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河只覺背後一股狂風襲來,頭也不回的轉動手中長槍,一式回馬槍驟然轉身刺出,直刺入了身後戰馬的脖頸之中。
汩汩血流狂涌而出,戰馬發出了一聲悲鳴,強烈的刺痛,令戰馬渾身顫抖,將馬背上的馬飛掀飛了出去。
“你敗了!”楚河看着倒在地上,劃破了麪皮衣服的馬飛,冷聲說着,擡腳朝着不遠處的馬車旁走去。
馬六等人俱是欣喜,趕忙上前扶住了楚河,這時楚河才感到了後背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不覺的額頭已然大汗淋漓。
一股血腥味自楚河身上散發而出,那混雜着血肉的衣服緊緊的裹在身上,讓楚河難受至極。
“主公小心!”
正在這時,身旁受傷的侍衛猛然將楚河推到,挺身擋在了楚河的背後,一支箭矢破空而來,將那侍衛的胸膛刺穿。
“不!小黑!”馬六等人先是震驚,而後大聲的叫喊了起來,扶住了那欲要倒下的漢子,眼中流出了兩行熱淚。
楚河重重的砸在地上,腦袋一片空白,知道聽到了身後的叫喊聲,才意識到那被自己擊敗的馬飛竟食言而肥,欲要出手殺掉自己,卻被忠心的侍衛救了一命。
嗖!
又是一箭自身後遠處射來,那還剩下一口的漢子登時大喝一聲,使出了最後的力量,一腳將馬六等人踹開,而自己卻被那飛來的一箭直射入了眉心。
砰!
侍衛倒地而亡,他的嘴角還露着一抹微笑,汩汩的血流自喉嚨裡面涌出。
“找死!”楚河從地上搖晃的爬起,眼中帶着一抹殺氣,身旁的馬六等人俱是憤怒的朝着前方的馬飛跑去。
“哈哈,你們這些賤皮子,敢和本少爺鬥,真是不知死活啊!”那馬飛狂傲的大笑着,手中的箭矢卻是一發接一發的朝着前方射去。
這馬飛雖然狂傲,卻也是一個神射手,他發射出的每一箭都直撲衆人的要害部位,令人防不勝防。
馬六等人突了幾次,都未曾突破箭矢的封鎖,反倒是受了不小的輕傷。
而楚河更是一連吃了三四支射向自己眉心的箭矢,幸而他武功高強,手中的長槍抖動之間,便將那飛來的箭矢挑撥落地。
身後的貂蟬臉色空白,那飛來的箭矢亦有數支是射向她的,只不過距離太遠,而在中途落地,有幾支力量大一些的,卻被前方的楚河一一擋住。
“我今日定要殺你!”楚河心頭一震憤怒,看着倒下的侍衛,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他的腳步正一點點的接近前方的馬飛。
身後傳來了陣陣馬蹄聲,那是遠處擋住去路的數十士兵前來馳援,楚河心頭沉重不已,在行了幾步卻發現根本無法快速上前,他一面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身後的貂蟬,這種有所顧忌的打發讓他着實有些鬱悶。
“哈哈,你來啊!你們倒是來啊!很想殺老子麼?哈哈!”馬飛猖狂至極的挑釁着,他站在衆人前方二百步外,腰間掛着的三壺箭矢這才用了一半。
走在前面的馬六等人,同樣俱是氣憤,只不過他們的大腿都被箭矢所傷,若是冒然上前,定會白白浪費了自己性命。
“哼!我槽!”楚河暴口大罵,身後的騎兵距離他們還剩下不到百步的距離,這等距離對於騎兵來說,幾乎是瞬間而至。
嗖!
忽的,楚河將手中的長槍揚起,雙眼緊盯前方大笑的馬飛,體內內力瘋狂流動,腰馬用力之下,狠狠的將手中的長槍投擲了出去。
“哼!真是愚蠢……怎麼會……”馬飛看着飛來的長槍,冷笑一聲,擡手搭箭接連射出了三四支箭矢,欲要將長槍的軌跡射偏離,他卻哪裡知道這長槍已經灌注了內力,普通的箭矢根本無法抗衡,正在馬飛輕蔑低笑的剎那,長槍自馬飛的胸前貫體而過。
身後,飛馳來正揚刀揮砍的士兵們放下了手中的長刀,一個個面色難堪,眼中露出了一抹無奈和退意。
“公子以死,我等也不必在爲他賣命,大家各自尋找各自的前程去吧!”爲首的一個統領看着身旁的不知所以的衆多兄弟,大聲喝到。
楚河微微鬆了口氣,和馬六等人匯合之後,來到了馬車前,看着那逐漸脫離了隊伍的騎兵,心頭一陣唏噓。
小黑的屍體被擡上了馬車,平靜的躺在車上,馬六等人俱是傷心不已,楚河更是極爲難過。
身後馬飛的士兵各自散去,唯獨那發號施令的統領卻是來到了馬飛屍體前,看着那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馬飛,不由的嘆了口氣,下馬將馬飛的屍體擡上了馬去。
“那位壯士,你們公子是何許人也?”楚河看着那捆綁屍體的統領,朗聲問道。
那統領被楚河問的不禁一愣,詫異的看了楚河許久,只覺的胸間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低頭看了一眼那被自己固定好的屍體,不禁大喝一聲拔出了腰間的長刀,竟直接將馬飛的首級砍下。
“他乃名家後人馬飛!這幷州太行山一帶便是名家藏身之所,你們殺了他們家的後人,還是快快逃命去吧!名家是不會就此罷休的!”那統領憤恨的說着,極爲厭惡的將馬飛的首級扔到了地上,擡腳狠狠的跺去。
楚河知道這統領是在氣自家主公以兄弟們的性命爲賭注,而這個賭注竟如此的滑稽,雙方連各自的姓名都不認識,竟在此處拼了個天昏地暗。
“壯士貴姓?你斬了你家公子的首級,難道還想在回去麼?”楚河心頭也是極爲難受,但卻對那漢子極爲欣賞,這纔多問了一句。
那漢子扭頭看了一眼楚河,失落的輕聲說道:“在下張遼,本就不是甚麼名家之人,爲何要懼他!倒是名家派了這般愚蠢的領將,害了我家刺史的二十精銳飛騎,我斬了馬飛的首級又如何!”
“你就是張文遠,雁門馬邑人?”楚河心頭一震,那正欲離去的身軀卻是猛然定住,看着前方那叫張遼的漢子,不敢置信的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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