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飛騰,楚河帶着大軍四處奔馳,沿着齊魯大地的南部,開始朝着西方前進,他要走一條環形的道路,讓曹操徹底的崩潰。
起初幾天荀攸還不想和楚河說話,問他們都是一個死硬的脾氣,不過當楚河行走到了昌盧之時,荀攸纔開始忍不住露出了驚奇的眼神,也開始說起了話來,不過他是想要從士兵的口中套出,楚河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主公,前方四十里外有一支萬人大軍正在行進,看來是前往青州截獲我們的!”田楷帶着幾個人,自一處山丘上面走下,來到了一片山谷之中,看着停在這裡的楚河抱手說道。
楚河微微點頭,看了眼荀攸,卻是輕聲說道:“派人監視!夜晚偷營!大軍休息!”
簡單的命令下達出去,旁邊的荀攸看着楚河,卻恍若自言自語的說道:“王爺,您此番的意圖莫非是要讓曹公改變計劃!”
“若不然呢?”
楚河沒有反對,而是輕聲說道。
他的手中拿着這一帶的形勢圖,是身後的兄弟們,自一處營地裡面得來,卻是將周圍的一切地理描繪的十分清楚。
這個時代,和後世的地形有了很大的改變。
自東萊西去之後,楚河總共闖了十三處營地,殺敵兩三萬,重新獲取了三次糧草,且還破壞了青州牧組織的圍剿之軍,成功的掙脫出來。
今日是他掙脫出來的第二天,後方的青州軍已經亂作一團,根本沒有能力在給他照成任何的傷害。
不過,眼前出現的這一萬大軍,卻是個未知數,故而他要打殘對方,在對方還沒有嗅到他所在的位置之時。
“王爺,我有一個秘密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荀攸似乎改變了注意一般,看着楚河輕聲說道。
楚河扭頭,卻是露出了一抹邪邪的笑容,輕聲說道:“但凡說來!”
“長沙太守孫堅還沒有死,他和他的水軍正被困在江都!”荀攸看着楚河,眼中帶着一抹智慧光芒的說道。
楚河微微一頓,看着荀攸問道:“江都?揚州?那不是曹操的地盤的嗎?他怎麼會允許孫堅在那裡,還有荊州和巴蜀的人,允許他們活着度過長江麼?”
“哈哈!王爺,你可聽說過曹公曾出兵江南的消息麼?”荀攸的一句話,卻是引起了楚河的心動。
“嗯!說說看!”
楚河的心中也在思考,爲何荀攸要告訴自己這些,難道是因爲荀攸看穿了他的計劃,欲要阻止楚河麼?
“當初曹公分兵數路欲要攻下荊州,奪取江南沃土,卻最終返回,便是因爲清風道長的遊說,還有劉表張角的聯盟!……”
原來曹操已經和劉表張角聯盟,不過雙方的聯盟不是什麼戰略同盟之類的,而是一種互不侵犯的聯盟,他們以荊州爲劉表之地,以長江爲界,長江以北爲曹操之地,以南由張角劉表統御。
而孫堅便在他們制定盟約的遷徙逃過了長江,欲要偷偷的帶着軍隊去常山,卻是曹操的軍隊逼迫,不得退入江都。
江都也是一個富庶之城,更是一處糧倉,內中的糧草足夠孫堅堅持五年之久,且城牆更是高大。
孫堅奪了江都之後,便死守在內,不讓曹操進入半分。
加之孫堅身邊還有太史慈、周瑜等大將,更有士兵三萬餘人,使得江都城至今仍舊還在被曹操圍困。
而複雜圍困的曹操大將,乃是臧霸和曹休!
這一戰乃是曹操歷練曹休的一戰,故而在派給他們四萬大軍之後,便開始按照和清風道長等人的約定,聯合董卓先除楚河,這纔有了今日楚河統領之地,四處交戰的局勢。
聽完荀攸的話,楚河微微點頭,孫堅等人的重量確實足夠讓楚河動心,加之他若是救了孫堅,定然能夠將江東的武將徹底的心誠。
只是,如此一來,自己若要從跨越兩州甚至三州回到冀州便是難上加難。
如此遠的距離,也不宜於他對於冀州的情報,只是他若不如此去做,心中終是覺得有些遺憾,畢竟孫堅他還不想讓其死去!
“你這一計果然很好!既能夠拖延我的計劃,又能夠讓夏侯悙和典韋贏得時間,對我進行圍堵,且還讓我有可能措施冀州戰事!只是你認爲如此,曹操便能夠不亂麼?”楚河扭頭看着荀攸說道。
荀攸哈哈一笑,看着楚河的眼神,卻是心頭猛然狂跳,一個想法忽然生出在了他的心底之中,不禁看着楚河說道:“如此!咱們不若堵上一次,倘若你能夠成功救出孫堅,且還能夠回到冀州,我荀攸自此便是您的人了!”
“此話當真?”楚河瞳孔一震,卻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荀攸問道。
荀攸點頭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既然你敢賭,我便陪你一場!”楚河似乎心情大好,眼中閃爍着一抹光芒。
在楚河的心中,荀攸和荀彧、郭嘉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就算是讓他捨棄整個幽州,他也願意去換荀攸加入自己的陣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一個士兵悄然來到楚河身邊,抱手說道:“主公,田將軍已經尋好了襲營之地,此乃他的計劃!”
說罷,那士兵將一張綢緞奉到了楚河的跟前。
楚河微微點頭,打開一看,覺得甚好,扭頭自身旁的親衛手中要過了炭筆和綢緞,奮筆疾書了一通,遞給那士兵說道:“讓你們田將軍速速安排!”
“諾!”
士兵帶着綢緞快速飛馳而去。
楚河看了看天色,安排了五十名士兵留在看守荀攸,自己則是帶着士兵縱馬朝着前方悄然行去。
黑夜之中,在一處河流的岸邊,有一片營地,炊煙揚起,嘈雜的聲音不時的傳出,陣陣飯香味,正不斷的傳遞出來。
田楷身後一支兩千人的騎兵悄然而致,來到了他的身前。
他看着手中的密信,微微點頭,將尋到一伍士兵,輕聲嘟囔了幾句之後,衆人方纔騎着戰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而後,他將楚河密信塞入懷中,這才騎上了戰馬,帶着身後的士兵,毫不猶豫的朝着敵軍陣營衝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