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說道:“啊,怎麼又遇到你這個災星了!’王錫悄悄地把頭低了下去,不讓季如看到。
衆人都還不知道王錫與季如之間的這層恩怨關係,臉上都洋溢着笑容,看着陳斌和季如互相稱兄道弟。
“斌兄,你說你有一個朋友要護送?”季如問道。
陳斌點點頭,回頭看了看王錫。由於天色太暗,他沒有注意到王錫對他多次的遞眼色,依然是沉醉在和季如的友好氣氛中,指着王錫說道:“就是那位,此人與我有過大恩!”
季如順着陳斌所指的方向一看,看見一個高達的背影,還是模模糊糊的,由於是黃昏時分,天色暗淡,季如只覺得在哪裡見過此人,一時間實在想不起來了。
“這位先生,可否上前一敘?”李儒問道。
“陳斌你要害死我啊。”王錫說着,皺了皺眉頭。
看着季如身邊那些亮甲軍士,王錫咬咬牙,上前一步,捂住嘴巴,屏氣嘶啞地說道:“本人已染風寒,恐傳與季大人,還是不要敘舊爲好?”
季如一聽,皺眉問道:“兄,你這朋友得了風寒?”
陳斌也疑惑了,剛纔這王錫還不是好好地嗎,他怎麼要騙季如呢,裡頭肯定有玄機,不過在這個時候還是順勢推舟爲妙。
“嗯,我這朋友剛染上了風寒,恐怕自己在亂軍之中無法醫治身亡,這才請我將他護送出長安!”陳斌說道。
季如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要不要讓我的行軍大夫給他看看,把病治了好再走啊?”
陳斌看了看王錫一眼,只見王錫正在向他搖着頭皮,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季大人太熱心了,不過我這朋友有些怪癖,不喜歡麻煩他人。我看這就不必了吧!”程斌說道。
季如看了看王錫,眼珠子轉了一會兒,笑着說道:“既然斌兄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這樣吧,我再多派一隊騎兵,護送你們到目的地,如何?”
在場的人一聽這消息頓時激動起來,王錫更是喜不自勝。有了季如的騎兵護送,等於說自己是在季如的保護之下了。這季如可是郎中令,而且是西涼軍的軍師,手上的權力可是比陳斌大多了,有了他的保護,那自然是如魚得水啊。
陳斌高興的說道:“這太謝謝季大人了。”
季如哈哈一笑說道“如此,斌兄說那裡話了!自己人還要這麼客氣。”停了一下,季如又說道:“哈哈,斌兄是西涼人才,我怎麼可以怠慢呢?”季如笑着,又掃了一眼衆人,看見一個女人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坐在馬上,那女人都還沒什麼,只不過那個小孩,似乎有點面熟。
季如的嘴上漸漸的由微笑換成了一絲奸笑,還沒等他的那絲笑容消失,他突大吼一聲:“來人,把這羣人給我拿下!”
這突來的變故使得衆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過來,雙方人馬都是遲疑了一會兒,這才行動。
王錫等人馬上合圍成一個圈,對準上前的西涼兵馬。
那羣西涼軍果然訓練有素,不到幾秒鐘,王錫等人就被包圍了。
“李大人,這是爲何?”陳斌此時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這季如怎麼說變就變,剛纔不是還好好的。
季如看了看那馬背上的小孩,說道:“什麼事?這個事情,斌兄你應該比我清楚吧。要不是我多留了個心眼,差點就讓你們給矇混過去了!”他眼睛裡閃着精光,彷彿像只找到獵物的獵豹。
壞了,季如他知道那小孩是漢獻帝了。程斌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次啊,真的被你王錫給害慘了!
“季大人,這這,在下還是不明白大人的意思?”陳斌皺着眉頭,說道。他做出了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現在,就是考驗誰更鎮定的時候了,或許這季如根本就沒發現什麼,只不過是嚇唬他們一下,讓他們不打自招罷了。
王錫看着季如心裡也忐忑不安,這人不會真的發現了這個小孩就是漢獻帝吧,還是發現了其他的什麼不對的地方。真是這樣的話,那真是我王錫倒黴了啊!
季如嘿嘿地笑着看了看陳斌說道:“斌兄,你不要在演戲了,實話跟你說吧,那十歲的小孩,就是當今聖上。你就別再裝了!”李儒哈哈笑着,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
季如你這老狐狸,果然被你發現了。陳斌臉色頓時臉色發白,心中着實吃驚不小。
還沒等陳斌再此說話,早已出來兩名軍士將他拿下,摁到在地。
季如立馬走到陳斌地身邊,厲聲說道:“賊子,爾等還不投降,竟敢綁架當今聖上,還不受死?”
“賊子?”王錫他們面面相覷,看着漸漸掩殺過來的西涼鐵騎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是陳斌的那些人,他們原本就是西涼軍,如今要他們同自己的兄弟相殺,他們自然是不幹的。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到王錫身上,王錫也很是無奈,此時他可是進退兩難。
陳斌被季如擒住在地,只能嗚嗚叫喚幾句,周圍除了那幾個特戰隊員和趙強,其他的全是陳斌的人,根本就靠不住,現在真不知該怎麼辦!
“來人,給我拿下!”季如已經沒有耐心陪他們再玩下去,突然下了命令。
“慢着!”突然一個清脆的童音響了起來。
衆人便把目光集聚到說道的那小孩身上。
季如見狀趕緊滾鞍下馬,俯下身子說道:“臣郎中令季如叩見聖上!”
那羣西涼兵見狀也停下了腳步,默默注視着季如。
漢獻帝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還好這季如不是要弒君的那種,看着季如說道:“季大人是要劫駕還是要護駕?”
季如馬上就回答:“自然是要護駕,臣定要殺光這羣賊子!”說話間季如大手一揮,那羣西涼軍馬上就向前推進了幾米。
情勢一觸即發,衆人剛放鬆的心馬上又緊張了起來。
“豈有此理!”漢獻帝怒道,“這些人是寡人的貼身侍衛。季愛卿爲何要殺寡人的侍衛!”
衆人聞言都從心裡對這漢獻帝十分感激。特別是王錫,一種內疚感由心裡產生,自己對漢獻帝做了這麼多以下犯上的事情,現在漢獻帝還站在自己一邊,看來這幾天的教育沒有白做!
季如上前說道:“這些人竟敢和聖上同坐,乃是犯上;竟然瞞着羣臣私下帶着聖上離開長安,這是對聖上的不忠;如此不忠不義之人,臣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