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李陽帶着他們離開之後，方凡靜靜的坐着，手指一下一下在石桌上敲打。
忽然擡起頭來，直視飄着的龍淵，手輕輕在劍身上撫摸。
“龍淵？”
“嗡，嗡！”
龍淵在鞘中發出微微顫鳴，方凡眼前一亮。
“我明白了。”
“賈軍，走，我們去小世界。”
“是。”
就在李陽幾人還沒到小世界的時候，方凡先一步通過傳送陣來到小世界內，找到了教授。
“教授，我這裡有一個想法，你來聽一聽，看看能不能成。”
“嗯，你說。”
“你看龍淵。”
漂浮在身後的龍淵聽見了方凡叫它的名字，直接就飄了過來，在方凡和教授中間盪來盪去。
“我至始至終都只是叫了龍淵一聲。”
教授看着沉吟片刻後說道。
“那這樣看來龍淵的靈性已經相當強了，甚至不能叫做靈性。
而是成爲了一個獨立意志存在，擁有自己的性格與喜好。”
“嗯，這就是我想要說的，現在龍淵基本上已經可以作爲一個獨立的個體存在。
就算離開我它也可以依靠自己發揮出一的實力，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需要我提前儲存本源、靈力進去，或者乾脆遠程操控。
而它又是完全依附我誕生的，對我極其依賴、信任，不會拒絕我的任何命令。
在我手中，心意相通，往往可以爆發出一加一大於三的實力，一個意志的存在，直接讓其產生了質變。”
龍淵似乎是聽懂了，得意的震了震劍鞘。
教授聞言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慢慢開始思索，而方凡繼續說道。
“我的意思是，浮空城能不能孕育出這個靈性，或者說孕育出這種等級、甚至更高等級的意志，甚至是靈魂？”
教授沒有說話，辦公室裡面卻傳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哈哈哈，方凡你和教授不愧爲師徒，這思路簡直不謀而合。”
“爸？”
方凡看着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方雲起，有些疑惑的看着教授。
“方凡啊，你還記得我剛剛轉職符師的那一會嗎？”
“嗯，有印象。”
“那時候我研究的是什麼？”
“我記得教授你研究的好像是建築、城池結構佈置、符文化。”
“對，我那個時候直接順着我擅長的城市規劃方面進入符師的領域。
也正是那段時間的研究讓我奠定了深厚的符師基礎。
除此之外，護城大陣等一系列陣法、陣法集羣的誕生都和那段時間對於建築符文化、城池符文化的研究有着抹不開的關係。
而在此之後，我便開始了建造浮空城，也算直接開始建造我之前研究的終極造物，城池符文化。
在我的設想中，符文的應用融入到整座城池當中就是類似浮空城的造物。
可雖然直接製造我這項研究的最高造物，但我對於這方面的研究並沒有結束。
而我對於這一塊的造詣也越發深厚，讓我在這其中又找到了一條路。”
“爲浮空城製造靈魂，讓浮空城的各個結構都被靈魂整合在一起，徹底形成類似人體這般存在的整體？”
方凡猜測道，教授點了點頭。
“差不多，不過我不是製造靈魂，而是打算製造一個系統，或許還是被末世前的研究項目影響吧。
我打算製造的是類似電腦系統的存在，打通每一個單元，形成直達末端的物聯網。
而我選擇的主體也不僅僅是浮空城，而是城池，所有的、普通的、完成初步符文化改造的城池。”
方凡聞言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
“教授，我聽你的描述怎麼那麼像是科幻感十足的未來城池呢？”
“區別很大嗎？”
教授輕聲說道。
“以靈識陣法爲基地、結合新開發出來的計算陣法，我們已經可以完成脫離謀士進行高速計算、高精尖模擬。
無數類似的陣法集羣放在一起，只要編制合適的操控系統，那使用起來就和超級計算機沒有什麼區別。
輸入方式還是直接由腦電波方式，這個不更科幻嗎？”
教授說着說着搖了搖頭。
“科幻是高度發展的科學造物，而科學並不是一種固定的學科。
科學只是一種認知世界、將之系統後、公式化的實踐方法。
就像我現在是符師，聽着就很玄幻的符師，可我的研究方式、幾乎所有符師的研究方式都帶有末世前研究室的影子，或者就是照搬過來。
這套體系依舊高效，換了一個世界那又怎麼樣？
知識依舊存在，我們只需要重新完成對世界的認知就夠了。
末世前末世後其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無非就是達成目的的手段被更換罷了。
以前用電路板，現在用陣法，以前用點，現在用靈氣，有區別嗎？
再重新回到我剛剛說的系統，只要算力足夠，再根據城池的情況專門編制一套操控系統，那就可行。”
方凡點了點頭。
“所以說科研人員看待問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嗎？”
“研究生就是專門培養思維方式的，所以我當初給你布的任務你果然沒有去照做是嗎？”
教授忽然幽幽的說道。
“咳咳，這些細節就不需要關注了，教授，你聽一聽我的想法。”
“岔開話題，算了，說吧。”
教授沒好氣的說道。
“靈性到意志，再到最後的靈魂，它們是不是可以視作一種精密的算法呢？”
方凡的話讓教授沉吟下來。
“你的話讓我響起了末世前流傳的一種說法。”
“教授，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以你的系統爲枝幹，遍佈整座城池，然後在系統中孕育出靈性，孕育成靈魂。
以靈魂這種算法來駕馭複雜的系統、覆蓋在城池內外的無數符文陣法、功能。
這個靈魂就像是龍淵一樣，離開我它可以獨立存在、作戰，被我駕馭，那就可以質變，發揮出百分之一百的能力，爆發出一加一大於三的強悍戰鬥力。
相比較來說系統只像是資源的整合，塑造靈魂，這樣不更符合一座城池即是一個個體的定義嗎？”
教授、方雲起都陷入沉吟之中，方凡繼續說道。
“它可以稱爲陣靈、城靈、器靈，又或者是強智能城際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