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先生言重了,什麼小先生?叫我先生就可以了,反正我又不小了。”
曹華的話令魯肅有些驚訝。
這位曹大人的說話倒是頗爲幽默啊。
不過,說話幽默雖然不等於油腔滑調,但是能不能知行合一,還得以觀後效。
“先生,有何計謀,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計謀說出來還叫什麼計謀,子敬不必擔心,我定能讓你安心投靠!”
……
曹宅。
三進三出的裡面大堂。
門口站着七八個彪形漢子,各個龍精虎猛,目光如炬,看起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曹興的父親曹風,此時,正和一衆兄弟商討大事。
和曹操的崛起經歷不同,曹風的崛起,有很大的偶然性。
昔日,東漢末年,黃巾軍起義,張角三兄弟大鬧華夏幾十年,而曹風當時就是張角下面的一個小頭目。
後來,六十萬青州黃巾軍圍攻曹操,正是因爲曹興的背叛,才使得曹操輕而易舉獲得六十萬大軍,爲以後的崛起攢足了本錢。
也正因爲這個功勞,以及曹操和曹風的連帶關係,曹風纔有今日之風光。
但是,這些年在譙縣和縣令陳明沆瀣一氣慣了,偶然被人劈頭蓋臉打了一頓臉,還真是不太適應。
上座之上,曹風面色威嚴。
“施老,興兒身體如何?”
“報告家主,少爺別的地方都是皮外傷,只是被人捏爆了卵蛋,現在已經不能人事了!”
“什麼!”
曹風目光猛然一沉。
曹興這個孩子,雖然紈絝,但是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兒子,要是不能人事,那……自己一脈豈不是絕後了。
“施老,當真沒辦法了嗎?”
施老攤了攤手,腹誹道:
都被捏爆了,還能再生不成,那你不如找個神仙來,別找他了。
場面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呼吸裡到處都是急促的喘息聲。
“來人是誰?”
半晌,曹風才發出野獸一般的聲音。
“具體情況不清楚,只知道由北邊來,身着華貴,不似凡人,尤其是領頭一人,二十出頭,器宇軒昂,風采過人,而且……據人看,整天一副笑眯眯,人畜無害的樣子。”
“哼!皮毛法術罷了,一個弱冠年紀的小子,哪裡鬥得過我?”
“敢傷我兒,定要他付出代價!”
“大哥……”
這是,曹風二弟抱拳而出。
他一臉面目猙獰,臉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傷疤。
“要不要……”
曹天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曹風眸目精光四射,想了半天,卻是開口道。
“既然此人不是凡人,又有幾個高手在旁邊,對於此事,我們只可智取,不可蠻攻!”
“來人啊,下令,所有人都不必出場報復,靜觀其變!”
曹風說完,就離開了座位,來到後堂。
曹風來到後堂,看四下無人,卻是打開了一道暗門,悄無聲息的進入,隨後又關閉了暗門。
暗門裡,煙霧繚繞,淡淡的檀香味道,瀰漫在整個房間。
房間中央,有一個躺椅,上面躺着一人。
曹風面目一變,變得無比恭敬,小跑幾步,來到此人之旁。
只見此人面色灰敗,神色奇白,看起來已經命不久矣。
只是他的眼眸明亮如晝,讓常人不敢逼視。
曹風恭敬一禮,卻是恭敬開口道:
“祖父大人!”
這人不是別人,居然是曹操的太監父親,權傾一時的宦官——曹嵩!
昔日,還有一段密辛。
在曹操起兵之前,籌措糧草之時,便有兵士揭露曹嵩的斑斑劣跡,曹操爲了師出有名,更爲了安定軍心,於是設計,毒死了曹嵩!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但是的曹嵩並沒有死,而是被曹風誤打誤撞救下來,併成爲一生的智囊。
“哦……風兒啊,快坐!”
曹風恭敬落座,隨後曹嵩慈愛開口道。
“又遇到什麼難事了?說給爺爺聽聽?”
曹風眸目一皺,隨後緩緩張開,卻是開口道。
“報告祖父大人,今日,犬子,被幾個從石臺村裡出來的人,給滅了子孫根。”
“我,不知此仇,能報不能報!”
“或者說,敢報不敢報!”
曹風說完,立身在那裡,整個人不復方纔垂老之樣,反而如利劍一般,站立如鬆!
“哦,興兒被打了?”
曹嵩面目微微一變。
“打人的,就是最近那個有名的桃源仙境——石臺村的村長,曹華?”
“沒錯,祖父大人……我……”
“那這個仇就別報了!”
“可是我……”
曹風眸目一震!
“我說了別報就是別報,這些日子,曹華的事情我聽了不少,這是個心狠手黑,而且極富城府之人,只能拉攏,不能爲敵!”
曹嵩說完,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
隨後揮揮手道。
“出去吧,我要躺一會了!”
曹風抱拳一拜,轉身離開密室。
密室們關閉的一剎那,他的手,狠狠的捏在桌角上,只聽“啪”的一聲,一段楠木應聲而裂!
“來人啊……”
他的聲音嘶啞,猶如困獸。
“告訴我那個不爭氣的丫頭,他弟弟的那個沒了!”
曹風的雙目猛然一睜!
卻是喃喃自語。
“我曹風可以忍,但是陳明,你能不能聽得枕邊風,那可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
而此時的譙縣縣東!
一百口大鐵鍋,裡面燉着稠米粥,散發着陣陣香氣。
有數千災民排隊領粥!
曹華站在最高處,卻是抱拳道:
“各位父老鄉親,今日,我家老爺曹風特意命令我煮粥救濟災民,至於城西的粥鋪,由於糧食都是陳糧,大家不要去了,我家老爺的意思是,從今天開始,往後一個月天天供應稠粥,若是那天不供應了,你們就是打上曹宅,殺了我家老爺都行……哎,這可不是我說的啊,這是我們家老爺的原話!”
“一句話,父老鄉親們,喝粥吧,從今往後,你們再也不用吃草根樹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