾滾黑煙,現場瀰漫着蛋白質燒焦的氣味。
等火勢過後,槍盾兵迅速越過還發燙的壕溝,向後方倒塌的城牆廢墟衝去。遠遠跟在後方,主要由荊州,益州軍兵士構成的的漢軍步卒大批衝入壕溝之中,順着壕溝向兩邊未過火的地方殺去。城牆廢墟和壕溝內,頃刻間就爆發出陣陣廝殺之聲。
盾牆後伸出無數的矛刃槍頭,密集的捅刺剛剛登上廢墟城頭的袁軍守軍。後者一如以往被攻陷的城池一樣,根本擋不住槍盾兵集羣攻擊。槍盾兵很快就攻佔了倒塌城牆的廢墟頂部。
守軍依舊在頑抗,城內的弓弩手紛紛拉弓放箭,成百上千的箭矢向這寬約幾十仗的城牆豁口密集射來。廢墟頂部的槍盾兵一邊挺着插滿箭矢的盾牌抵禦箭雨,一邊拋投出手中標槍飛矛。
一千五百支矛槍齊齊飛起,密密麻麻的將陽光都擋的稀疏起來。飛濺的血液和慘叫聲中,倉促在此集結起來的袁軍兵士倒下去一半。
兩輪,三輪。槍矛兵們直到將所帶矛槍全都投完,方纔拔出腰間的繯首短刀,向廢墟下撲去。迅速將城牆廢墟後,已繆繆無幾的殘餘袁兵斬殺乾淨。
而後他們挺着大盾,幾人,十幾人一股,在滿布拒馬,鹿角等路障的街道上穿梭着,搜索着,廝殺着。他們身後,各種各樣的漢軍兵士繼續涌入城中。整個合肥城池頓時演變爲一個修羅戰場。
街道旁的一棟三城樓閣內,一名袁軍弓弩手正將手中重弩對着窗外,而後扣動懸刀。箭矢夾帶着強勁的破空之聲,向一名槍盾兵後背射去。
蹦的一聲脆響,對方環片甲上已現出一個翻卷的金屬裂口,那箭矢已是破甲而入。不過卻好像沒有射入多深,僅僅大半個箭簇沒入體內,絕大部分箭桿還露在外面。
果然,那中箭的漢軍兵士沒有倒地,只是痛哼一聲,而後立刻將盾牌調轉過來,身邊幾名同伴也配合着將盾牌拼在一起。
袁軍弓弩手暗罵一句,便要拉弦安放下一發箭矢。誰知一把鋒利的刀鋒已從背後伸到他的脖頸前,驚駭之下,已感到喉頭一涼,眼見一道血箭已經噴出。兩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密集的槍林中出現缺口,手持大盾短刃的槍盾兵乘機上前,一刀一個迅猛屠戮起來。這些持着長杆武器的袁兵立刻散開。但十幾發箭矢突然襲來,將他們陸續射倒在地。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幾名巨猿戰兵正在大砍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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