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這小子竟然贏了,我沒看錯吧!”
“真是瘋狂慘烈的廝殺啊,俗話說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這話果然沒說錯!”
“孫權的女兒,沒想到會被人在大庭廣衆之下抽耳刮子,真想看看孫權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太史享接住了奄奄一息的孫魯班,本想趁着孫魯班傷重之時獻些殷勤,好俘虜她的芳心。
奈何被平生當衆吼上這麼一嗓子,他就是臉皮再厚也只能嘆息一聲,轉手將孫魯班交給項菱。
大戰落下,雖是贏了,但卻可以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平生心中那條因死亡逼近而被拉到極致的弦終於鬆開了,此刻身體的各處創傷,那種被強行壓制的疼痛,卻如潮水般蜂擁而來,將平生團團淹沒。
“嘶……”
平生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整個人有些眩暈,雙腳虛浮,站立不穩。
“平生……”
解語等人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扶住他。
“疼,疼……”
平生十分享受的倚在解語身上,感受着背後那兩團高聳柔軟的肉丘,只覺雙腳像是踩在了雲端上,飄飄然有些找不到南北,暗道今天的傷算是沒有白受。
宋史開口道:“老大,我怎麼覺得你的表情有點猥瑣啊!”
解語自然知道平生此刻在想些什麼,臉上一紅,想要把平生推開,又有些不忍。
“疼,疼……”
平生趕緊叫喚了兩句,企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關興道:“能不說這個字嗎,男子漢大丈夫,再疼也得咬緊牙關忍着!”
平生歪着腦袋瞅着關興,脫口而出道:“痛!”
衆人:“……”
“二胖,剛纔的一切你都看清楚了嗎!實力並不代表一切,關鍵是要看人的膽量和氣魄,要是畏畏縮縮,顧首顧尾,就是再強也只能當別人的墊腳石。”
“有道是:捨得一身剮,能把皇帝拉下馬!說的就是小爺這種悍不畏死的真男兒性情!”
平生義正言辭的說道:“爲了教你這個制勝之道,小爺以身作則,換來了這一身的傷痕,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得了吧你,想訛我,沒門!”
“嘶……”
平生又是一聲長嘶,胸前的斷劍被趙統拔了出來,血液又開始往外噴涌,看得平生又是一陣肉痛:“這得吃下多少糧食才能補得回來啊!”
“說道食補,首推成了精的妖獸,例如老黃!”
平生絮絮叨叨的說道:“誒,老黃呢,剛纔不是還跟在咱們屁股後頭嗎,怎麼這會兒就不見了!”
“平生,我早就這麼想了,看老黃那肥碩的馬臀,烤着吃的話味道絕對是一絕!”
關興自告奮勇道:“你等着,我這就去把它給揪出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它給挖出來!”
“嗯!”
平生瞪着關興,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反了你了!”
關興訕訕道:“……我不就是隨口說說!”
“先是殺害了施施的小錦,又吃了我的小白,還想打老黃的主意!”
關鳳指着兩人的鼻子開口破罵道:“你們這兩個殺狗兇手,要是老黃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平生無奈的嘆息道:“鳳兒,能不提這一茬嗎!”
長恭撕下了一劫衣襟下襬,麻利的幫平生將胸前的傷口包紮起來,而後背起他,道:“先回去吧,平生需要靜養些時日。”
途徑孫魯班身旁時,看到項菱從懷中拿出一罐罐的靈藥,內服外敷的都有,一時之間藥香瀰漫,平生心裡頓時不平衡了,叫囂道:“他孃的,人跟人真的不能比!”
解語安慰道:“別羨慕啦,靈藥咱們也有,可是對你不起作用!”
“夏侯姑娘,一會兒記得去跟那妖婦討要三塊雷系奇石,那可是小爺的戰利品!”
“放心吧,我天工山莊乃是聞名天下的鑄器行家,莊內的各種奇石自然少不了,項菱師叔答應了給你的三塊雷系奇石,就絕不會食言的。”
夏侯蕙道:“你是想爲自己鍛造一把寶刀嗎?”
平生思忖了一會兒,道:“不是,我想鍛造一把戟!”
“戟!”
關興提高了聲調,道:“平生,咱們青龍壇可都是用刀的,你怎麼突然想用戟,該不會是想欺師滅祖,改換門庭吧?”
“知我者,關興也!”
平生笑嘻嘻的說道:“不瞞你們,小爺最近修煉皇極書,以血脈之力溫養瞳術,終於與重瞳取得了一絲微妙的聯繫,通過它,看到了一套了不得的功法,所以決定以後棄刀用戟了!”
“什麼戟法能比咱們青龍壇的刀法還厲害?莫不是呂布那廝的功法?”
關興狐疑道:“可我記得呂布那廝是火屬的,跟你八輩子打不到一塊兒!”
“雖然同樣是戟法,不過比起呂布,絕對只強不弱!”
平生炫耀道:“你再好好的想想,小爺的重瞳是從哪來的!”
“莫非是……”
長恭遲疑道:“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西楚霸王!”
平生驕傲的一昂首,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高聲的說道:“還是長恭聰明!”
關興覥着臉,獻媚的說道:“那個,平生,我忽然覺得其實我天生就是個用戟的好手,不過是因爲我父親用刀,這才隨了他。你說要是現在改正過來,應該不會太遲吧!”
“靠,關興,你實在太不臉了,我看不起你!”
宋史推了關興一把,搶了他的位置,搓着雙手對平生說道:“老大,我可是你最忠實的小弟,要是能夠教我個一招半式的話,以後你讓我打狗,我絕對不會攆雞!”
“兩個見風轉舵的小人!”
聽到花索這麼一說,關興頓時怒了,之前就跟他不對付,這會兒又聽到他出言嘲諷,新仇舊恨一起涌上了心頭,立馬就拔出了腰間的利刀準備幹架:“娘娘腔,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宋史也拔出了利刀跟關興站在了同一陣線上:“就是,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長恭的面子上,早就把你剁成肉醬喂狗了!”
“都少說兩句吧!”
長恭道:“關興,不要跟我師弟計較,真要論起來,他跟你們關家……”
“長恭大哥,不要說了!”
花索開口道:“我只需靠我自己,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無需借用他們關家的名頭!”
“花索……,難道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平生低聲的呢喃着,雙眼滴溜溜的在關興和花索身上轉悠着,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兩人壓根就沒有一點相象的地方:“二胖,你說伯父會不會有私生子啊?”
關興勃然大怒道:“平生,你要是敢再詆譭我父親,休怪我跟你翻臉!”
“不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嗎,用得着這樣當真。”
“說說也不行,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誒,哪個天殺的偷了我的羅天石,趕緊站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主動拿出來我還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一旦被我查出來,定不會與他干休!”
遠處的奇珍市集,突然傳來了高聲的叫罵,即便跟着老遠,平生也能感受到攤主那滔天的憤怒,趕緊催了催長恭,心虛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你……”
長恭苦笑着搖了搖頭,對於平生的行徑和性格,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一語雙關道:“關興說的對,只此一次,下不爲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