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全部給我滾,滾去拖住他們,那怕是用命也得給我拖住他們!!”
曹操大吼道,頭髮散亂,眼睛通紅通紅,額頭上一根根青筋暴起,極其猙獰。
良久之後曹操才冷靜下來,看着滿身的鮮血,眼神無比的冷漠,沒有一絲的人情味。
“來人,把他拖出去。”
兩個人戰戰兢兢的走過來,低着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擡起屍體就往外走,似乎後面有吃人的魔鬼一般。
曹操冷冷的看着他們,拿出塊絹步把七星刀上面的血跡逝去,然後重新坐在漂浮的玉璽前,面對金人。
金人高十丈,乃真人等比放大鑄造而成,通體燦金,身披華麗的暗金鎧甲,手中端着一柄粗長的大戟,繞是威武不凡。
曹操看着這尊金人,心底發狠,眼球充血,頓時又變得通紅,一口咬在舌尖上,砰的一吐。
噗!
一口舌尖血噴在玉璽上,讓其劇烈顫抖起來。
“拿去吧,全部拿去吧。”
曹操裝若瘋魔的喃喃自語道,一手抓住玉璽,猛地往眼前這尊金人上一扣。
咚!
一陣顫鳴響起,玉璽緊緊的貼在金人之上,中間僅僅隔着一層羅盤碎片。
滿口鮮血的曹操露出一股猙獰的笑容,右手持刀,在左手手腕上一劃,急促的鮮血猛地射出去,全部澆向金人。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那滾燙的血液剛剛靠近金人就被一道金光彈開,免受污穢。
見此,曹操黝黑的臉上滿是陰冷,右手在左手手腕上一點,止住鮮血,然後雙手掐決。
伴隨着一道道靈決的打出,散落的鮮血全部被調動起來,如同一條血龍一般涌上來,填充至靈決之中,將之化爲猩紅的靈印。
猩紅色的靈印整齊排列在虛空中,臉色陰冷,滿口鮮血的曹操端坐在前面,顯得非常詭異。
看着眼前的猩紅靈印,曹操露出一股猙獰的笑容。
手指一引,血引化爲一條長河涌向玉璽,在上面纏繞一圈,試圖沾染上玉璽的氣息。
這種舉動使得玉璽劇烈震盪起來,不過羅盤碎片在上面曹操舌尖血的幫助下也是紅光大放,堅持下來。
血引成功沾染上玉璽的氣息,然後再次靠近金人。
這次金人沒有在放出金光,一點反應都沒有,任由血印攀附其上,甚至是往它的體內滲漏。
在這個過程中,金人沒有一絲反抗的舉動,只是在劇烈的顫抖着,顫抖着,似乎在哀鳴。
曹操臉色冰冷,當血印全部滲透進去之後又伸刀在左手上一劃。
猩紅的獻血化爲血印附着在金人身上,不斷的往裡面滲透。
而在這個過程中,作爲帝兵的玉璽一直在劇烈顫抖,試圖突破封印,可卻被區區一件神兵羅盤的碎片所封鎖住。
這幅場面詭異無比,最低都是九階帝兵的玉璽竟然被六階神兵的碎片壓制住。
可惜此時此刻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點,曹操雖然奇怪,雖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他並沒有在意,使勁的揮霍着。
他永遠也想象不到自己揮霍的到底是什麼,揮霍完了之後會面對這麼樣的結果。
或許他想象的到,只是沒有了選擇,沒有了退路......
沒有什麼是可以經受住揮霍的。
一股股血液被放出體外,在一道道靈力的作用下化爲血印附着在金人身體上。
伴隨着時間的緩緩流逝,金人的表面已經全部被血印所覆蓋。
一枚枚血印鏈接在一起,化爲一條鎖鏈,縱橫交錯的鎖鏈將金人牢牢網住。
而在流逝這麼多鮮血之後,曹操黝黑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病態的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可曹操還沒有停止,一次又一次的放血,做多隻是在放血之餘拿出一些靈藥服下,稍稍恢復後繼續放血,持續不斷。
源源不斷的血液化爲血印打入金人體內,艱難的,一點一點的往內部滲透。
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血印似乎要將金人的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每一寸都覆蓋到。
金人的顫抖越來越劇烈,甚至是大地,附近的宮殿都伴隨其一起顫抖,就像是一位忠誠的將士跪在至高無上的皇帝面前,懇求着,哀求着。
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可伴隨着一股血印的滲透進去,金人的顫抖停止了,沒有了一絲聲息。
又是一股血印滲入金人體內,惹的金人金光大放。
可這一次血印沒有再被彈開,這一次,金光的外面都包裹着一層血色的光輝。
見此,曹操的眼中逐漸出現一絲興奮,病態的興奮。
手上的動作不但不停止,反倒是更加快速起來,手瘋狂的在空中扭動,甚至是帶出一道又一道道殘影。
一滴滴血液從曹操身體裡榨出來,煉成血印,全部打入金人的內部,一點一點的滲透着,滲透着。
就在此時,後面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大軍在整齊有力的步伐下邁步向前。
軍隊上空沒有軍魂煞雲的影子,而在每一個士兵的身上,鎧甲、兵戈上都反射出一股橙色的光澤。
如果此時有誰用靈識掃過的話就會發現,這裡只有區區數十個個體。
每一百個士兵都是一個單獨的、完全的個體,士兵之間氣機相連,靈力相通,一舉一動見,靈氣隨之動盪。
最後殘餘的幾十個黑衣人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軍隊,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只是默默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兵器,然後衝向正在前進的軍隊。
一邊區區幾十人,一邊足足數千人,比例懸殊的對戰,就如同幾隻蜉蝣試圖撼動那天柱,螳螂想要擋住大車一般不自量力。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