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主母,見過少主!”陳宮微微整理了一下儀表,神色平靜的徑直進入呂府之中。
呂布府邸,大堂。
陳宮剛剛踏入大殿,眸中就印入了一大一小,兩個完全不同版本風格的美人,縱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但是陳宮的腦海還是不由的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心臟也在那一瞬間停滯了片刻跳動。
呂布現任妻子,他們的主母,貂蟬。
貂蟬的美是一種讓人心靈覺得震撼的美,一顰一笑之間,那種源自靈魂的震顫會讓每一個男人甚至是女人爲之心動。而在貂蟬的旁邊,身着甲蝟,柳腰上佩戴戰劍,俏臉低沉的少主呂玲綺,卻又是一種完全不同於他們主母貂蟬的美。
作爲呂布的女兒,呂玲綺從小就跟在呂布身後學會了呂布的種種武藝,一手呂家戟法,使得也可以稱之爲爐火純青,雖然礙於時代的限制和女人先天體質上的不足,導致他至今無法做到罡氣外化,但是就憑藉那一手傳自呂布並且被她修行到爐火純青的戟法,呂玲綺完全可以算得上一名頂尖的二流戰將,而且是那種只差臨門一腳就能進入一流的級別。
可以說呂玲綺要不是身爲女人,而且又是呂布的親生女兒,憑藉她的能力,完全是可以在東漢末年這個亂世中闖蕩出不遜於後世傳聞中,如秦良玉、花木蘭,梁紅玉以及楊家女將等巾幗英雌的聲名出來的。
“軍師,我爹到底去哪了?”陳宮剛剛踏進殿內,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的呂玲琦第一時間湊上前來問道,清脆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壓抑的不耐,煩躁和慌亂。
“玲琦,不得無禮,還不向軍師道歉!”貂蟬絕美的神色上同樣帶着一絲憂愁和慌亂,不過相比於被呂布養在家中,尚且年幼的呂玲琦來說,貂蟬畢竟是親身經歷過風雨,並且跟隨呂布良久,見過世面的。雖然心中憂愁,但是卻也知道陳宮對於自家夫君的重要性,當即開口輕輕呵斥了一聲。
“主母,少主也是心憂主公的安危,此乃孝也,何必道歉!”呂玲琦的聲音瞬間就將陳宮從微微失神的狀態中喚醒過來,心中暗道一聲慚愧,剛想開口就聽到了貂蟬的呵斥,連忙上前拱手一禮勸道。
“好了,小娘,軍師,道歉什麼的都好!我現在就想知道父親大人的消息,他到底去哪了?還有城裡城外現在的形勢到底如何了?我們是不是要輸了?”呂玲琦清澈的眸子帶着倔強,直直的迎着貂蟬的眸子,阻攔了陳宮和她的對話,斬釘截鐵的的問道。
“你......”貂蟬一愣,自從跟了呂布的正妻嚴氏因爲一場大戰不慎身亡以後,呂玲琦可以說就完全被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養着,如今天這種表現,尚且是首次,雖然驚訝,但是同樣憂心呂布,擔憂濮陽局勢的她倒也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站起身來,盈盈的對着陳宮施了一禮,輕聲說道:“軍師,妾身先替玲琦賠個不是,不過如今奉先到底如何了?”
“主母!如今......”
陳宮神色一整,也不欲隱瞞,直接實打實的將當下的局勢以及自己的安排對着二人說了一遍,隨即沉聲道,“主母、少主,雖然主公中計在外,但是想來以主公的實力,曹賊還沒有傷到他性命的實力,想來最多一日主公當能回返濮陽。”
“軍師,既然如此,那還是不要再浪費高將軍和陷陣營的戰力來府上保護我們了,想來有軍師和高將軍,再加上上萬士卒,足矣保證城池不破,那我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你還是將他們調走去防守城牆吧!”知道呂布無恙,貂蟬和呂玲琦眸中的擔憂和慌亂同時散去了一些,雖然依據陳宮所言,他們依然處於危險之中,但是隻要呂布無恙,她們就無所畏懼。陳宮所言的心有不安,爲防城池被而提前安排高順前來的佈置,貂蟬並不準備接受。
畢竟在她心裡,濮陽可以算是自長安以後,她和呂布的第一個家,能不捨棄,她是真的不想放棄,而依據陳宮所言,城內兵力雖然不多,但算起來也足足有一萬守城衛士和四千精銳無雙的幷州狼騎,更何況還有如今被陳宮安排在她們府外的高順和那八百陷陣衛士,這麼強的一股力量,只是守城,貂蟬縱然是一介女子,可是特殊的經歷,讓他對於守城戰也算是瞭解一二,想了一下呂布曾言的曹操兵力,再對比了一下自家的實力,她並不覺得會有什麼問題。
“對呀,爹爹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直接斬殺攻城的曹軍就是,沒必要白白浪費了高叔叔和陷陣營的戰力在這,實在不行,我的戰力雖然不及爹爹和張、高二位叔叔,但是卻也不必魏叔他們差太多,軍師,你就放心的調高叔叔他們去守城吧,小娘自有我和我手中的畫戟來保護!”
“玲琦!”貂蟬看着呂玲琦神采飛揚的姿態,臉色微沉,不悅的叫了一聲。
說來呂布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也的確是溺愛非凡,從小到大,不僅由着她的性子,從小不去學一些女兒家的東西,反而是盡心盡力的教她武道,硬是讓呂玲琦以一介女兒身將呂布那至強的武道給修成了大半,雖然還沒正式進入罡氣外化的地步,但是距離的卻也不是太遠。要知道,此時的呂玲琦可是隻有二八年華,能達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讓人說一聲虎父無犬女。只不過,就和很多溺愛女兒的女兒奴一樣,呂布雖然盡心盡力的把呂玲琦武道給教入了門,但是卻從來不願意她真的和麾下的士卒大將一般去上戰場搏殺拼命,而這一點,貂蟬受呂布的影響,自然也是深以爲然。故此此時一看呂玲琦要飄,貂蟬連忙就是一瓢涼水給她當頭澆了下去。
“小娘!”呂玲琦臉色一怔,似是纔想到廳內的形勢,當即弱弱的看着貂蟬。
“軍師,奉先常言你是他的子房,如今形勢,我們娘倆自然是全權信任於你,不過就如玲琦所言,戰事要緊,只要城池不破,我們自然安穩無憂,你還是把高將軍和陷陣營調去守城吧,真有個萬一,有玲琦護着我,也不是堅持不到你們前來護送!”貂蟬沒好氣的白了呂玲琦一眼,但是卻也知道呂玲琦說的沒錯,當即把她晾到了一邊,誠懇的對着陳宮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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