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看見李傕,郭汜,賈詡三人登上城頭,便令全軍停止了呼喝勸降之聲。
馮宇隔着七十仗距離,中氣十足的冷聲說道:“爾等叛逆之賊,如今已是甕中之鱉,開門束手請降,某還能懇請聖上留爾等性命。”
李傕循聲望去,見是馮宇,頗爲驚訝,他沒想到馮宇竟然親自來到長安。定了下心神,他說道:“汝乃先帝親封的王侯,爲何如今忤逆做亂,兵犯京城?”
馮宇冷聲笑道:“真是賊喊捉賊啊!某不跟你廢話,一刻鐘的時間,汝不出宮就擒。某便催動大軍攻伐。預時,汝等斷不能苟活!”
“筑陽候,我們說了不算,但天子說了算。現在天子正親自前來,有話說給你聽。”
馮宇斜瞥了說話的人一眼,問道:“汝是何人?”
“某乃車騎將軍麾下的參事賈詡是也!”
馮宇繼續不緊不慢的冷聲說道:“原來汝就是賈詡。汝也不用要天子來對吾說什麼了。天子在你們手裡所說的話都是爾等脅迫而爲,不能看成詔旨。大軍攻城之時,若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罪責都在爾等三人身上。吾必誅爾等三族!”
賈詡聽到這裡也不禁心裡一顫,暗道:“依據這奮威將軍以往所作所爲,他當真做的出來。”
馮宇心中也有幾分納悶。因爲賈詡頭上的友好值竟然是0,而不像李傕與郭汜那樣,是通紅的-100。
此時,幾名太監已經按着賈詡之前的吩咐,戰戰兢兢的帶着天子劉協蹬上宮門的闕樓。
劉協用尚顯稚嫩的嗓音問道:“樓下,汝可是筑陽縣候,奮威將軍馮宇?”
馮宇跳下馬來,隔空向劉協單膝跪拜,行了個君臣半禮。不等劉協開口,就開口說道:“陛下如今身陷賊手。然臣不能顧及陛下天子之身而不擊賊。亦不能奉天子爲賊脅迫之詔。望陛下體諒。”
劉協沉默了幾息,突然開口說道:“筑陽候,朕還未宣詔,汝如何知道是朕被人脅迫所做之詔。朕令汝,勿管朕的生死,速速擊賊!”
聽聞此言,李傕郭汜還有賈詡皆大驚失色。李傕氣憤的做拔刀狀。被賈詡一把抱住,連聲勸道:“將軍,使不得啊!汝這一弒君,那就再沒回旋餘地,就算我們打贏這仗,斬了馮宇。天下也再無我等立足之地。”
李傕恨恨的冷哼一聲,他實際上也沒敢親手弒君,聽了賈詡這話,借坡下驢將佩刀送回刀鞘。
賈詡又接着獻上一計說:“我等可將天子與公卿百官押到宮門前,以他們爲人盾。馮宇軍必會因爲害怕承擔罪責,而投鼠忌器。難以攻入宮中。”
李傕點點頭:“如此甚好,就這麼辦!”賈詡聽完此話,立刻讓兵士帶着劉協與自己一起下了闕樓。
就在他們一問一答的功夫,闕樓之下已是殺聲大作。馮宇開始了對宮城的宣平門發起猛攻。
冒着宮城城頭的箭雨,十幾個巨猿重甲步兵用繩索提着巨木,以此反覆撞擊宮門。與上洛城那厚重城門相比,這裡的宮門就等同於是一塊薄木板。如何經受的住如此撞擊。
“鐺,鐺”幾聲巨響,宮門便被撞的四分五裂。馮宇軍一擁而入。在飛矛,長刀,大斧,矛槍大砍大刺之下,堵在成宣門後面的李郭兵士紛紛倒在血泊屍山之中,不消半刻功夫,抵抗便告瓦解。
有的叛軍兵士像無頭蒼蠅般向宮內胡亂逃去,有的就勢跪地求饒乞降。馮宇軍兵士們開始向宮廷深處,以及宮城闕樓與牆頭殺去。
李傕郭汜此時還呆在闕樓之上,一看馮宇軍已經攻上來了。他驚呼道:“難道,皇帝,百官還有老賈都死在亂兵之中了?!這馮宇也是太狠了,我們碰到他算是栽了!”
話說到這裡時,一堵盾牆伴隨着吶喊之聲,向他們壓來。李郭二人的親衛們奮不顧身的衝上去拼殺。密集探出盾牆的矛刃槍頭向他們齊齊捅刺而去。
縱使他們奮勇抵抗,拼殺。最終還是都倒在盾牆之下。
部分李傕郭汜親衛衝到盾牆之下,與槍盾兵對砍對殺,偶爾能殺死殺傷對方一兩名兵士。迫使第一排槍盾兵棄槍用刀。在盾陣前三排的槍刃,鋼刀密集攻擊下,他們很快就成爲屍體。
當李傕郭汜二人的親衛都拼光之時,他們這才發現自己已真正陷入了絕境之中。兩人背靠背,手持兵刃妄圖做困獸鬥。
馮宇軍兵士們將他們團團圍在闕樓一角。宮城之中,震天的殺聲逐漸降了下去,說明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闕樓下突然傳來軍令:“主公有令,李郭二賊若不束手就擒,當場誅殺!”
無數的刀尖矛刃圍攏着李傕郭汜,兵將們齊聲喝道:“降!降!…”
李傕郭汜知道,當他們喝聲終止時,便是自己被亂槍捅成蜂窩之時。叮噹一聲,李傕狠狠的將兵刃拋擲到地上,郭汜嘆口氣,也跟隨着丟掉武器。
圍聚的馮宇軍兵將們一擁而上,將他們捆的結結實實。
當李傕,郭汜被押下闕樓時,李傕看到賈詡正和馮宇說着話,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郭汜氣憤的大喊起來:“賈詡!你…你竟然將我等出賣了!你何時與馮宇串通一氣的!”
賈詡乾笑道:“回君侯的話。賈某並不忠於誰,除非他能保某和某家人永久太平。某也不會痛恨誰,除非他執意要加害於某和某家人。某所做一切不是爲了什麼,僅僅是爲亂世求活耳。”
馮宇想了下,默然道:“明白了!”賈詡也沒想道馮宇迴應如此簡單,頭上友好值又增加了15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