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昨夜可感受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徐庶走入內中,先是行了一禮,而後認真的看着楚河問道。
楚河看着徐庶認真的樣子,眼中帶着一抹詫異的問道:“難道營中進入了什麼人不曾?”
非是楚河不說昨夜的變化,而是因爲楚河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說。
畢竟那個東西太過玄奇了,說出來一般人也不信。
再者便是,這種事情連楚河都未曾弄清楚,他也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所帶來的後果是什麼,故而也只能裝傻。
看着楚河茫然無知的樣子,徐庶心中一陣失落:“難道是主公無意間引發的?……是了!肯定是他睡覺的時候,引出了那股力量……要不然我也不會算錯……看來世間修行之事,還真是玄乎其玄,非親身經歷,不能言語!也不知道主公莫名得了這些力量,會有什麼變化……”
想到這裡,徐庶心中微微安靜,他看着楚河一笑,想了想後這才搖頭說道:“也不是,昨夜我看主公營帳的燈火一夜爲滅,以爲主公身體出了什麼狀況?”
“這樣啊!昨夜本王累急了,剛躺下便睡着了!不過,我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狀況,卻是不知爲何,醒來後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連精神都是無比的好!”
楚河一笑,接着說道,他認真的看着徐庶又問道:“元直,我看你精神萎頓,昨夜是不是又鼓搗什麼術法之類的東西了?”
“咳!咳!卑職昨夜興起,研究起了占卜卦術,一下子沒控制住……”
徐庶乾咳了兩聲,一臉愧疚的說道。
他的確沒有控制住自己,不過卻是因爲興起,而是因爲楚河。
看徐庶的模樣,楚河便知道肯定是昨夜徐庶感受到了他營帳的變化,纔開始占卜的,想到這裡,楚河心頭一動,頗有興趣的看着徐庶問道:“可有什麼結果?”
“哎!說來慚愧,昨夜連算十幾卦,都是無卦……我能力有限,算不出什麼……”
徐庶長嘆了一口氣。
昨夜的占卜頗爲打擊他的信心,到了最後他都是一臉的愁容,現在想起來,心中仍舊是一片的頹廢。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門外郭嘉大步走來。
“主公,營中有十八個和尚,說是受到了鳩摩達空的指引,前來投靠主公的!您看是不是要……”
郭嘉走入營帳,看着對着內中的徐庶微微頷首,抱手對着楚河說道。
楚河一笑,他早就知道有和尚要來,沒想到他們走的倒是極快,不等郭嘉說完,起身說道:“走吧!咱們去看看!那個鳩摩達空我認識,在蓬萊仙元盛會的時候,見過一面!”
說着,楚河徑直朝着外面走出。
郭嘉聽後一動,也跟着楚河離去。
徐庶剛剛起身,猛然震在了原地,扭頭之間,他看到楚河做着的牀鋪,除卻有一小部分褶皺的較爲厲害,其他的地方,根本沒有動過。
顯然,昨夜楚河並未睡在牀上,而是坐在了牀上。
這個痕跡他最爲清楚,這些時日徐庶每晚都打坐,這是打坐之後留下來的痕跡。
“算了!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又何必一心探究呢?我的秘密,主公也不是沒有探究麼?……主公非常人,不可以常人之法度之,既然選定了這條路,我就決然不會後悔!”
徐庶知道楚河並未事實告訴於她,心念一轉,很快便想明白了一切,嘴角帶着一抹微笑,大步走出了營帳。
……
中軍大帳之中。
趙雲、張飛、燕皇、張郃、馬超、王五等十幾位將領分作兩列站在了營帳兩側。
在他們的中間空地之上,站着十八個穿着僧袍的和尚。
這些和尚無畏的看着周圍,眼中滿是激動和興奮。
楚河坐在王座上,看着下方的衆和尚一笑:“我就是楚河,敢問大師姓名?”
“小僧空念,乃是鳩摩達空之徒,恩師三個月前讓我們來這裡投靠王爺,他老人家說王爺與佛有緣,當受佛徒的幫助!天下亂起,魔兆顯現,今後的戰鬥恐怕普通的將士根本無法插手,故而才允許我們持明王棍出山,以渡天下,以輔王爺平四海!只求,王爺在日後榮登大典之時,允許我佛開枝散葉,廣收信徒……”
空念上前一步,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之後,擡頭看着楚河,不卑不亢的說着,他的聲音頗爲平靜,眼神也是極爲柔和。
周圍衆將聽後,心頭生出了一股不服。
尤其是張飛,更是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服神色,若非這些和尚是客人,他恐怕早就出手以對了。
而衆將領之中,唯有燕皇和王五心頭一動,滿眼的好奇,他們誒這和尚的那一句天下亂起,魔兆顯現所吸引。
他們見過魔,故而纔會被這句話吸引。
楚河眼中更是泛起了一抹濃厚的興趣,不過他並未馬上開口,而是思考了片刻之後,這才問道:“與佛有緣?呵呵,空念你可真會說話,不過本王之前說過,我受不了佛門的清規戒律,做不得佛,你們若是來以此爲藉口,渡我成佛的話,到時不必在費些心機,但請此刻離去,替我向鳩摩達空謝謝他的邀請!若是爲天下百姓而來,我當以上賓而待諸位……”
旁邊的郭嘉聽得微微點頭,徐庶則是面露凝重,空唸的話讓他頗爲震動,而楚河的回答,則是讓他摸不清楚河到底在想什麼。
空念一笑,雙手合十接着說道:“我們是爲天下百姓而來!……恩師圓寂之時曾經窺測天機,只看到一道黑幕籠罩天空,他說這天下,能夠攜烈日之光,普照天下的唯有王爺,還說只要和王爺說赤庭水魔,王爺自會知道……”
楚河聽後,心頭大驚,赤庭水魔這四個字,其他人不知道是什麼,他卻知道,這不正是他在赤庭仙闕里面碰到的魔麼?
原來那些是水魔?
楚河心裡面輕聲說着,他對於空唸的話已經信了,他知道,這並非是一句空話,也非是鳩摩達空用來讓楚河答應他要求的話,這是一句警告。
“我和令師分別之時,令師還十分健壯,怎麼會圓寂呢?”
楚河嘆了口氣,看着下方的空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