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一聽感覺不對勁,直接拔|出寶劍,把士兵從後面捅死,“廢物東西,讓你去辦事,看你辦的什麼事情。”
士兵臨死前都在罵娘,心道老子惹誰了?我壓根就沒去哪......兩個敗家的東西。
袁熙擋在劉氏前面,對着袁尚身後的人道:“把他弄下去。”
蘇由也不敢多說什麼,忙把士兵的屍體抱了出去。
袁熙這纔回頭對着劉氏抱拳道:“母親,現在的事情的結果,已經很清楚了。”
劉氏嘆了口氣,拍拍袁熙的胳膊,輕聲道:“這袁家以後就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我們屢次敗給曹操,兄弟再要不和,咱們袁家就真的要完了。你,你們好自爲之吧。”
說着在丫鬟的攙扶下,顫顫悠悠走了出去。
袁熙閉上眼睛,隨即睜開道:“三弟,煩你發出公告昭示我的清白。”
袁尚退後一兩不,笑道:“你還有清白?怎麼父親死的時候,你來了?”
“袁尚,我問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袁尚臉色大變,“當然是病死的,怎麼,你還想有什麼質疑不成?”
袁熙面色微微獰猙,上前兩步,“質疑?我還需要質疑?黎陽的時候,是誰想要殺我,你敢拍拍胸口說不是你?”
“你這是血口噴人,”袁尚臉色徹底變了,怒道:“對了,蔣義渠的賬,我還沒有跟你算清楚,今天咱們就要把所有的賬都給了結。”
袁譚忙道:“二弟、三弟,快別這樣,剛纔母親不是說了嗎?只有我們兄弟團結,才能打敗曹操,現在就同室操戈,我們袁家就真的完了。”
“袁譚,少裝爛好人,你不就是想要我這個位置嗎?呵呵,可惜父親不看好你,這個位置只能是我的。”
袁譚頓時變成了豬肝臉,眼睛噴火的看着袁尚。
“做人不要太過分,”袁熙盯着袁尚的眼睛,“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我不與你爲難,現在你既然做了大將軍,我也支持,只是曹軍來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像個男人一樣戰鬥,而不是僅僅是爲了爭奪父親留下來的位置。”
袁譚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不好看。
“曹操來攻,自然有我負責,只是我們現在缺兵少糧,我命令你有種抽調八萬兵和一百萬擔糧食,支援冀州。“
都撕破臉了,袁尚自然不在乎袁熙話中的態度。
“呵呵,袁尚你太天真了,莫說八萬兵馬,就是給你八十萬兵馬,你打不過還是打不過。”
“那是我的事情,無需你管!”袁尚冷哼一聲。
袁熙徑直往外走去,“幽州也是我的事情,我現在宣佈,以後幽州獨立於你大將軍管轄之外,任何事情,都不歸你管!”
袁譚本來準備跟上的腳步,瞬間止住了,呆呆的看着袁熙的背影。
袁尚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袁顯奕!你想造反?”
“造反?”袁熙微微停下腳步,“我這是在我們袁家保留最後一絲希望,至於你,有幾斤幾兩,心裡沒點數?”
“大膽!”袁尚的怒火終於忍不住了,吼道:“你信不信我讓你出不了冀州?”
袁熙哼了一聲,手中寶劍拔|出,大步流星而去,“要戰便戰,我三百親兵,也可敵你十萬廢物!“
“袁熙!”袁尚大叫一聲。
袁熙腳步不停,迅速的回到了外面,和自己的三百親兵匯合。
袁譚咬咬牙,也迅速的追了出去,現在跟着袁尚保準沒有好果子吃。
袁熙率領三百親兵,剛剛上馬,便看到周圍迅速的出現了很多兵馬,把他們團團圍住。
袁熙冷眼視之,帶着三百親兵,朝着主街道亦步亦趨而去。
袁譚很快帶着一百多親兵也追了上去。
不久袁尚披掛齊整,帶着兵馬緩緩跟上。
雙方很快到了主街道,街道上除了雙方的兵馬之外,再無一人,冷冷清清。
快到城中的時候,袁尚終於開口:“袁顯奕,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真的要背叛我等?”
袁熙在袁翔和典韋的保護下,緩緩回頭,看着身邊嚴峻以待的親兵,望着周圍面色淡漠的士兵,最後把目光看向了袁尚。
他重重嘆了口氣,“三弟,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你若是有些本領,莫說幽州,就是把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你,我也願意,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你就是一個廢物,還不自知,整天醉心名利,勾心鬥角,我若是把幽州交給你,我敢說不出一年,我所有的努力,都會被你浪費。”
袁尚臉色燥的通紅,手中的寶劍緩緩拔|出。他覺得已經無需再要多說。
“袁尚,我勸你收手,放我回去,你是留不住我的。放了我,你以後還有一條退路。”
袁尚閉上眼睛,隨即猛地睜開,大聲叫道:“給我殺!”
周圍的大軍大喝一聲,潮水般的朝着袁熙的三百親兵撲去。跟在旁邊的袁譚有些想打退堂鼓,但是看着袁熙始終淡淡的神情,咬咬牙,衝着身後的親兵喝道:“殺!”
雙方混戰在一起,袁尚雖然人多,但是從四面進攻的也就那麼點人。袁熙等人一時倒是沒有任何的危險,一路且戰且退。
袁熙揮劍砍倒幾個士兵,退到親衛的中間,從一側的士兵手裡接過銀槍。
“所有親兵,結陣原地戰鬥,袁翔、典韋,隨我衝過去活捉袁尚!”
“是!”
三人瞬間如猛虎出閘,周圍雖然都是人,可卻無一人能擋他們的進攻步伐。
幾乎片刻間,三人就渾身帶血的衝到了袁尚的身前。
袁尚反應過來,慌張對左右道:“快,快給我攔住他們。”
他身邊的親兵一擁而上。
但是毫無作用。
典韋、袁翔和袁熙都是一流猛將,和這羣蝦兵蟹將廝殺,幾乎沒有任何能被阻擋的可能。
當無論多少人都是去送死的時候,就算是再有勇氣的人都會崩潰,更何況袁尚在軍中的威望壓根就沒法和袁熙比較,很多人都出人不出力。
袁熙把手裡染血的銀槍放在袁尚的脖頸上,袁尚身體僵直,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