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袁熙重重的拍了一下-身前的桌案,起身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認爲憲英說的非常有道理。而且此方法着實可行!”
辛憲英的一番話,把袁熙自己都說動了,他也忍不住起來喝彩。
馬自達臉色慘白,因爲袁熙的態度已經蓋棺定論了。袁熙雖然經常把很多事情交給大家去做,可不代表沒有自己的想法,今天接着辛憲英的話,首先就博取了辛家一脈的同意,然後辛憲英拉攏張昭等人,又接着反駁他無話可說,讓袁熙很順利的把話接了過去。
其實很多事情都已經明瞭了,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嘴巴張了張,充滿苦澀,什麼都不再多說,有時候爭取也是要看臉色的。
“大家可還有其它意見?”袁熙笑道:“我認爲辛小姐說的非常有道理,當然我們薊縣是說道理的地方,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只要能說的有道理,我一定會好好的分析。”
衆人面面相覷,都不再言語。
袁熙看向蔡邕,蔡琰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意見。
袁熙鬆了口氣,事情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並沒有過多的阻攔,看來自己多想了。
“既然沒事,那大家都散了吧。”袁熙心滿意足,總算解決了一些事情,目的重新定義,這無疑讓很多人更加安心,當然這也爲其它地方的迅速發展定下了基調。
大家陸陸續續的散去,轉眼大廳裡走的乾乾淨淨。
袁熙重新坐了下來,大基調雖然定了下來,但是具體的還得大家來重新規劃,辛憲英的規劃她看過,但是顯然不過關。
起草了幾分文書,袁熙又讓辛憲英抄了很多,最後把甘寶寶叫進來,讓她把這些交給審配,讓他轉交給自己的幾位軍師,他們目前都在外面,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們,是非常有必要的。雖然這些事情行駛起來,是由張昭領頭的一衆人等。
徹底忙完後,袁熙看着一邊神色淡淡的辛憲英,道:“你很不錯,這次是誰的功勞大家都能看的出來,不過暫時大家心裡清楚就行,還不是時候說出去,你可懂我的意思?”
辛憲英忙道:“多謝大將軍厚愛,卑職明白。”
袁熙搖搖頭,淡淡道:“你回去吧,今天本來是你休息的日子,結果讓你忙了這麼久。”
“爲大將軍效勞,是我分內的事情,而且卑職很開心。”辛憲英發自肺腑的說道。
“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你這次算是大出威風,回去不知道你父親-親人這麼說你,還是回去想想怎麼應付他們吧。”
辛憲英忍着心裡的歡快,點點頭,步伐沉穩的走了出去。
袁熙看着辛憲英的背影,好大一會,才把目光收了回去。此女子當真算是見解獨特,關鍵在於她的膽識,只要給她機會,她就能把握住。
自己家裡的那些女人,也就蔡琰有此膽魄,不過蔡琰顯然不適合摻和進來,不然不知道會怎麼被說。
“傳劉三刀。”袁熙吩咐道。
曲芷筠很快去把早就侯在外面的劉三刀帶了進來。
“末將拜見大將軍。”劉三刀是個粗人,一進來,倒頭便拜。
“起來吧。”袁熙笑道:“劉刕啊,你之前說的事情還知道嗎?”
“末將知道,”劉刕激動道:“主公,你一定要給我機會,若是能殺了曹操,爲主公進取天下,掃除最大的石頭,末將萬死莫辭。”
袁熙雖然覺得眼前之人,目的太過明顯,但是其忠勇之心倒是沒得說,讓他很受觸動。
“這樣吧,放你去沒有問題,但是你得先把你的計劃給我說說,不然白白去送死,讓我平白損失一員愛將,這可不划算吶。”
“主公,末將單說是陶公愛將,除了抹掉我加入幽州的這一段,其它事情都如實彙報,那曹操肯定會用我,若是這樣都不能成功,一眼識破,那後續也沒有必要再進行。”
“嗯,”袁熙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最好的機會就是當曹操的護衛,你過來,我有幾句話給你說說。”
劉刕不解,但還是忍着激動,起身上前,附耳傾聽。
袁熙一番訴說之後,劉刕疑惑道:“主公,這樣真的可行嗎?”
袁熙面色一板,“嗯?”
劉刕嚇得趕緊跪下,“末將知錯。”
袁熙道:“若是真的成功了,別急着動手,曹操雖然是個梟雄,但是一時半會不死也不是什麼壞事,你到了那邊不說其它,其一取得曹操的信任,其二獲得曹丕的信任,其三........只需要按我說的去做,你縱使沒有機會,也不會做的多差,到時候找準機會,直切要害,可比直接殺了曹操要好的多了多。”
“末將領命。”劉刕其實還是疑惑,刺殺一道,這樣行駛,多少有些拖沓,不過袁熙這麼說,他也只能聽着。
袁熙道:“去之前,多和陳***流交流,他應該會給你一些建議,多聽聽他的也沒有錯。”
劉刕連磕三個響頭,“大將軍,卑職定不辱使命。”
“去吧,”袁熙揮揮手,“你家裡的情況,你無須擔心,只要我袁熙活着一天,就能保他們榮華富貴不倒。”
“多謝大將軍。”劉刕做這事,最大的目的,無非還是爲了此,只是選的方法有些搏命罷了。現在聽了袁熙的承諾,頓時心裡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袁熙沒有再多說什麼,今天能過來開會的,絕大多數都是值得信任的人,縱使剛纔那個和辛憲英亂擡槓的人,也是如此,因此他倒是不擔心他們會把劉刕的事情說出去。
不過防患於未然,袁熙覺得劉刕還是改名好一些,這些他相信做事周密的陳羣,應該會替自己告訴劉刕,當然一個刺客,做事不能做到萬無一失,那也是失敗的命運,時也命也,本身的造化,只能看劉刕自己。
袁熙其實對於這個在呂布手下只走了一招的劉三刀,其實並不是多麼看好,只是有感於他的忠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