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老徐頭這麼說,顯然是陳任鐵桿擁護者的小順子不樂意了,滿臉不高興地問老徐頭:“那你說說看,陳任最令人讚歎的一戰是哪一戰?”
老徐頭微微一笑,對小順子的態度到不怎麼在意,陳任這短短的十來年就闖出了這麼大的名頭,已經是天下所有男兒的偶像了。?雖然兩軍敵對的關係,卻不影響他們的軍士對陳任的崇拜。老徐頭說道:“其實陳任最令人讚歎的一戰,應該是當年的豫章之戰!當年陳任只靠着數千人,便守住了被十萬山越的攻擊!不可不稱之爲奇蹟!而且他所帶的那數千人都不過是普通士兵,沒有像現在江東新軍那樣的精銳,能夠創造出這樣一個奇蹟,就只能說是陳任的本事了!”
看着衆人那一副崇拜的模樣,老徐頭繼續說道:“而那時候,跟在陳任身邊的,正是還只不過是個副將的包保!經過了那一戰,包保就成爲了陳任的心腹,要不然,就算包保再有才華,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人才輩出的東吳官場還能提升得這麼快。\”
小順子還是一頭霧水,望着老徐頭抓着腦袋問道:“但是,這也只能說明包保是陳任的心腹,不能說明包保有多厲害啊?”
老徐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望着小順子搖搖頭:“你怎麼就這麼笨呢!你想想看,陳任能夠靠着數千守軍守住十萬山越的攻擊,這就說明了陳任善守,而包保跟隨陳任多年,難道連這點守城的本事也沒有學會嗎?現在小沛城可是有十萬大軍呢,要不是糧草不足,我們還沒有這個自信能夠拿下小沛呢!”
小順子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剛想張嘴繼續問,忽然前面蹦出一聲低喝:“小心!有人!”
老徐頭連忙對着衆人做了個手勢,讓衆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自己也轉過身子,撲在草叢中,仔細望着官道。\只見在南邊的官道上,晃晃悠悠地走來了兩名年輕男子,一人身穿青衣,一人身穿白衣,只不過因爲太遠了,看不清他們的相貌。而這兩名年輕男子,由南邊來,向北邊走去,自然是往着小沛城方向去了。\
“老徐頭!是兩個小子,身後也沒有人馬的動靜!”從不遠處傳來了前面監視的消息,老徐頭皺起了眉頭,而身邊的衆人都看着老徐頭,等他作出指示。/
老徐頭怎麼看,這兩名年輕男子都像是出來遊歷的公子哥,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老徐頭想了一會,便傳令下去:“丞相下令,準進不準出!這兩個小子就放他們過去!”隨着老徐頭的命令傳了下去,官道兩邊樹林中埋伏的人馬都不敢動彈,眼睜睜地看着這兩個年輕男子慢慢地走過去。
不過他們不動,卻不代表對方也不動,這兩個年輕男子,不用分說,自然便是從彭城跑出來的陳揚和陸遜。\此時他們兩人雖然看上去像是在談笑風生,但實際上他們的卻是在低聲交換着他們的意見。
“這兩邊應該是有五百左右的人吧!”陸遜雖然體質有些弱,但怎麼說也是從小經過孫策培養出來的,武藝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兩邊埋伏的士兵還是能夠感應得出來。
“嗯!”陳揚臉上的表情卻好像是在聽陸遜說笑話,但嘴裡面卻是另一種語氣:“這些人來路不明啊!要是徐州軍的話,在徐州境內,根本就不需要躲躲藏藏!”
“那怎麼辦?”陸遜也是積極配合陳揚在演戲,不時還蹦出幾聲笑語。
“動手!”陳揚雖然臉上滿是笑意,但是語氣卻是冰冷,陳揚可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對於殺人可沒有那麼多顧忌,陸遜當然也是一樣,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忽然身子一閃,兩人便馬上消失在原地,化作了兩道人影分別向兩邊閃去。兩邊埋伏的士兵都沒有想到這兩個看似無害的年輕男子,竟然會突然發難,一時全都愣住了。就看見陳任從懷裡一掏,這次到沒有以前那麼掏啊掏的磨蹭,很是乾淨利落地摸出了一柄匕首,雖然不是包保送給他的那柄七寶刀,可是拔出刀鞘的匕首寒光閃閃,也是一把上好的匕首。而另一邊的陸遜,往腰間一抹,卻是直接從腰帶中抽出了一把細長的長劍,頓時在空中閃出無數朵劍花。\
趁着對方這一愣神的功夫,陳揚和陸遜開始了瘋狂屠戮,不一會,死在他們倆手上的,少說也有上百人。也許是同伴的慘叫聲,頓時把剩下的士兵全都回過了神。那老徐頭連忙意識到,對方絕對不是普通的公子哥,慌忙下令對兩人的反擊。
不過,就算是他們回過了神,那又能如何啊,這不過數百人的隊伍,如何是這兩人的對手。且不說陳揚了,就算是陸遜,那也是從小就接受了孫策的教導,武藝也是不同凡響。不一會兒工夫,就把這支隊伍給殺得是落花流水,不過這支隊伍的戰鬥力也算是不錯了,而且鬥志高昂。\雖然已經明知道不是陳揚和陸遜的對手,但還是不畏生死地向着陳揚和陸遜撲殺過來。
本來還想抓幾個活口的,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以死相搏,迫不得已,陳揚和陸遜也只有痛下殺手,把這大約五百多人的隊伍給殺了個乾淨。
殺完了這些士兵之後,陳揚和陸遜兩人都皺着眉頭回到官道,完全沒有擊殺了敵軍的喜悅。這些兇悍的士兵竟然潛進了徐州境內,而陳揚兩人一路北上,徐州各城也沒有絲毫反應,看來這情況有些不妙啊。陳揚擡起頭對着陸遜說道:“伯言,這有些不對勁,我有些擔心在小沛的包叔叔!”
“嗯!”陸遜也表示贊同地點點頭,卻是安慰了一下陳揚,“放心吧,包大人一向穩重,又有十萬徐州軍在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陳揚臉上還是有些着急,對着陸遜說道:“伯言!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趕快去小沛城吧!”說完,便和陸遜兩人向小沛城方向趕去,只留下這裡一片血腥。
此時的小沛城,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在小沛城的城牆上,佈滿了火燒的痕跡,還有一片片的血漬殘留在城牆上。而在城牆下,橫七豎八地躺着許多屍體,在這些屍體上不停地飛舞着黑色的烏鴉以及一些飛蠅,顯然這些屍體在城牆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城外不遠處,卻是連綿不絕的營寨,將整個小沛城層層圍住,看這營帳的數量,這營寨內的士兵少說也有將近五十萬人!而在每座營寨內,都飄蕩着一面“曹”字旗幟,證明這支龐大軍隊的身份。\
在城北方向,矗立着一座最大的營帳,便是大軍的主帳了。在營帳內,坐立着五名將領和一名文人,一個個都緊皺着眉頭不說話。
而坐在上首的,正是曹操的族弟,鎮守兗州的曹仁,在曹仁左手的兩將卻是幾年前投降曹操的幷州降將張遼與宋憲,而在曹仁右手邊的那個文人,是現任曹仁軍中參軍的滿寵,滿寵旁邊的兩將,則是冀州大將呂曠、呂翔兩兄弟。
此次曹操在穩固了北方勢力之後,聽從軍師賈詡的獻計,決定先從徐州動手,開始向東吳宣戰,而徐州刺史包保則是曹操首先要對付的人。\於是,賈詡向曹操獻策,悄悄將大軍集結在兗州和徐州的邊境九里山附近,然後放出了一些假消息,將包保給引誘了過來。等到包保到達小沛城之後,再打包保一個措手不及,封鎖住消息,一步步偷偷蠶食掉徐州。
本來賈詡的計策也算是良策,不過卻沒有想到包保竟然如此謹慎,不過是幾名小兵出入邊境,可包保卻是率了整整十萬大軍前來。等到曹仁帶兵殺到,包保也是當機立斷,躲入了小沛城,據城而守。曹仁在幾次強攻之後,不得不承認要攻下小沛城,必須要付出十分慘痛的代價。所以曹仁馬上停住了攻城,下令將圍城的消息封鎖,然後派了信使去長安向曹操彙報。
呂曠對着曹仁說道:“將軍!明天就再給末將一些人馬!末將保證將這小沛城給攻下來!”
“不妥啊!”滿寵連忙制止,對呂曠說道:“我軍本來就與東吳的軍事力量有差距,要是在奪取徐州的時候耗費了太多的話,只怕到時根本應付不了東吳的反撲!”
曹仁經過了這些年的磨礪,心情也變得沉穩了許多,點頭表示同意滿寵的意見,說道:“伯寧說的沒錯!賈先生之前給我們定下的計劃是蠶食徐州,儘量減少損失,要是硬吃徐州的話,那麼我們之前的那番功夫全都浪費了!而且以我們現在和東吳的力量比較,硬吃下徐州根本得不償失!”
呂曠一聽曹仁的分析,也知道自己的請求曹仁是不會答應的,也只有訕訕地縮回了自己的座位,身邊呂曠的弟弟呂翔狠狠地說道:“這個包保,簡直就是膽小如鼠!竟然還將十萬大軍隨身帶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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