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皺着眉頭對婢女說道:“把你的頭擡起來!”
婢女可能是明顯聽出了陳揚話語中的不滿,嚇得又是哆嗦,但是迫於陳揚話語中的威勢,還是慢慢地擡起頭,露出了她的容貌。
一看到這婢女的容貌,陳揚立刻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這是一張多麼美麗的容顏啊!雖然陳揚平日裡算是見過許多美麗女子,別人暫且不說,就單是陳揚的三位孃親那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此外還有孫策和周瑜的兩位妻子,都是禍國殃民的容貌。所以陳揚對美女可以說是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平日裡和孫尚香一起打鬧,也完全沒有顧忌到孫尚香的美貌。
不過陳揚這次卻是深深被這名打扮樸素的婢女給吸引住了,如果單論五官長相,這女子比不上黃月英等人,更別說是大小喬。但是在這名女子的臉上,卻是散發着一種獨特的氣質,一種讓人看了想好好憐愛的氣質。特別是她現在的這副表情,那雙眼睛閃爍着恐懼,再加上她滿臉晶瑩的淚水,足以讓陳揚生出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的念頭。
這個婢女不是別人,正是一代殺人魔王董卓的唯一血脈董白。
當日,董白依靠董璜捨命相救,總算是在老九的保護臨時逃離了殺手的追殺。但是沒有跑出多遠,那些殺手又再次追了上來,顯然董璜已經被這些殺手殺死了。在老九和這些殺手一番爭鬥之後,老九也是被打得節節敗退,只是靠着一股子拼勁才維持着。幸好這個關鍵時刻,孫翊帶着部下趕到,擊殺了那些殺手,救了董白一命。
不過董白卻是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有謊稱自己是來投靠親戚的,就跟着孫翊來到了彭城。孫翊急着去找陳揚,也就把董白直接丟給了留在彭城的包夫人。包夫人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在詢問董白已經沒有去處之後,便將董白收作了府裡的婢女。剛剛董白回答陳揚的問話,自然也不是全都是謊言,當年董白在長安城,那身份也是何等的尊貴。特別是在長安的丞相府內也有一個像這一樣的桃花林,所以董白還是忍不住跑到這桃花林回想起以前自己的生活。
“小白!”就在陳揚注視着董白,看得董白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一聲暴喝從另一邊響起,就看見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身後還帶着一干家僕,正從花園入口快步走了進來,那模樣凶神惡煞的,甚是嚇人。董白一看到那中年男子便嚇得臉色蒼白,這讓陳揚不由得對這中年男子十分的不滿,乾脆一把將董白拉在了自己的身後,傲然看着那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正是董白剛剛口中的管家包和,包保平日裡忙於政務,而包夫人心情淡雅,都不願意多管家事,所以這刺史府裡裡外外就都由包和一手包辦了。包和此人做事還算是精明能幹,雖然也是愛佔點小便宜,但也總算是盡心盡力,況且有他在,這刺史府內外也算是井井有條。
包和在見到董白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她,不過包和已經是將近四十多歲的人了,芳華正茂的董白又怎麼可能看上包和呢。更何況董白出身高貴,現在雖然落了難,但也不會卑賤到去下嫁一個僕人。
被董白拒絕了的包和當然不會給董白好果子吃了,動不動就找藉口懲罰董白,想要逼迫董白就範。這次被他看到董白私闖桃花林,馬上就過來要抓董白一個現行犯。
“你是什麼人?”陳揚皺着眉頭看着這中年男子,雖然不知道董白爲什麼這麼懼怕這人,但陳揚下意識地就把這人歸納到壞人的行列。
包和一看這穿着鎧甲的年輕男子,應該是名武將,但看着鎧甲倒不是很高級,就算是武將也不會是多大的官職。包和怎麼說也是刺史府的大管家,平日裡也見過許多達官貴人,還真不把這個陌生的小軍官放在眼裡。最讓包和看不順眼的,卻是陳揚的那張英俊帥氣的面孔,再結合躲在他身後的董白,包和甚至懷疑這兩人是在這裡私會,這個念頭在包和的腦子裡一出現,就讓包和妒火中燒。
不過怎麼說對方也是個軍官,包和強壓住胸中的怒火,鐵青着臉對陳揚說道:“這位將軍!這裡是刺史大人休息的地方!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況且此婢女是刺史府的婢女,還請這位將軍不要爲了女色誤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包和自認自己這番話已經是夠和氣的了,畢竟自己堂堂的刺史府大管家,這樣和一個年輕的低級軍官說話,已經是夠客氣了。
不過今天註定是包和的倒黴日,因爲他找錯了對象。陳揚此時已經是十分的生氣了,包和這樣一個家奴,竟然敢這麼和他說話,甚至在言語中對陳揚有着威脅的意味。當即陳揚便衝到包和的面前,直接一個大嘴巴子就扇到了包和的臉上。
雖然陳揚沒有陳任和陳茹那般的天生神力,但是畢竟是從小就開始習武的人,這一巴掌又是含忿打出的,包和這麼一個普通人又如何能夠扛得住,直接將包和給扇到了地上去。
周圍的家僕馬上就看愣住了,在徐州,他們什麼時候看到過有人敢打包和的,那包和捂着被打的那邊臉頰,連着吐了幾口血,卻是吐出了幾顆牙齒。包和立刻氣急敗壞地對着周圍的家僕吼叫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打!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什麼事,有我擔着!”
一聽到這麼一句話,本來只是想教訓包和一下的陳揚不由得冷笑了幾聲,眼中頓時閃現了殺意。單單拋開陳揚的家世,怎麼說陳揚現在的裝扮就是一名正式的軍官,而一名軍官的生死,竟然能夠由一名家奴來負責。對這個包和,陳揚已經起了殺心,不單是爲了董白,有這樣一個人在刺史府,遲早會惹出亂子。
那些家僕一聽的包和的叫喊聲,原本還有寫顧慮的他們一個個捋起衣袖就開始往陳揚衝了過來。不過這種貨色,就算是再來一千個一萬個,也別想傷到陳揚。
就看見陳揚就這麼站在原地,等着這些家僕衝了上來,看準了一個就是一拳打過去,然後又是一腳朝着另一個一踹,三下五除二,直接將這些家僕一個個都給打得倒飛了出去。剩下最後一個扶着包和的家僕,一看見陳揚殺氣騰騰地走過來,直接丟下包和就往外跑了。
不過陳揚的目標不是那名家僕,所以也沒有去管他,只是直接朝着包和走來。那包和捂着自己的臉頰,一邊倒着往後爬,一邊叫喊着:“我,我可是刺史大人的管家!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刺史大人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可惜,包和的威脅只是換來陳揚的一陣冷笑,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對準包和的右腳腳踝就是一踩。就聽見“巴嘎”一聲,那包和的右腳就這麼被硬生生地踩斷了。包和立刻痛得像殺豬的一般叫喚,眼淚、鼻涕、口水全都流了下來。
“住手!”從花園入口處傳來一聲喝止聲,就看見剛剛跑出去的那名家僕帶着一大隊守衛刺史府的軍士趕來了。那些軍士一看這場面,立刻拔出了佩刀,指着在場唯一一個站立着的陳揚。他們雖然認出來陳揚是今天和包保一起回府的一名將領,但到底是什麼身份卻是不知道,在他們看來,不管是什麼身份,都不能這麼堂而皇之地在刺史府行兇。
陳揚見這些軍士都跑得來了,雖然陳揚不懼,但是也無意鬧出太大的誤會,冷哼了一聲,便轉身走到正躲藏在一棵桃樹下的董白身邊,微笑着扶起了董白,輕聲說道:“沒事了,不要怕。”說着便拉着還在不斷顫抖着的董白到一塊石頭上做好,完全視那些手持兵刃的軍士如無物。
包和被那名報信的家僕再次扶起,好好的擦去了臉上的污穢物,這時包和的腳也因爲過度的疼痛而有些麻木了,反倒不想之前那麼痛了。包和看到身邊全副武裝的軍士,心裡也就安心多了,可是轉頭一看那傷害自己的小子,竟然又和董白在卿卿我我,哪裡還忍受的住,對着那些軍士吼道:“這個人竟然敢在刺史府行兇,還不快將他給拿下!”
這些軍士卻不是歸包和這個管家所管轄,他們都是直接隸屬於軍隊,對於包和這種狗仗人勢的小人,都是打從心底裡的不屑。所以,儘管包和喊得喉嚨都快啞了,但是卻沒有一個軍士理會他,在他們聽來,這包和就是一條瘋狗在狂吠。
“怎麼回事?”這時,連在議事廳開會的包保也趕到了,不過他的臉色可是不太好。之前那名家僕慌不擇路,到處喊人,包保在議事廳自然也聽到了,只不過稍稍安排了一下以後纔過來,這才慢了一步。
“大人啊!”包和一看到包保,馬上就是一抹鼻涕,一抹眼淚地趴在地上往包保身前爬去,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述說着:“大人啊!奴才在府中巡視,卻發現府中的一名婢女竟然和人在大人的桃花林中私會!奴才上前質問,這人竟然還對奴才口出妄言!甚至對奴才施暴,奴才身邊的兄弟爲了保護奴才,還被他打得生死不明!請大人一定要爲奴才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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