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尾狐狸與方凡的氣勢在虛空中劇烈碰撞。
狐狸雖然是五階，遠強於方凡，但方凡也掌控獸魂，與獸魂連爲一體，和狐狸比較起來也是不弱下風。
而其他狐狸也齜牙咧嘴的看着山坡戰鬥一觸即發，李陽也背過手來，悄悄向後面的士兵打了幾個手勢。
徐庶則是退入人羣，不一會，整個戰場的縮略圖全部在他身前呈現，風速、距離、角度、閃避空間等元素全部計算完畢，伸手一畫，一條條優美彈道出現在上面。
再次之後，弩車、弓箭手瞬間封鎖整個戰場，死死鎖定狐族，殺機畢露。
而就在這時，小狐狸似乎發現不對，看了看方凡又看了看五尾狐狸，歪着腦袋，擬人般的撓了撓頭。
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小狐狸走出來，站在五尾狐狸面前，背向方凡，時不時回身指一下方凡，脆生生的叫着。
“嗷，嗷嗷。”
看着這一幕，方凡心裡忽然感覺今天估計是打不起來了，於是乎，左手下壓，龍淵一點點歸鞘，銳氣內斂。
處於對峙中的五尾狐狸第一個發現這點，瞄了方凡一眼，身上氣勢漸漸也收斂許多。
小狐狸繼續站在五尾狐狸面前手舞足蹈的，脆生生的嗷嗷叫。
“嗷嗷。”
五尾狐狸寵溺的看了小狐狸一眼，朝着其他狐狸一腳，直接解除戰鬥姿態，繼續向前走去。
方凡看着五尾狐狸眼中都靈動神色，搖了搖頭，用僅有自己能聽見的話喃喃道。
“真他孃的成精了。”
說完，扭頭看向李陽兩人，直接說道。
“行了，應該是打不起來了。”
徐庶點着頭從隊伍裡走出來，看着悄然離開的狐族，眼中若有所思。
狐族悄然離去，和來的時候相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而在所有狐狸都走了的時候，五尾狐狸才動身，而跟在它旁邊的小狐狸也連忙跟上。
但它剛走就停下來了，似乎想到了什麼，重新回過頭來，看着方凡，張牙舞爪的，小腦袋兇兇的瞪着方凡，脆生生的交換。
“嗷嗷。”
“噗嗤。”
看着奶兇奶兇的小狐狸，方凡頓時笑出聲來了，但看見小狐狸僵住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板住臉。
嗯，我沒笑，我只是太害怕了，真的。
小狐狸愣在原地，但似乎反應過來，看着“害怕”的方凡，開心的嗷嗷叫。
“嗷嗷。”
見小狐狸掉隊，五尾狐狸回頭叫喚兩聲，小狐狸立馬跟上。
目送它們遠去，方凡等人緊繃的肌肉也鬆弛下來。
“元直，看什麼呢？”
徐庶一直看着狐族離開的方向。
“在想些事情。”
方凡見他沒有說的意思也就沒多追問，直接開始指揮軍隊。
軍隊進入戰鬥狀態也不是一個輕鬆的事。
至少就現在展開的各種裝備而言，光是整理、收攏就需要一段時間，再加上重新變陣成爲行軍隊形，需要的時間也不少。
幾千人的部隊，任何一件小事三千的倍數都不簡單，一個小時過去，隊伍才堪堪“起身”，還未出發。
而就在此時，方凡猛地回頭，看向狐族離去的方向。
“抓緊時間撤退，我又感知到一股變異獸族羣的氣息。
不比狐族弱，不對，應該還要更強一點。”
方凡滿臉嚴肅的說道，頓時讓李陽緊張起來，連忙組織軍隊，飛速開撥。
隊伍迅速調整，排成長條形，士兵們再次扛起後勤車輛，準備加速行軍，而就在此時，遠遠吊在後面的肖媛回來了，帶來了一個令人詫異的信息。
“你說什麼，天狗族和九尾狐族打起來了？”
李陽驚呼道，而聽見他的話，徐庶的眼睛亮了起來，恍然大悟。
之前的狐狸名爲九尾狐族，聽說是狐族中的皇族，而根據肖媛帶回來的信息來看，那多出來的一個族羣是狗族，據說是天狗一族，體內蘊含天狗一族的血脈。
而在兩族相遇之後，天狗族二話不說就猛地攻擊九尾狐族，據肖媛說，天狗族最少兩頭五階天狗圍攻五尾狐狸。
聽清楚事情之後，李陽眼睛亮了。
“主公，我們上吧？現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等他們兵分兩路，直接把兩族都吃下，這可是五階啊。”
李陽舔了舔嘴脣，心動的說道。
“五階血肉，五階骨骼，五階皮毛，五階獸魂，還有可能掠奪道道氣運......”
方凡沉吟片刻，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你這辦法相當俱備可行性，但還是風險太大，以變異獸靈敏的感覺，更別說其中還有天狗族。
若是我們想坐山觀虎鬥，恐怕只會引來兩虎圍攻。
你剛剛也看見了，那五階狐狸的靈智壓根不下於一個心智健全的人類。”
方凡呼了一口氣，想了想又扭頭看向徐庶。
“元直，你怎麼看？”
沉思中的徐庶被方凡打斷，擡起頭來，沉吟道。
“主公，我不建議走。”
“嗯？說說你的意見。”方凡眉頭一皺。
“我之前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嗯。”
方凡點頭，表示自己再聽。
“我們和變異獸一定得是敵對的嗎？”
“這不本來就是嘛？”
李陽直接插嘴說道。
“變異獸吃人，人也吃變異獸。”
“對，這一點沒錯，沒有智慧，無法交流的變異獸的確是如此。
可現在的百強族羣都有五階變異獸，可以交流，可以溝通，並且還可以束縛整個族羣的低階變異獸啊。”
“可我們是敵對啊？”
“這正是我之前考慮的問題，對，的確是敵對，可百強族羣之間也同樣是敵對啊，我們人族和他們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你的意思是......”
方凡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們以前下意識的將所有異族都劃入變異獸之中，納入敵人之列。
可實際上，並不是所有的變異獸都將人類當做敵人的，對於它們來說，人族和其他百族沒有區別。”
“繼續說。”
方凡隱隱抓住點了，繼續催促道。
“人族面對百族，或者我寧安面對百族肯定力不從心，可既然他們不已人族爲敵，我們爲何要主動將他們推到對立面去呢？
拉一部分，打一部分，合縱連橫，這纔是取勝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