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袁熙對着兩人道:“《袁詞》只是一個體裁,我這首詞名字還沒有寫,便是想着讓大喬、小喬你們兩位來起,因此至今還沒有起名,兩位看看,不如給起個名字吧?”
看他家國大事和兒女情在轉換如此自如,兩女心思都有些複雜,這是個怎麼樣的男人啊?
剛纔還和張寧一本正經的討論政事,現在又來.......又來.......
大喬垂着小腦袋,說不出話來。
小喬雖然也心思覺得古怪,但想的卻是簡單的多,道:“你都沒有寫出來呢,怎麼起名字嗎?”
“話可不能這麼說,”袁熙滿臉堆笑,“我這首詞不僅吟誦起來,朗朗上口,更是能吹拉彈唱,一會讓歌女上來演奏一番也自無不可。”
二人皆驚,尤其是小喬,“你,你可別吹牛。”
袁熙把胸口拍的震天響,“你覺得我是像開玩笑的男人?”
小喬面色一紅,扭過螓首,不去理會他,只是眼神不時的瞟啊瞟的~
其實這次不僅僅是大小喬吃驚,就連張寧也是驚訝異常,詞曲本是相連,這些本來就是出自市井俚語,供青樓章臺處粉-頭吹拉彈唱,只是到了後世,曲譜不存,大部分都只是剩詞罷了,袁熙盜版詞容易,但是盜版曲譜,卻不可能隨口而來,坑蒙拐騙,大小喬都精通音律,她可是清楚的知道。
莫非真的是早就準備好了?爲了泡妞有備而來?
張寧滿臉困惑的看着袁熙,若真是如此,那.....那這人該有多閒啊,你可是大將軍.......
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袁熙不去看三人表情,接着道:“既然能爲曲譜,那就得固定一調,是爲詞牌,詞牌只是爲了以後別人寫《袁詞》時方便的起名,便如規則一般,因此起什麼名沒有多大的講究,當然我這首詞,是專門爲二位姑娘所作,名字還是氣的女性化嬌柔一些比較好。太過陽剛的可不行。”
他又補充一句,“最好三字爲佳。”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大小喬對視一眼,開始沉吟思考。
袁熙見張寧時不時的看着自己,不由洋洋得意,示意自己就快成功了一般。
張寧心裡來氣,起身道:“無聊,我走了。”
袁熙大聲道:“聖女慢走,不送!”
張寧瞬間坐下,“我就不走。”
袁熙:“......”貌似有些傲嬌的感覺,讓人害怕。
大小喬都對視一眼,若有所思,聖女和大將軍的關係,似乎很特別呢。
不過讓袁熙很快就失望了,大小喬哪裡真的會起什麼名字啊,尤其是還不知道寫的什麼,沒辦法袁熙只好道:“這樣吧,我寫出來後,你們再看着加上名字如何?”
兩女點點頭,張寧不屑的把頭轉向一邊,雖然好奇,但是非常厭惡袁熙的盜版文學,不認爲他真的搞自己的原創。
袁熙提起毛筆,想了一會,開始慢慢在紙張上寫字。
這詞有前後兩闕,本來只寫前闕便可,不過畢竟是一整首詞,是一個完整的詞牌,因此爲了之後的吟唱,袁熙還是把整首詞都給寫了出來。
但見紙張上寫道:“玉鞭重倚。卻沈吟未上,又索離思。爲大喬、能撥春風,小喬妙移箏,雁啼秋水。柳怯雲鬆,更何必、十發梳洗。道郎攜羽扇,那日隔簾,半面曾記。
西窗夜涼雨霽。嘆幽歡未足,何事輕棄。問後約、空指薔薇,算如此溪山,甚時重至。水驛燈昏,又見在、曲屏近底。念唯有、夜來皓月,照伊自睡。”
袁熙長出一口氣,笑道:“好了,你們兩姐妹過來看看。”
說着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一邊,小喬此時完全忘記了剛纔袁熙的戲弄,竟是比她姐姐還快樂一步。搶着到了桌邊觀看。
大喬對着袁熙微微一笑,而後走了過去。
張寧此時也張望不止,不過並沒有過來。
袁熙走到她的旁邊,笑眯眯的道:“想看就過去看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張寧臉色一板,冷哼道:“欺世盜名之輩,我纔不看。”
袁熙低聲道:“你可別胡說,那是我自己寫的,怎麼就欺世盜名了?”
“不是盜版?”張寧疑惑的看着他。
袁熙心道就是盜版,也得你見到過啊,當下不留痕跡的道:“是不是盜版,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張寧看着擠在一起默唸袁熙文章的大小喬,咬咬牙,也走了過去,她自問古詩詞也看過不少,一些熟悉的應該也能知道,就不信袁熙真的比自己還博學,除非是他自己寫的。
袁熙在屋子裡走了一圈,看到裡面有一架古琴,不由坐了下來,微微停頓,邊揚手輕撫古琴。
頓時一陣悅耳的琴聲傳來,小喬臉色頓時紅了,嘀咕道:“誰讓他碰的琴啦。”
大喬趕緊拉着要去奪琴的小喬,輕聲道:“演奏一曲而已,而且你沒有覺得這古樂似乎有些不同嗎?”
二女均是精通音律的之人,剛聽到琴聲,就知道袁熙的音律造詣很深,聽着聽着,便也靜下心來,靜靜的聽着,大喬伸出纖纖玉-指,用手指着已經風乾的墨跡,緩緩向後移動。
小喬卻是越來越驚訝,面容之上滿滿是難以置信的神采。
張寧皺着眉頭看了一會,居然發現這首詞她一點印象也沒有,雖然不願意承認是袁熙所作,可卻是半點辦法沒有。暗哼一聲,遂不在看,重新坐了回去。
心裡卻是久久不能平靜,袁熙的泡妞造詣太高深,她現在有些害怕大小喬會無意中淪陷。
男人要泡妞,只要好好表現,有權有勢,有錢還有才華,很少有女人會不動心的。大小喬雖然是絕色的美女,可也是待字閨中的懷春少女。
袁熙的這般表現,幾讓張寧懷疑當初蔡琰,是不是就在這樣一輪一輪的攻勢下淪陷的。
蔡琰何等人物?大小喬經歷顯然不如蔡琰,又能抵抗多久呢?
一曲聽罷,二喬猶自呆呆發怔,只覺餘音繞樑,耳中纏-綿不休,讓人心絃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