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刀營的每一名士兵,都是經過了各種防守方式的嚴格訓練的,每天都要接受各種形式的撞擊。正是因爲這種訓練方式,雖然山刀營在幷州鐵騎的撞擊下不停地倒退,但還是讓山刀營硬生生地抗住了幷州鐵騎的衝擊。
而在他們身後的山刀營第二條防線的士兵一見,連忙快步上前,直接頂在了倒退的同伴。緊接着,最後一道防線上的山刀營也是跟着頂上,雖然幷州鐵騎的衝擊力強大,但山刀營的士兵一個個嘶吼着嗓子,使勁踩着地面,竟然就這麼擋住了幷州鐵騎前進的衝擊。
這時,飛星營的第三輪弓箭也已經準備好了,再次射出,那些被擋住了前進的幷州鐵騎剛剛想提起長槍去刺殺那些擋在自己面前的敵人,強勁的箭矢便射穿了他們的身體。現在幷州鐵騎距離飛星營已經很近了,而飛星營弓箭手的箭矢卻不是一般的強勁,最起碼要比一般弓箭手要強上兩倍以上。而老將黃忠射出的箭矢更加是不得了,他瞄準了敵人身體最脆弱的部位咽喉,一箭射出,竟然貫穿了足足有五人,最後插在了第六個人的面門上。
“殺啊!”此時,呂蒙和劉磐帶領的山刀營已經和西涼軍撞擊到一塊了,呂蒙拔出大刀,首先便是衝向了扛着一把大斧的徐晃。當然,徐晃坐在高頭大馬上,而呂蒙卻是徒步,呂蒙可不會讓自己先處於劣勢。只見呂蒙在地上一個翻滾,竟然就翻到了徐晃的馬下。
徐晃看見呂蒙像個步兵一般步行,還以爲呂蒙不過是一名普通士兵,哪裡會把他放在眼裡。直接甩起了手中的大斧,便朝着馬下的呂蒙剁了過去。不過徐晃的輕敵卻是給了呂蒙一個可趁之機,呂蒙舉起圓盾,直接擋住了徐晃的那一斧,雖然大斧砸在圓盾上的力量很沉,但卻還是被呂蒙咬緊了牙關硬抗住了。右手長刀衝着徐晃坐下馬匹的四條馬腿就是一掃。
本來徐晃見到呂蒙竟然能夠接住自己的這一斧就感到有些吃驚,隨即便意識到這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可是還不等徐晃提起大斧,坐下的坐騎便是一陣悲鳴,直接倒了下去,連帶着徐晃也是被甩了出去。
所幸徐晃也算是身手矯健,在地上一個側翻,沒有被坐騎壓倒,雖然狼狽了一些,但徐晃還是眼睛緊緊地盯着對面的呂蒙,眼中透露出一絲憤慨。
呂蒙一甩手中大刀上的馬血,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眼睛裡充滿了戰意,直接大喝一聲,就舉刀撲向了徐晃。徐晃高舉大斧,擋下了呂蒙這一刀,飛起一腳先把呂蒙給踹開,然後也是掄起了大斧向着呂蒙剁去。呂蒙雖然捱了徐晃一腳,但卻沒有大礙,也是舉到和徐晃殺做了一堆。
而在不遠處,劉磐卻沒有和楊奉或者樊稠站在一起,卻是冷靜地指揮着山刀營對西涼軍進行攔截,現在山刀營要做的,就是攔住西涼軍的去路,不讓西涼軍去支援幷州鐵騎。西涼軍雖然有十萬之衆,是眼前這支山刀營的兩倍,但面對山刀營的拼死防守,一時間卻是怎麼也不能前進一步。
而在幷州鐵騎這邊,雖然山刀營三條防線的防守,總算是將鐵騎死死地擋在了外面,而飛星營也適時地予以支援。但張遼帶領的幷州鐵騎,又怎麼會甘心被山刀營這樣擋住呢!張遼大喝一聲:“可我把這些礙事的傢伙給殺了!”說罷,便提起長刀,一刀就削掉了面前一排山刀營士兵的腦袋。
不過那些幷州鐵騎可沒有張遼那麼好的武藝,雖然提槍刺向前面的山刀營,但是第二條防線和第三條防線的士兵很快便會將自己的圓盾提到前面戰友的頭頂,爲他擋下長槍的攻擊,而鐵騎們還要應付着飛星營射來的箭矢。所以張遼的這個命令卻是沒有起到很有效的作用,少數的鐵騎就算成功突破了山刀營的防線,但立刻就會成爲飛星營重點照顧的目標,連人帶馬被射成了刺蝟。而山刀營三條防線上的士兵們也不是光防禦,他們紛紛用大刀向前面的鐵騎騎兵或是坐騎砍去,不少鐵騎都被砍落了馬下。
黃忠一眼看到張遼在他那個位置揮舞着長刀,像剁菜一般地屠殺着不停補充過來山刀營士兵,冷哼了一聲,飛快地收回了鐵胎弓,從馬背上提起了長刀,一邊向張遼衝去一邊喝道:“賊將休得囂張!看我黃忠前來會你!”
張遼聞聲一看,卻是一名滿頭花白頭髮的老將衝了過來,不由得冷笑:“江東無將了!竟然派了個老卒前來對戰!”當即便丟下一干士兵,提馬直接衝過了防線,向着黃忠殺奔而來。其實以張遼的武藝,早就可以衝過山刀營的防線,但就算他一個人衝了過去卻是沒有用啊,只有在那裡幫助身邊的鐵騎清理敵軍。現在見到黃忠身上的鎧甲,也應該是一名大將,便也不管身邊的將士,直接衝了過來。
“嗆!”
張遼和黃忠兩人雙刀一交鋒,吃虧得明顯是年輕的張遼!雖然長刀仍然握在他的手,雙手卻是在微微顫抖。黃忠是何人,年近六旬的時候還能夠和關羽對砍的老將,現在還不到五十歲,身體自然是更加強壯。張遼雖然也算是一代猛將,可是現在畢竟還年輕,三十歲都沒到,輸給黃忠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張遼卻是不這麼想,張遼雖然年輕,但在幷州軍中也是一步步打拼上來的。在董旻帳下,除了呂布和高順,他是從來都不服任何人。就算是高順,張遼也是敬佩他的帶兵統兵的能力,但論起武藝,在呂布之下卻是未逢敵手。如今一個籍籍無名的老將,竟然如此厲害,如何不叫張遼吃驚。
不過張遼也算是一個猛將,強咬住牙,雙手緊握長刀,再次向着黃忠砍去。黃忠也是驚訝張遼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好的武藝,不過黃忠請命北上,爲的不就是會盡天下豪傑嗎。當下也是涌起滿腔的戰意,提刀與張遼纏鬥起來。
一時間戰場被分割成兩個戰場,而且還都是在對持,雙方都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去搏殺,無數英勇的士兵紛紛倒在了血泊中,兩軍的軍陣中的將士都看得是緊張萬分。不過卻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已經包紮好手掌的陳任。只見陳任微微一笑,舉起了左手,一旁的傳令軍士,立刻跑到一邊的戰鼓旁,拿起鼓槌,使勁地敲打着戰鼓的鼓面。
“咚!咚!咚!咚!咚……”一聲聲戰鼓聲驟然響起,戰場另一邊的呂布等將一聽到這戰鼓聲,頓時都站立了起來,這些都是久戰沙場的老將,自然不會相信這突然響起的戰鼓聲沒有一點意義。這是一直都是一臉冷漠的高順忽然臉色大變舉手一指喝道:“不好!”
衆將都順着高順的手指方向望去,所有人都是大吃了一驚,有些人連臉都給嚇白了。而高順所指的,正是在戰場一旁休整已久,幾乎要被忘記的雷雨騎!
趙雲和段羽聽到了戰鼓聲,相視而笑,然後堅定地看着前方正在和山刀營纏鬥的幷州鐵騎,兩人同時高舉長槍大聲喝道:“雷雨騎!衝擊!”
兩人帶着雷雨騎直接朝着幷州鐵騎的後半段直接衝了過去,雖然輪衝擊力,雷雨騎這樣的輕騎敵不過幷州鐵騎這樣的重騎兵。但是現在的幷州鐵騎卻是停在原地,根本就沒有衝擊力,而依照雷雨騎現在的位置到幷州鐵騎之間的距離,足夠讓雷雨騎產生最大的衝擊力了。
一看見雷雨騎果真發動了進攻,呂布全然顧不上手上的傷勢,大力地揮舞着雙手喝道:“鳴金!鳴金!快鳴金!”
一聲聲清脆的鳴金聲再次響起,不過卻是已經晚了,雷雨騎的速度已經被髮揮到了極致,轉瞬間,便直接衝擊到了最近的幷州鐵騎。風水輪流轉,之前發生在雷雨騎身上的一幕,如今又報應在幷州鐵騎身上了。
無數鐵騎還未等反應過來,便直接被衝殺過來雷雨騎刺中,頂飛了。甚至還有許多鐵騎乾脆連人帶馬被雷雨騎撞倒,緊接着,又被後面無數的雷雨騎踩成了肉醬。整個幷州鐵騎的陣營,就像是被一把鋒利無比的巨劍硬生生地切掉了一大塊。
而在山刀營防線內的張遼,轉頭一看卻發現幷州鐵騎後面竟然被衝擊成了這個樣子,竟然就這麼愣住了。張遼這一愣神,黃忠這砍過來的長刀可沒有絲毫留情,沒有一點停頓,直接劃在了張遼的胸口。
“哇啊!”隨着黃忠的這一刀落下,鮮血頓時噴了出來,張遼當即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趴在了馬頭上,但好歹還是用盡了身上的力氣緊抱住馬頭,這纔算是沒有跌下馬去。
“文遠!啊!滾開啊!”另一邊的成廉一看張遼中刀,生死不明,立刻雙眼變得赤紅,手中長槍一舞,原本沒有那個實力衝過山刀營防線的成廉竟然發揮出了十二分的力量,掃開了前方的山刀營士兵,向着張遼這邊狂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