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陳任是不會因爲這些而放棄這次剿滅山越的行動的。相反,既然這些山越不是簡單的化外之民,那麼他們與袁術勾結,就必然會給孫堅的統治造成影響,陳任反而更加堅定了清除這些後顧之憂的決心。
大手一揮,帶着身後的軍士繼續向前進,這四千軍士不愧是江東軍的精銳,其中大部分都是參與過討董一役的老兵,在路過那些軍士屍體的時候,根本沒有半點受影響。
待大軍走過後,從一旁的樹林中竄出兩名黑影直接躍在兩顆大樹上,一人對另一人說道:“看來這次漢人帶來的部隊比以前來的要厲害許多啊!”
另一人卻是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縱使他們再厲害,遇到我們山民,也要吃敗仗!”
“不要輕敵!我們且回去報告虎帥,自有虎帥定奪!”說罷,兩道黑影再次一閃而過,轉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陳任雖然不知道身後發生了這麼一段,但心中卻是猜到,自己這一方的行蹤應該是被山越知道了,若是山越連這點偵查能力都沒有的話,如何能擊敗之前來剿的正規軍。想到此處,陳任便一早吩咐下去,全軍刀盾在手,時刻保持警惕。
“什麼人!”一支飛箭流星趕月般直接射向陳任,但陳任是何許人也,豈會中此暗算,手中鋼槍一撥,便將箭矢撥開,在暴喝的同時做了個手勢,身後的軍士立刻舉起盾牌,圍成圓桶狀。而後面的四將也是紛紛作出相同的指示。
忽然間,只見周圍頓時閃現出許多手持弓箭的人影,箭矢宛如下雨般落了下來。幸好陳任預備得早,不過心中卻是漸漸陰寒,這山越的計策用得相當狠毒,若不是自己身手了得,先躲過暗算的一箭。主帥被殺,軍隊必然軍心大亂,正好被這一番箭雨襲擊,哪還有幸免的餘地。
不過雖然是江東軍防禦及時,但畢竟只守不攻不是長遠之策,不一會就開始出現傷亡情況。陳任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虧,撥開面前的一縱箭矢,提馬便衝向了面前不遠處的弓箭手。
“射他!射他!”對方一個看似想是頭目的人不停地指着陳任喝道,一時間社向陳任的箭矢多了好幾倍。但這又如何能奈何得了陳任,陳任手中的鋼槍舞得像宛如在陳任的周圍架起了一塊塊銀色的盾牌,無論前後左右的箭矢,沒有一支能飛近陳任一尺的距離。
見到陳任勇猛,周泰和蔣欽也是豪情大發,帶領着軍士便向對方衝了上去,雖然做不到陳任那般的防守,但卻也是讓對方氣勢爲之一窒,藉由着這個空當,江東軍也衝到了那些弓箭手的面前。而謝惡和包保二將卻是帶着剩餘後軍一千兵馬固守,這也是極爲正確穩妥的做法。
這些弓箭手,說穿了,就是和些獵戶差不多,身上甚至沒有一塊鋼甲,只是穿着粗布衣服,個個披頭散髮,遇上了江東軍精銳的刀斧兵近身,哪裡還是敵手,紛紛被殺得潰敗。而陳任呢,卻是一個人直接殺進了前方弓箭手最多的地方,一槍橫掃直接帶走了數名敵人的性命。
那之前的頭目,也是這些弓箭手中唯一一個穿着簡陋鋼甲的男人,見陳任不過是一人,拿起身邊的一杆魚叉,竟然還殺向了陳任。面對此人,陳任哪還會對他客氣,一槍貫穿了他的咽喉,便隨手抽出鋼槍,那頭目的咽喉處頓時噴出如注的鮮血,仰天倒下。
事實證明,沒有誰會真正的不怕死,哪怕是這些成天叫喧着和漢人勢不兩立的山越民也是一樣。見到頭目被殺,而面前的漢軍個個宛如餓狼般嗜殺,再加上那個和殺神一般秒殺了在族內以勇猛自詡的頭目。這些山越山民在嘗試逃走無望的情況下,除去幾個頑固分子,都紛紛丟下了手中的武器,跪拜在地上投降。
陳任一甩鋼槍上的血跡,下令謝惡和包保清點傷亡情況,而周泰、蔣欽去負責整合俘虜。陳任自己翻身下馬,一把抓起一名直打哆嗦的山越山民,彷彿抓雞崽子似的抓到一旁,直接丟在了幾名軍士中間。那些軍士一個個抽出長刀指向了那名山民,一直是打勝仗的山民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場面,當即嚇得小便失禁,直接趴在地上不停地向周圍磕頭求饒。
“說吧!”陳任皺着眉頭,被山民的尿騷味薰得走遠了一點,“你們的聚集地在哪裡?聚集地有多少人馬?分佈如何?”
山民此刻已經是魂都快嚇沒了,自然是一五二十地把陳任想要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連陳任沒有問的,他也主動交代了不少。陳任又再次從俘虜內抓了一個過來,問他同樣的問題,兩人所說的都是一樣,如此再試了好幾個,說得都是一樣,陳任這才相信山民所說的都是真話。
陳任皺着眉頭,按照山民所說,這次果然與之前蛇部所探相同,絕非普通的山越擾民事件,乃是袁術派了一名心腹,許諾了種種好處,說動了江東各地的山越,齊聚鄱陽、豫章,竟然是要攻打下兩郡,徹底動搖孫堅的後方。此時鄱陽已聚集了數萬山越,而豫章城外更是有十萬之衆。
這件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之前一直以爲只是普通的剿滅城邊的山越,五千兵馬足矣。若是早知是這種情況,就算再緊湊,陳任也要帶足兵馬前來。雖然山越並不善於攻城掠地,但鄱陽、豫章的守軍也不過數千人而已,如何經得起十萬人馬的攻擊,孫堅剛剛初定江東,若是就這麼被山越攻下兩城,不僅損失極大,而且還會失去民心,所以這兩郡是絕對丟不得!但是現在再去建業求援軍,那是絕對趕不及的,陳任現在只有這五千刀斧兵可用了。
咬了咬牙,陳任下了決心,拼了!如果此戰能勝,江東境內山越將再也構不成威脅。陳任立刻下令一名軍士趕往建業說明情況請求援軍,又再派兩名軍士前往鄱陽、豫章兩城,告知守將要嚴守城池,等待救援。陳任立刻驅使着這些降伏的山民帶路直接殺往山越駐地。
鄱陽山越大帥虎帥最近很是得意,因爲之前那個漢人到找到他們山越,要求他們攻打孫堅的城池。本來他們漢人只見爭鬥,不關山越的事情,但是這名漢人許諾了將那兩座城池送給山越。這意味着世世代代在山中受苦的山越族人終於可以走出大山生活了。
而身爲鄱陽山越的總帥,虎帥將來便是鄱陽的城主,手下的族人將會成倍的增長,這對以實力認定一切的山越族是多麼令人高興的事情啊!虎帥拼命地在身下女子身上衝刺,心中還在想,這漢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就拿這漢人的女人來說吧,就比咱們山越的女人來的漂亮,皮膚又白又水。等過幾日攻下鄱陽城,城裡還有更漂亮更水靈的富家小姐官家千金,一定要全部收到自己的胯下。
想着將來躺在溫柔鄉中的情景,虎帥不由得打了個顫抖,隨即便趴在女子身上喘息。
過了好半天,虎帥才爬了起來,看了看已經身下已經昏死過去的女子,邪邪地一笑,隨手拿起身邊的衣物,卻只是在腰間圍好,就這麼露着精壯的上半身,直接從榻上爬了起來。這時,忽然從帳外傳出一陣陣喧鬧聲,虎帥皺了皺眉頭。
“MD!這幫混小子!這漢人女子多得是,有什麼好搶的!”虎帥嘴裡咕噥着,這段時間裡,這已經是第七次族內的男人爲了爭奪那些俘虜回來的漢人女子發生的爭鬥了,雖然虎帥很厭煩,但卻由不得不管,只得慢慢吞吞地走向大帳門口。
這耽誤的一會功夫,外面的喧鬧聲更加大了,虎帥當即就火了,一把拉開大帳門口的掛簾,伸出就喝罵道:“混蛋!吵什麼吵?誰再吵?老子劈了他!”可是虎帥剛剛呵斥完,擡頭一看眼前的情景,當即就傻了眼了。
眼前無數穿着鐵甲的士兵手舉大刀在不停地向着山寨內衝殺,年輕的能夠反抗的山民早就躺在了地上,身上插滿了箭矢,早就沒有了氣息,而那些被追殺的山民哭鬧着,奔跑着,卻是躲不過如狼似虎的軍士,一條條山民生命被取走。這哪裡是什麼族人爭鬥,分明是有外敵入侵!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漢軍殺到這裡?這是虎帥的老巢,就是其他地方的山越都沒有幾個找到這裡,爲什麼漢軍能夠找到?這是一名鐵甲漢軍發現了虎帥,舉着大刀便向他砍了過來,但山越的大帥一向都是靠武力爭奪的,虎帥畢竟也是山越多年的大帥了,身手自然了得,一腳便踹倒名軍士。
虎帥這時才反應過來手上沒有武器,立刻轉身便要回到大帳內準備取出兵器,只聽得“刷”地一聲,一支箭矢直接從虎帥的後背插入,虎帥低頭看着自己胸口冒出來的那一點箭頭,喉嚨口冒出一絲甜味,大口大口的鮮血便從自己的口裡流了出來,虎帥想抓住什麼來支撐自己漸漸無力的身軀,但是卻是抓住了一邊的掛簾,手扯下着掛簾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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