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不過因爲聽了一句話就變的這麼激動,也讓程玉萬分感慨,漢末的吏治是不是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了,自己到底能不能改變一些什麼呢?不行自己不能灰心,只要有自己在一切都會好的,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麼還有什麼資本去讓別人相信,只要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
程玉一下子變的鬥志滿滿的:“那你就用自己的力量改變他啊,只要你自己不被染黑,就一定有一天可以把這個世界漂白的。”
管亥被說的啞口無言,似乎程玉說的有道理,難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了?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程玉說的一句偈語如重錘一樣敲擊在管亥的心中,這後世高僧總結的話語一下子把管亥打醒了,突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他一甩掙開抓住他的軍士跪倒在地,涕淚交流的說:“管亥向大人請降。”
一下子撿到這樣一個寶貝,程玉的心裡驚喜萬分,自己沒有想到如果用真心去對人真的會有回報,有管亥這樣的一員虎將投降自己,將會在自己爭霸三國的路上少走多遠啊。
雖然自己早定下了最終的目標,但按着自己現在的身份——一個“還沒有轉正民辦幹部”,這無疑是個夢,今天管亥的投降無疑讓這個夢變的可以觸摸到了。
管亥還在下面表着他的忠心:“我從未見到一個象大人一樣對我推心置腹的人,正是您讓我迷途知返,您是我見過的最正直的人,也是最有魅力的人,雖然您現在還不是什麼大官,但我相信以您的人品,您的魅力,將來力挽狂瀾整頓天下的人非您莫數。小人以後的就全靠大人提攜,來幫我實現我自己的理想了。”
程玉聽了這話,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來管亥是讓自己的一番話給把腦袋說壞了,整篇都是溢美之詞,不過從語氣上來說,管亥是真的對自己推崇備至,以後絕對會對自己忠心不貳了。
連忙搶上前幾步,用手扶起管亥說:“管將軍嚴重了,小可才疏學淺,胸無大志。承蒙管將軍擡愛,如有管將軍扶植,那是小可之福,如果有一天管將軍看我不堪扶助的話,就請您不要自誤了前程。——來人,給管將軍鬆綁。”
一邊一個軍士湊了過來輕聲說:“將軍,管亥可是野性未馴,不可過信,應讓他先勸降部下之後再行發落。”
管亥顯然也聽到了這話,忙說:“不急不急,先帶我上城去勸降屬下以表誠心。”
這句話可氣壞了一個人,正是太史慈,對管亥吼道:“什麼話,大丈夫立於世上,言必信,行必果,哪有反覆之理。三弟,如果你要是不信他的話,就應該立刻殺掉,如果信的話,就不可再有一點懷疑。”
一看太史慈這麼強烈的反應,程玉立刻想到了他的後事,原來太史慈準時請降,也正是要看孫策能否用人不疑,正是自己向他示好並收取軍心的好機會。
於是轉頭對太史慈說:“二哥何需如此激動,我自是堅信管亥將軍了。”邊說邊親自動手爲管亥解縛。
然後命令手下打開其他城門,(這個城門的吊橋被剛纔的一把火燒掉了)給管亥備馬,然後親自送管亥出城。
在城邊管亥顫聲說:“少主對管亥之恩情,管某粉身難報,明日正午西門外,管某必率全部部曲來降,以後爲少主牽馬綴鐙萬死不辭!”然後頭也不回徑直奔自己的大營去了。
原來對一個人的信任竟可以讓人甘心爲奴爲僕,還是人格的力量最大,程玉不由想的癡了。
這時突然聽到身後亂哄哄的聲音,回頭一看,孔融又帶着他的智囊團來了。一見到程玉,一臉的不痛快說:“管亥人呢?三弟你也太胡鬧,你英雄惜英雄不想殺他可以,但你可以把他押起來啊;他說投降,你讓他先把士卒招降來再處置啊。怎麼可以憑他一句話就相信他呢?縱虎歸山必有後患啊,這下好,趕快想退兵之策吧。”然後忙着命令士兵加強戒備。
太史慈聽的睚眥俱裂,就想和孔融理論,程玉連忙拉住他:“二哥,大哥只是不清楚管將軍的爲人而已,何況剛纔管將軍把他也氣的夠戧,明天管將軍過來就好了,可以讓他們消除一下誤會。”
“唉,這個大哥真是讓人失望。”
一夜無話,第二天時近正午,程玉和太史慈到西門之上等待管亥,孔融不放心,也跟了過來。其他幾個城門的營盤都已經撤去,只剩西門外一片大營盤。大家焦急的看着遠方的營地,太陽一點一點的升高,卻不見對面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