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陳揚手中的長槍從身後叫到左手,又從前面遞到右手,然後朝着前面的夏侯將軍說道:“說白了,就是要單挑嘛!直說嘛!那麼囉囉嗦嗦的!”說着,雙腿用力一夾,戰馬一吃痛,便帶着陳揚朝前面的夏侯衝殺了過去。
那夏侯將軍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看着陳揚衝殺了過來,當即用長槍在座下戰馬的屁股上一拍,趕着坐騎,就朝着陳揚迎面衝了上去。不過正如張繡之前所想的那樣,這隻會用蠻力的夏侯將軍,如何能是集天下數位槍術大師言傳身教的陳揚的對手。
一槍!僅僅就是一槍,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還未等夏侯將軍刺出槍,陳揚手中的長槍便宛如閃電一般,飛快地刺中了他的咽喉,直接將夏侯將軍的咽喉給刺穿了!不過陳揚卻是沒有他老爹陳任那般的神力,無法將夏侯將軍已經漸漸失去生命的身體給挑起來,只能在刺穿的那一瞬間,又將長槍從夏侯將軍的咽喉出給拔了出來。而這一切僅僅就是在別人一眨眼的工夫中進行的,在很多人眼裡,陳揚和夏侯將軍也僅僅只是擦身而過,夏侯將軍則是駕着馬往前跑了一段之後,就栽下了馬。
不過張繡自然是能夠清楚地看清楚這其中的關節,微微一笑,對身邊的兒子張泉說道:“揚兒的天份果然出衆,你三師叔當年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槍法也不一定比他好!”
張泉有些奇怪問道:“父親,爲何你只是拿他與三師叔做比較,而不是與小師叔做比較呢?”
“你小師叔?”張繡聽得張泉的問題,先是不由得一愣,然後啞然失笑,說道:“天底下沒有人能夠和你那個小師叔做比較了!揚兒雖然天資出衆,但是有一點卻是永遠的比不上他的那個怪物老爹,那就是力量!你小師叔天生神力,就算是當年的呂溫侯在力量上也要遠遠遜於你小師叔,所以揚兒的槍法和你小師叔的槍法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揚兒應該還是練習你三師叔的槍法比較多一點,以靈巧爲主!”
張繡的一番話,卻是說得張泉心裡癢癢的,當即便朝張繡請戰:“父親,就讓孩兒出戰吧!孩兒想要和這位師弟較量一番!”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不是揚兒的對手!還是爲父親自去會一會這個小師侄吧!”說到這裡,張繡不由得苦笑道:“要是你三師叔和小師叔在這裡,只怕要取消我以大欺小了!”張繡說這話的時候,腦海中卻是不由得想起當年在冀州趙家村的時候,趙雲和陳任小時候被自己耍得團團轉,最後哭着鼻子說自己以大欺小時的情景。
張繡既然做出了決定,張泉也不好阻攔,而其他的那些戰將剛剛也見識過陳揚的厲害。雖然被一招秒殺也是因爲那個夏侯將軍太過膿包的緣故,但是陳揚的厲害他們也是能夠看出來的,他們自問不是陳揚的對手。整個譙郡城內,也只有張繡的武藝最高了,如果張繡不出手,他們還真沒有辦法退敵呢!
隨着戰鼓的敲響,張繡帶着一干譙郡城的守將出城迎戰,卻是留下張泉一人在城頭上壓陣。只見張繡雖然年過半百,但身穿一身灰色鎧甲,卻還是精神抖擻,手提長槍,坐着一匹白馬出了城門。這次張繡也帶出了大約八千多名守軍士兵,看來張繡也是下定決心要對陳揚和陳抗出手了。畢竟陳揚和陳抗兩人帶着大軍攻到了這譙郡城外,還殺了一名夏侯家的將軍,要是張繡就這麼把陳揚和陳抗給放走了,只怕連曹操也保不住他。
看見張繡帶着大軍走出來,哪怕對方的人數比他們要多,但是陳揚和陳抗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兩人甚至還相互望了一眼,又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兩人同時朝着張繡一抱拳,齊聲喝道:“侄兒見過大師伯!”
“呵呵!”張繡卻是笑呵呵地捋了捋下巴處的那一縷花白的鬍子,說道:“想不到啊!一眨眼,你們竟然都長這麼大了!當年我離開趙家村的時候,你們的爹爹還沒有你們現在這麼大呢!”
陳揚笑了笑,說道:“是啊!侄兒在建鄴的時候,還是老聽爹爹、二師伯、三師伯還有爺爺說起過您呢!講過不少您當年在趙家村學藝的趣事呢!對吧!二弟?”說着陳揚轉過頭問向身後的陳抗,陳抗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聽得陳揚這麼一說,張繡又不由得神情一陣恍惚,不由自主地問道:“師,你爺爺,他現在的身體可好?”
陳揚笑着說道:“爺爺的身體現在還很硬朗呢,每天都要和二叔公過過招,練練拳。只不過,偶爾有時候,會想念大師伯呢!”
陳揚的最後一句話,卻是更加讓張繡的臉色落寞了,身後的那些守軍將領不由得面面相覷,這次出城不是來廝殺的嗎?怎麼突然變成了嘮家常了,一名副將連忙上前在張繡的身邊輕輕地喊了一聲:“張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繡聽得那名副將所說的話,頓時全身不由得一震,這才番悟過來,自己現在還在戰場上,而對面的那兩名小子現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對手。張繡立馬笑罵着陳揚和陳抗:“你們兩個小混蛋!差點就找了你們的道!好了!不要耍那些有的沒有的了!今天我們只是對手!來吧!出招吧!讓我看看你在你爹爹和你三師伯哪裡學到了多少本事!”
陳揚撇了撇嘴,甚至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給張繡提醒的曹軍副將,雖然陳揚也沒有打算能夠這樣就說服張繡,但是眼見得就快要成功了,卻是功虧一簣。陳揚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陳抗,兩人對看了一眼,隨後陳揚向陳抗點了點頭,回過頭來朝着張繡露出一張燦爛的笑容,說道:“大師伯,既然是這樣,那麼待會小侄要是有什麼得罪之處,就請大師伯你原諒咯!”
張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雖然今天這是和陳揚的第一次見面,可是和陳揚接觸多了,張繡卻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滿嘴跑車的小子了。當即翻了翻白眼說道:“臭小子!學了幾天功夫,難道還真的以爲能夠贏得了我了!待會看我不給你一點厲害瞧瞧!”
陳揚這次卻是沒有再多說廢話了,極其隱密地朝身後的陳抗做了個手勢,當即便雙腿一夾,朝着張繡衝了過去。張繡微微一笑,雖然剛剛陳揚表現得很厲害,但是在他看來,還是要差一些火候,不過也能達到和張遼打成平手的水準了,但是要是和他張繡比起來的話,還差那麼一點!
張繡的雙目閃過一絲精光,揚起長槍,雙腿使勁一夾,便驅趕着坐騎朝着陳揚衝了過去,下定決心要給這個師侄一點教訓。當然,張繡並不打算將陳揚斬殺或者擒下,但多少也點給陳揚掛點紅,要不然也不好跟曹操交待。
就在這兩叔侄飛快地朝着對方衝擊,並且快要撞擊到一塊的時候,在軍陣中的陳抗忽然朝着身後做了個手勢,身後的一名親兵連忙掏出了懷中的號角,使勁一吹。頓時,悠揚的號角聲在戰場的上空迴盪,卻是把曹軍的所有將領都弄得是滿頭霧水,就連正在朝着陳揚衝擊的的張繡也不例外,不禁擡起頭朝着陳揚的身後望去。
而陳揚正是看準了張繡這一走神的功夫,忽然左手鬆開了繮繩,放到懷中一掏,卻不知道抓了一把什麼東西在手。而此時兩人已經相當近了,張繡也是回過頭來,緊盯着陳揚,右手握着長槍已經開始準備朝陳揚落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陳揚忽然左手朝着張繡一揚,卻是撒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正迎着風吹向了張繡。
那白色的粉末剛剛撒出,卻是把張繡給弄得一愣神,那白色粉末卻是這個時候撲到了張繡的臉上。張繡也只是聞到了一陣清香,下一刻,張繡便感到自己頭暈目眩,雙眼頓時一片模糊。久經沙場的張繡立刻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怎麼也想不到這陳揚竟然對自己使出這麼下流的招數,不由得一陣氣惱。可是再怎麼氣惱也是沒有用了,那從大腦深處傳來的眩暈感,讓張繡不得不雙眼一閉,從馬背上栽了下去。
陳揚眼疾手快,趁着自己和張繡擦肩而過的時候,一把就把已經失去意識的張繡給撈了過來,在曹軍將領目瞪口呆中,得意洋洋地把張繡給帶走了。
過了半晌,那些曹軍將領這才反應過來,但還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張繡被陳揚就這麼給抓了回去。這兩軍陣前,何曾出現過如此卑鄙的行徑,簡直,簡直是太無恥了!特別是陳揚還是那副得意的模樣,讓曹軍將領們看着牙根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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