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看着和刁秀兒嬉鬧,袁熙俊朗溫和的面容,心裡柔軟之極,生逢亂世之中,遇此佳婿,一個柔弱的女子,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袁熙的這所府邸也不是太大,只有三進院落,照說三進院落在那時已經算是很大了,但這和非常有名望勢利的袁家相比,顯然要小的多了。
這些都是當初袁熙自己要求的,因爲他知道自己在這裡住的時間不會很長。
規模不大,環境卻相當不錯。
三處院落除了第一進院落,專門留給下人居住之外,後面兩進即使大冬天的,也是繁花似錦,綠意濃濃,到處都是植被花草。
袁熙府上只有丫鬟十人,家丁僕役四五,廚娘兩個,共不超過二十。且不說與處處大擺大顯袁尚府邸相比,就是與不甚彰顯的大哥袁譚府上相比較,也是差距很遠。
在河北,袁家二公子除了風流之名外,別無他望!
“二公子回來了,二公子回來了。”袁熙剛從馬車上下來,門房便叫喊起來。
“二公子,你可回來了,”門房袁和上前彎着腰笑道:“你這一走就是大半年,府裡少了你,可清冷着呢。”
袁熙把馬車上的矮板凳拿下來,笑道:“這次回來暫時就不走了,等父親什麼時候回來咱們再說。”
“好好。”袁和連連點頭,家裡十幾個僕役丫鬟,雖然都是從袁府調派過來,但是袁熙對他們都是極好的,這次回來能長住,袁和自然高興。
等到看到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一個接着一個從馬車上下來時,袁和只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二公子真是神了。上次臨走之前,就說過下次回來一定要帶女主人回來,沒想到這次真的給帶了回來。
“袁和!”袁熙沉着臉喊了一聲。
袁和立馬回過神,驚出一身冷汗,不過袁和倒也機靈,倒頭便拜,恭聲道:“恭迎兩位夫人!”
蔡琰微笑着看了袁熙一眼,擡手道:“免禮。”
“謝夫人。”袁和恭敬的走到一邊,頭都不敢亂擡了。
袁家誰不知道二公子袁熙,在洛陽有一門親事,還在瘋狂的追着一個女子,只怕眼前的就是那兩位。憑着二公子的重視程度,袁和即使往日很得袁熙恩寵,此次也不敢恃寵而驕,不然取罪了二人,只怕自己也不用在袁府待下去了。
對於自己的身份,袁和還是很清醒的。
兩排丫鬟早已得到消息,立在門邊,全都低着頭,恭敬的迎進府上的女主人。
他們平日談論最多的,便是二公子什麼時候能把夫人帶回來,沒想到這次就真的帶了回來,衆人替袁熙開心的同時,又有些擔心這天仙般的兩位夫人好不好相處。一時心裡都有些惴惴。
“房子早就準備好了,我們三人居住在第三進院落,裡面房子很多,不過沒有獨院的,這個得等到以後再說。”袁熙在前面領着兩人慢慢往前走。
身後跟着十個丫鬟,一路走來,倒也顯得熱鬧,可自家的事情自己知道,除了看門燒飯的,府中的人都在這裡,袁熙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該買些丫鬟了。
不回來住就罷了,現在回來長住,府上沒有人氣,的確有些不好。
蔡琰對於房子的要求不大,但是對於眼前的環境挺滿意的。刁秀兒更是如花蝴蝶一般,肆無忌憚的奔跑在院落的草叢花朵之間。
“袁熙,袁熙,你是怎麼辦到的,冬天居然還有蘭花,好漂亮啊。”刁秀兒輕輕摘下一朵蘭花,素手輕擡,斜斜的插在頭髮上,衝他笑道:“你看我漂不漂亮?”
袁熙撫掌笑道:“常人美麗都是以花來喻之,我看秀兒你是人比花嬌,估計過不了兩日,這些花兒都要慚愧的凋謝了。”
蔡琰看着眼前精靈般的女子,也是喃喃嘆道:“古有西施沉魚,今有秀兒羞花,假以空閒,讓夫君作賦一首,秀兒你定可名垂青史。”
袁熙趕緊“謙虛”道:“我才華遠不及文姬,還是文姬你來吧。”這幾年爲了和蔡琰套近乎,他幾似搜索枯腸,哪裡還再做得來神來之賦,太過頭疼。眼下只能撂挑子。
蔡琰含羞帶嗔的白他一眼,袁熙的這一點,當初也是吸引她的一個地方,有才華但是不愛顯擺。比之很多腹中只有半點墨水,卻愛處處彰顯的人要好上太多太多。
刁秀兒玩夠了,把頭上的蘭花,隨手扔掉,走過來抱着蔡琰的胳膊道:“文姬姐姐,咱們去看看新房吧,沒有獨院,咱們就住左右間怎麼樣?”
蔡琰還未說話,袁熙就趕緊阻止道:“房子很多,住什麼左右間,你兩分開住,左右間可以讓給貼身丫鬟來住。”
這次過來,蔡琰和刁秀兒各帶來五名貼身丫鬟。暫時還在府外收拾東西,還是讓給她們住下比較合適。
最主要的是如果讓兩人住在一起,袁熙會有選擇困難症。屆時從門口經過,無論進入哪個房間,另一人都會尷尬。
刁秀兒雖然有些小心思,但是膽子總體還是很粗的,倒是蔡琰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瞥了他一眼,和刁秀兒倆人,慢慢的朝着裡面走去。
最終刁秀兒選擇了西房第三間,蔡琰選擇了東房第三間。兩邊隔着丫鬟的小房子外,中間便是袁熙的房間。
房子雖然小,設計的卻足夠合理。
本來袁熙想不要自己的房間的,輪流睡在蔡琰和刁秀兒的房間,哪裡還有時間睡自己的房間。
可蔡琰一句話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夫君,我父親說要等你在河北風風光光的給我,再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才容許我們行那周公之禮,你可不準胡來。”
三人坐在第三進院落的一處花臺上,蔡琰一本正經的給袁熙唸叨着,神情說不出的正經。
“文姬姐姐,你,你說什麼呢。”刁秀兒羞得滿臉通紅,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瘋起來也無所顧忌,但是很多男女禁忌事情,袁熙可是很少和她提的,現在見蔡琰毫不羞澀的提及,卻可把她羞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