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迎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可能是多由久病耗傷,或過服溫燥劫陰之品所致。”
袁熙心道和自己瞭解的不一樣啊,他加了一句:“沒了?”
“有!”張迎鳳直接把頭低下去,“還有的事是稟賦不足,或房勞過度,我,我觀五小姐不像是其它幾種情況,而且我也問過了,她也沒有服用什麼啊。”
袁熙腦袋一轟,我純潔的洛神,莫非,莫非?
袁熙直接抓着張迎鳳的雙臂,惡狠狠的道:“你是不是想說她房勞過度?”
“你弄疼我了。”張迎鳳掙扎着,“我倒是懷疑,但是五小姐又沒有成婚,又沒有男人,怎麼可能嗎?”
袁熙盯着她的眼睛問道:“你能不能看出來,她還是不是,是不是?”
袁熙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迎鳳似笑非笑的道:“少女,是不是?”
袁熙打了個哈哈,心道事關我親愛的洛神,也不能不急了。
“呵呵,是,還是嗎?”袁熙眼巴巴的看着他。
張迎鳳驚恐道:“你不會是想一網打盡吧?”
“言歸正傳,你小腦袋想些什麼呢?”
張迎鳳白了他一眼,說道:“放心啦,人家是,甄小姐冰清玉潔,待字閨中,你這腦袋想些什麼呢?”
“你怎麼看出來的?”袁熙也知道自己疑神疑鬼了,不過這疑神疑鬼還不是拜眼前的丫頭所賜。
“不告訴你,秘密,總之你放心就是了。”張迎鳳見他不滿,無奈道:“不然我就疑惑的回去問父親了啊?這不是找不到辦法了嚒。”
袁熙雖然舒了口氣,但是沒舒暢通透。他心裡已經決定,要先把甄宓拿下,這小女人,居然都腎虧了......難道每晚,夜不能寐,想自己想的?
看來急需拯救!!!
袁熙不要臉的想了一會,忽然拍拍腦袋,對着張迎鳳道:“根據你父親說的情況,八味丸不能給甄宓吃。”
張迎鳳頓時跳了起來,氣呼呼的道:“爲什麼啊?你又不懂!”
“你剛纔說的那些症狀,說明甄宓是腎陰虛,而不是腎陽虛,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錯?”
這些專業術語張迎鳳自然懂,想了想,點頭道:“自然是對的,那又能說明什麼。”
“你這郎中不行啊?”袁熙好笑道:“陰虛,說明不缺陽氣,也就是不缺火氣,你把八味中的,肉桂、附子這兩位火氣極大的藥材放進去做什麼?若是腎陽虛,你這八味就是完全正確了。”
張迎鳳古怪的看着他,許久才道:“你怎麼懂這些?”
“問題不是我怎麼懂,而是你懂不懂?”
“我自然懂。”張迎鳳把頭一昂,嘴犟道:“我是郎中,研究這些長時間的藥性,還能不比你懂?”
袁熙笑道:“我也就是瞎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回去問問你父親吧,免得吃出了問題來。”
張迎鳳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再回去問問,哎呦這天熱死我了,我一會回去,去你家後院洗澡。”
張迎鳳眼巴巴的看着他。
袁熙道:“又沒有說不讓你去,你去就是了,幹嘛問我。”
“這可是你說的。”張迎鳳心裡高興,奪過他手中的藥材,扭頭就往外面去。
“你快點啊,”袁熙在後面叫道。
“知道了啊。”張迎鳳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袁熙再次回來,大家都看向他,最終甄道問:“姐夫,迎鳳呢?”
“回去了,一會就回來。”看着沒多大一會,甄宓就熱成這樣,袁熙遲疑了一下,朝她道:“你要不要去我們府上?”
“我,,還是不了吧。”甄宓臉色倏的通紅,沒想到袁熙居然這麼說話。
袁熙心道誤會了,他還沒有解釋,一邊的甄道就解釋道:“小妹,我也覺得你應該去姐夫的府上,那裡因爲靠着大湖,總體比咱們家涼快多了,而且那邊還有人工湖,現在還能隨時泡在湖水裡洗澡,你在那邊度過這些天,正好避暑,我覺得很好啊。”
甄宓心道自己什麼身份都沒有,怎麼方便去嘛。但是說實話,她心裡還是非常心動的。
之前就聽甄道說的那些人工河,要是一直能泡在裡面,可比待在房間裡方便的多了。
正猶豫間,甄脫和甄姜走了進來。
袁熙看了眼甄脫,心裡有些發虛,但是好在甄脫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問了問甄宓的身體情況。
“二姐,我想讓小妹去姐夫府上住一段時間,那裡有湖泊,而且可以泡澡,小妹也不用這麼麻煩了,你覺得怎麼樣?”
“這?”甄脫猶豫了一番,看向袁熙。
袁熙剛要說話,一邊的甄姜便皺眉道:“此事不行,去了太給人家添麻煩了。”
袁熙卻不這麼認爲,袁府是非常大的,還有很多大小院落,甄宓去了壓根就不會有什麼麻煩。
“大姐,我覺得還是以小妹的病情爲主,再說我們府上確實方便許多,要不你和三妹、一起過去?”
甄姜嚇了一跳,忙搖頭拒絕道:“這不方便,也於禮不合,若是讓別人知道,該如何看待我們甄家?”
袁熙不以爲然的道:“我覺得大姐多慮了,而且若是不想讓外人發現,晚上過去也行。”
甄姜怎麼可能同意,態度未有過的堅決,不過在甄宓的事情上,還是鬆口:“小妹的事情,我得去問問柳姑,柳姑若是覺得可以,那,那就去吧。”
說着急匆匆的就走了。
袁熙看着甄宓越發的大汗淋漓,忙道:“我們也走吧,別待在這裡了。”
甄宓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見衆人走後,忙叫郭環道:“郭環,快把院門關上。”
“是,小姐。”
......
袁熙和甄家姐妹又去了甄道的閨房,一到甄道的閨房,甄脫就板着臉道:“三妹你先坐在這裡,我和夫君進內屋有話說。”
甄道目光古怪的看了看兩人,輕輕“嗯”了一聲,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甄脫拉着袁熙進了內屋,馬上拉長了臉,不悅道:“夫君,你怎麼可以,可以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