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頭就這麼在練武場上對戰了約摸一個多時辰,童淵雖然用上了太極的卸力,但是卻是不是很輕鬆。:畢竟以柔克剛並不是適用在任何情況,此時王越所用的鋼拳,已經漸漸突破了童淵能夠控制的範圍,每接一拳,童淵就要後退一步。一旁的張任和陳揚看得清清楚楚,童淵退後一步就在前面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看好了!”王越忽然大喝了一聲,雙拳猛地從身後先後擊出,朝着童淵的兩邊肩窩處擊了過去。速度比起剛剛那幾十個回合來得要快上了許多,想來定是用上了什麼秘法。童淵眼睛頓時瞪得老大,腳下一連退了好幾步,而手上也沒有停下,不停地從兩旁敲打着王越的雙臂,消耗着王越兩拳的威力。\不過這樣也僅僅是讓王越的拳速降下來了一些,卻沒有阻止他拳頭的攻勢,王越的這兩拳依舊是包含着極大的威力。
因爲王越先擊出的是右拳,童淵首先是應對右拳,就看見童淵的雙手貼上了王越右拳上下方,猛地一抓手腕,然後童淵忽然停下了向後退的趨勢,反倒是猛地往前一蹬。就在王越的雙拳快要擊中他的時候,王越就感覺到眼前一花,那童淵一個俯身就閃到了王越右拳的下方。只見童淵驟然擡起了身子,正好用自己的肩膀把王越的拳頭給抗住,再往左邊一推。加上童淵之前抓住王越的右手手腕上的一帶,便將王越的右拳推到了左邊去,總算是化解了王越的這一招。\
化解之後,王越和童淵都停住了動作,兩人同時低着頭苦思冥想着,全然沒有注意到張任和陳揚已經站在門口好半天了。王越皺着眉頭問童淵:“師兄!你的這個方法倒是和那于吉道長應對我這一招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好像還沒有他那樣巧妙,似乎他應對我的方法要比你來得自如!”
童淵也是緊緊盯着剛剛自己接招時,在地面上踏出的一個個腳印,點頭說道:“沒錯,按照你所說的,我將你拳頭上的力道都引到了地面上,卻是能夠化解你的拳勁,但是顯然卻沒有你所說的那般輕鬆自如,想來於吉道長對於這種拳法的理解應該是在我之上!”
師兄弟兩個在那裡說着,卻是把兩個後輩當做了空氣,張任和陳揚是一句話都沒有聽懂。\最後還是陳揚忍不住,朝着兩人喊了一聲:“爺爺!二叔公!揚兒來了!”
虧得是陳揚的這一聲喊,這才把這兩個老武癡給喊回了神,要不然,只怕兩個人要在這練武場上研究上一天。看到是陳揚來了,童淵和王越都頓時變得笑嘻嘻的,連緊皺的眉頭也給撫平了。童淵笑呵呵地說道:“揚兒來了啊!來!讓爺爺看看,揚兒是不是又長高了!”說着就朝陳揚招了招手。
陳揚在童淵和王越面前,永遠都是一副乖乖娃的形象,聽到童淵相招,便馬上乖乖地跑到童淵身前,任由童淵用手不停地撫摸着自己的頭頂。\而王越也是沒有閒着,一隻巨手就不停地在陳揚的肩膀上拍着,幸好他還知道收力,要不然,就陳揚那瘦胳膊瘦腿的,非得被他拍在地上不可。
“揚兒!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爺爺啊!”別看童淵平日裡在陳任這幾個徒弟面前一本正經的,可是到了陳揚面前,那可就像是個慈眉善目的長輩。
還未等陳揚回答,一旁的王越就回答道:“這我倒是知道,我這次去琅琊宮的時候,聽於吉道長說揚兒正在徐州軍團任職,還在琅琊城內見過揚兒呢!只不過我去晚了一點,等我趕到琅琊城的時候,揚兒已經跟着大軍去了臨淄了。\當時我又正好和幾個昔日的朋友有約,這纔沒有去找揚兒呢!”
“哦?”童淵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轉頭問陳揚:“揚兒,這麼說你上戰場了?有沒有傷着啊?來!先進屋,慢慢跟爺爺說!”說着,乾脆將陳揚的手一把拽在自己的懷裡,拉着陳揚就往內屋走去。
陳揚也就被童淵這麼拉着走,一邊走還一邊把自己這大半年的經歷說了一遍,當然,當初從建鄴逃走的事情,就被陳揚含糊其辭地一筆帶過了。當陳揚說到他看中了小白,並將小白從包保府上要了過來的時候,童淵和王越頓時都笑得眯起了眼睛,王越馬上就說道:“揚兒!你怎麼沒把那個小白姑娘給帶來啊?怎麼說也要讓我和你爺爺過一過目啊!”
童淵也是點頭說是,一定要陳揚現在就把董白帶來,可是現在估摸着陳任應該已經回府了,就是打死陳揚,也不敢現在回去挨陳任的教訓。\當即便說:“那個,爺爺,二叔公,白兒身子比較單薄,要是這麼急匆匆地趕過來的話,可能吃不消。”
“哈哈哈哈!”童淵哈哈大笑起來,“行啊!小子!學會心疼老婆了!不錯!跟你爹爹一樣,是個情種!任兒!”童淵朝着身後的張任喊了一聲。
張任連忙朝着童淵一抱拳說道:“師傅,有什麼事嗎?”
“嗯!”童淵拍了拍陳揚的手,“揚兒不敢回去,估計是闖了什麼禍事!你就去代替揚兒跑一趟吧!去和子賜說!揚兒這幾天就住在趙家村了,還有!讓他派人好好護送那位小白姑娘來!就說是我和他師叔要見見!”
“是!師傅!”張任對於童淵的命令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是一點頭,然後轉身便走了。\
陳揚一聽,童淵早就猜出了自己的來意,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嘿嘿一笑,然後又繼續說道:“後來啊!我就在包叔叔的府裡住了下來,一住就是好幾天!”緊接着,陳揚就陸陸續續地將後面的故事都說了出來,不可否認,陳揚說故事的天賦很不錯,將自己的經歷是講得精彩紛呈。\
兩名老人就這麼一邊聽着陳揚的故事,一邊拉着陳揚穿過了大廳,來到了後院的花園中,在中間的石桌周圍坐下,聽着陳揚繼續講着自己的經歷。
當聽到陳揚述說自己在樂安城遇刺的事情後,童淵和王越兩個老頭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一絲怒意,童淵冷冷一哼,一指放在石桌上的手猛地就把石桌的一角給硬生生地掰了下來。而王越乾脆一跺腳,在地面上跺出一個坑,站了起來喝道:“這些北方的遊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看樣子說不得我是要到北方給轉一圈!給這些傢伙鬆鬆骨頭!”
王越這麼說倒是也有幾分道理的,自古江湖便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王越當年醉心仕途,也不過是用自己的武藝來做敲門磚,而且從來就沒有幹過刺殺等下作的事情。\而東吳的蛇部也不同,蛇部中的那些殺手和情報人員,全都是當年從東吳軍中挑選出來的,而新晉的一些人則是後來蛇部收養訓練的孤兒。而暗門所召集的這些殺手,幾乎全都是靠着胡顏在北方各地的遊俠中招募而來,對於老一輩遊俠兒來說,這些人就等於是和官府狼狽爲奸。現在這些在王越眼中已經墮落了的人,竟然還敢出手刺殺他的徒孫,如何能叫這一代劍師不怒啊!
陳揚卻是呵呵地安慰着童淵和王越:“爺爺,二叔公,不必氣憤,那個曹操所建立的暗門,早就被大師兄命令蛇部的高手將他們一網打盡,雖然暗門還存在,但已經都是些平庸之輩。\原來的那些高手已經死在了蛇部高手的手中了!”
聽得那些刺客一死,童淵和王越心中的憤怒總算是減輕了許多,童淵眼睛一閃說道:“蛇部?看來是那個被稱爲蛇部第一高手的零號出馬吧?我可是停在蛇部任職的趙元家的小子說起過,那個零號的小巧功夫只怕已經不在子賜之下了。只可惜他的功夫不能用作上陣殺敵,要不然你爹爹就多了一個好幫手了!”
王越冷冷一哼:“算這些傢伙幸運,要是落在我的手中……”
“師弟!揚兒在這裡呢!”還未等王越說完,就被童淵出聲打斷了,他不可想讓陳揚接觸王越以前那些遊俠圈子裡面的骯髒東西。要是陳揚將來會做遊俠,說不定童淵還會同意讓陳揚提早接觸江湖上的陰暗面。但是陳揚有個那麼有權勢的爹,將來肯定是要走上從政的道路,這些江湖上的事情,還是不提爲妙。
童淵這麼一提醒,王越也想到了陳揚還在身邊,這才停口不說,倒是把陳揚調到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好不舒服。二老並不知道,在建鄴城有甘寧和郭嘉兩個不正經的傢伙在,陳揚早就能夠把那些江湖上的事情倒背如流了,在加上王越以前也或多或少說過一些他原來在江湖上的經歷。現在陳揚的江湖閱歷,恐怕也不會比一般的遊俠兒差多少了。
既然童淵和王越已經消了氣,陳揚就接着把自己三人帶着徐州軍團東奔西逃,最後一直到了下密以東的平原上,和曹軍大決戰,並且得到甘寧救助的事情說完,聽得兩位老者也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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