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密謀過後各自分開,程玉就不回去了,閻柔則繼續到廳上去陪那些醉鬼,等閻柔離開以後,程玉突然有一個想法,也許繼續叫閻柔做烏丸校尉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些事情都還是留到以後再想吧,三天以後,程玉的混合兵種按時出發,當然,卑氏父子也跟在隊伍中。一行人馬這回已經是輕車熟路,何況有田疇這樣一個好向導,軍馬不過一月的功夫已經又繞過了醫無閭山,這次程玉總算可以靜下心來好好看看周圍的景色,準備在回去的路上還可以看看當年秦王的遺蹟。
突然間,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哨兵發現對面也有一隻人馬趕來,再看旗號,卻是一個沮字,知道應該是沮授或者沮鵠,連忙回去報告程玉。程玉聽到是沮家的人回來了,心中也是悄悄的罵了幾句,這個老傢伙,押糧竟然走了這麼久,如果不是自己速戰速決的話,恐怕不要被餓死在遼東啦,不過他也就是開玩笑的想想,對於沮授的忠誠度和能力他都很放心,如果他要用這麼久才能走到這裡的話,就算換其他人也好不到什麼地方。
程玉往前催馬趕了幾步,沮授自然也聽到了自己人的回報,衝在隊伍的最前面來見程玉。
程玉本來還想開開沮授的玩笑,但一見到沮授凝重的表情,馬上將自己想說的話憋了回去,果然沮授一到程玉馬前,就告訴程玉一件十分讓他鬱悶的事情:“主公,兗州全被曹軍奪去了。”
程玉一聽也是大感吃驚,自己在出發以前,可是做了周密的準備,留守兗州的是自己手下的大智囊陳登,以他的性格,應該是十分謹慎,不會作出冒進或者被敵人偷襲的事情來,手下的兵馬也十分充足,爲什麼兗州還會丟?於是他連忙追問:“沮先生,兗州不是有元龍在嗎?怎麼會丟失的?元龍怎麼樣了?”
沮授聽程玉問陳登,猶豫了一下才說:“稟報主公得知,也請主公節哀,陳大人病逝了。”
說是節哀,又哪裡有那麼容易,這些年來陳登完全放棄了當年自己答應的由他做自己軍師的承諾,默默在幕後支持這自己,雖然很少在自己身邊,但總是獨當一面爲自己分憂解難,現在卻英年早逝,終究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轉輪,成爲一個大志未籌的遺憾者。
身邊跟着的衆將都安慰了程玉一番,最後程玉終於穩定下來心神,這才聽沮授講起事情的經過。
原來,程玉在出兵之前,爲了防備曹操趁自己不在的機會偷襲自己,在與曹操接壤的漫長戰線上部下重兵,除了荊州一線交給龐統鎮守以外,徐州作爲自己的大本營,必須留一個可靠的人把守,於是程玉讓自己手下的第一軍師徐庶爲自己監理軍政,冀州幽州因爲有天險和長城在,只要原來的守軍就足以應付何況審配雖然並不是太聰明的人,卻也絕不太笨,用來鎮守一方還是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的,最後剩下最重要的兗州一線,這裡也是曹操最有可能發動進攻的地方,程玉派自己手下兩位重要的軍師各自鎮守一段,陳登守泰山一路,陳宮守黃河一路,最後由太史慈帶領兵馬四處接應。
按理說這樣的實力應該足夠牽制住曹操的行動,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曹操在程玉剛剛出兵的時候果然就對程玉控制的地方發起了試探性的攻擊,他們的第一目標就是兗州,佔領這裡以後可以將程玉南歸之路截斷,到時候再想怎麼玩可就都是自己說了算的事情。雖然是一次試探性的進攻,曹操還是很認真的佈置了一切,如果能夠直接將兗州拿下,試探變成真正的勝利豈不是更好?爲此,曹操派出了自己手下最親信的夏侯淵。
不過進攻了幾次之後,曹操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卻是徐州軍對這次可能發生的情況做了周密的準備,再進攻下去不過是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先平定了西涼的馬超以後,再回過身來慢慢對付程玉,於是曹操也命夏侯淵就帶領這些進攻的人馬駐守在兗州,觀察敵軍的行蹤。自己則帶領主力西進涼州再戰馬超。
本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不會有什麼變化,可是程玉千算萬算卻算不到天有不測風雲,剛剛擊退夏侯淵的進攻不久,陳登竟然一病不起,這病來得如此突然,讓陳登連安排後事的時間都沒有,他手下的人更是慌了手腳,四處找人爲陳登看病,也忘記將這個消息通知徐州。
結果陳登這一病,竟然就再也沒有好,不過幾天的功夫就病入膏肓,他又沒有郭嘉孫策他們的運氣,結果帶着滿腹遺憾,含恨而死。
陳登死的消息在到達徐州的同時,也到達了夏侯淵的軍中,有如此好的機會,夏侯淵又怎麼會不加以利用,他在細作傳回陳登病重的消息時便以出發東進,陳登去世的消息還沒有到達徐庶的手中,他的兵馬已經到達陳登駐紮的東平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