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所言不差,袁紹如今就算把持住獻帝,也是無用。”甄堯聽着郭嘉所說卻是恍然頓悟呢,點頭道他若要糾結兵馬進犯冀州,也拉不出多少兵馬了。當年己方兵馬沒能將我擊敗,如今他卻是沒有這個機會。”
如此說着,甄堯突然下令益德,甄霸、甄猛何在?”
“末將在。”三人一齊出列,躬身拜道。
甄堯盯着三人敲了半響,才繼續說道北方戰事緊急,我命你三人爲先鋒,領兵入幽州相助子泰等人應敵。益德,如今城內馬戰兵卒共有多少?”
張飛統領騎兵,對此自然是清楚無比主公,得幽州戰馬、悍卒支持,並將所有坐騎裝備發放下去後,如今城內有輕騎一萬五千,槍騎一萬,重騎八千。除重騎一卒三騎外,其餘兵士也均有雙騎。另外毋極還有閒置放養戰馬兩萬匹,子龍所練新兵坐騎俱在其中。”
因爲甄堯實行的是精兵原則,所以雖然治下戰馬不愁了,但他也沒大肆的擴徵騎兵,到如今也不過是三萬餘騎。思索片刻,當即說道益德,你三人領全部輕騎、槍騎,另可帶五千弓手,湊足三萬之數,三日內出城北上,可有疑問?”
“諾。”三人當即抱拳,臉上卻是閃爍着興奮神色。
甄堯命令一下,許攸等人也不再多言,反而關心起除了這批先鋒騎兵外在,自家主公還準備在北邊佈置多少兵馬。
甄堯對此雖然已經有了點想法,但他也不會貿然下令,與幾位謀士商量數次之後,才決定將能對付騎兵的重步兵都帶去,至於其他兵卒,一部分留在毋極備守,一部分將趕往魏郡,駐紮在司隸與冀州的交界。
甄堯的命令使得毋極這個巨大的軍事重地再次沸騰起來,而在相距甚遠的洛陽城中,荀諶卻是把甄堯的可能行動猜到不及時,同時對袁紹勸道主公,機不可失,若此次不趁機將天子迎回,日後怕是沒有可能了。”
袁紹緩緩點頭,一直都有極大野心的他如何能過西涼內亂這種時機,開口道吩咐下去,兵馬、糧草須盡數備好,只待長安兵卒前去剿滅馬騰、韓遂,你等便隨我攻入潼關,將獻帝迎回東都。”
若說此時袁紹對的霸業還有一些期望時,接任大哥位子的董旻卻是沒有董卓當年的那種霸氣與狠戾。韓遂、馬騰聯合羌族在西涼大鬧,就已經慌神的董旻,在得知袁紹也會領兵動東邊殺來後,可是徹底的日夜無眠了。 Wшw •тт kǎn •¢ ○
董旻的這一變故卻是讓李儒心底暗怒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該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他,弄得如今整個長安城似乎都人心不穩。
不過憤怒歸憤怒,該解決的問題還是得想辦法,看着董旻魂不守舍的模樣,李儒當即開口道主公不必憂慮,袁紹數次敗於甄堯,麾下精銳早已消耗一空,如今帳下兵馬不過是羣烏合之衆。只要我等用策得當,想要將他擊退並非難事。”
當下,李儒便將思索了幾日的對策說了出來,聽了李儒的安排,董旻精神纔好上些許。此刻他才當主公是多麼累人的事情,虧得他當年在大哥董卓在世時,還異常羨慕。
東邊的戰局無法插手,何況此刻他也騰不出空來多管。在張飛三人領兵出城後,毋極大軍的輜重、糧草也都迅速集結,只待這些器物搞定,也就是甄堯再次北上親征的日子。
毋極的戰爭機器運作起來根本就瞞不住有心人,便是城中百姓也,賴以生存的州牧,似乎又要出去打仗了。而家中幾女更是癡纏在甄堯身邊,甄堯一走,她們可是至少會有半年見不到面的。
“三哥又要出征了?”甄宓站在甄堯所住的庭院中,看着剛剛從房屋內走出來的三哥,開口道宓兒,宓兒擔心哥哥。”
將甄宓抱在懷中,甄堯寵溺的颳了刮甄宓的瓊鼻,笑着開口道沒好擔心的,我又不是第一次領兵出征,只不過這一次恐怕會長一些。在家中多陪陪母親,要記住哦。”自從那一日心中有了決斷後,甄堯也就不再刻意壓抑的情緒了。
甄宓乖巧頷首,同時從的衣袖中取出一個香囊,開口道哥哥,這個香囊是宓兒縫製的,裡面放着宓兒的玉石雕。宓兒每回做善事都會拿着玉石雕祈福的,哥哥要把這香囊系在身上,這樣就不會有危險了。”
“好,系在身上。”甄堯沒有絲毫懷疑甄宓所說,接過香囊便用吊着的細繩幫在腰間。走完這一切,甄宓卻是臉帶笑意的歡笑跳開,面色一紅對已經走出木門的張瑛說道嫂嫂。”叫完這一聲,卻是轉身小跑出了院落。
張瑛似笑非笑的看着甄宓離開,隨後上前道宓兒妹妹這麼好的女孩,堯哥終於心動了?”
甄堯乾笑兩聲,這是對方在調笑,當即說道宓兒妹妹有送我,難道你就讓我這樣空手離開不成?”
“你若想要,再去找宓兒妹妹便是了。”張瑛聞言氣節,頓時嘟着嘴說道我可沒送你,還要帶昂兒去逛街呢,今日說好要待他去外面看看的。”
自討沒趣的甄堯只得苦着臉聳肩,而此時抱着小嬰兒的蔡琰與貂嬋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臉上那若隱若現的笑意,卻是將她們心中所想全都表達出來了,顯然兩女在一旁看戲許久了。
且不說甄堯被自家調笑,此刻領兵出城已有五日之久的張飛卻是已經踏入了幽州涿縣。涿郡太守依舊是公孫方,見到張飛領着騎兵、弓兵來此,卻是已經準備好了吃食與乾糧。
連續幾天都是吃乾糧度日的張飛,在走進太守府看到許多熱食後,不等公孫方開口便動起手來,手抓筷扒的,餓死鬼也不過如此,終於吃個半飽後,才拍着肚皮老氣橫秋的開口道公孫太守,如今幽州情況,你且給老張我說說。”
公孫紀點了點頭,開口道就在益德來消息的前兩天,閻柔將軍便帶着一萬五千人前往上谷平叛去了。如今除了遼西有八千兵卒鎮守以外,整個幽州就只剩下薊城還有一萬兵馬。”
“幽州兵馬分散了?”張飛略微皺眉開口問道上谷那又是何人反叛?其中可有蹊蹺?”
公孫紀略微搖頭,低聲嘆道這些老夫也不曾耳聞,不過益德很快就能到薊縣的。到了那,自然會有代州牧與別駕田疇等人將這些事詳細說與你聽。”
張飛聽罷也就不再多問,他公孫紀這人不是大能,面對這種混亂局面,往往都是以求自保,只望他能看出端倪,那是不現實的。如此想着,又扒了幾大口飯後,張飛便抱拳離開,連日趕路,是要好好歇息會了。
也就是此時,距離幽州上谷郡北不足三十里的地方,一道圓環形的陣營內卻是燃起了無數火把。這是外族的兵營,而在兵營的最中央,統攝烏桓三王部與幾個鮮卑部族的蹋頓,正與麾下幾位得力戰將吃喝着。
“大王,我等還要在這等多久?”蹋頓左側的草原蠻漢顯然是喝多了,臉色漲紅的開口道都在這鬼地方憋半月了,要我說,大王帶着我們一路殺下去,那些漢人如何抵擋的住。你們說,是也不是?”
這男子開口後,周圍幾人雖然沒有立刻附和,但他們那充斥着的眼神卻將他們的內心想法完全暴露。一旁的蹋頓略微皺眉,沉聲說道近年來大漢雖戰亂不斷,可其根基依舊牢固,並非你我幾萬人能動搖的。如今我等必須等,等上谷傳消息來。”
“大王,那常家雖然有大王支持的戰馬與不少烏桓兒郎,可要犯亂也不容易。”慶幸的是蹋頓身邊總算有個清晰點的,不過他一開口,卻也不是好話何況聽聞閻柔已經領兵趕來,我看常家人未必是閻柔的對手。”
蹋頓聞言露出一絲獰笑我常砼不是那閻柔的敵手,所以我們纔要等。等常砼領兵敗退,那閻柔只要敢來追擊,我就先把他殺了,斷那甄堯一臂。”
“原來如此,大王好算計。”周圍衆人這才清楚蹋頓的心思,而其中清醒的更是對蹋頓有莫名的恐懼。要他們以前沒被蹋頓收服前也是草原上的豪傑,但這份野心卻是完全沒法與之相比。他們只想缺了糧草就南下搶掠,而蹋頓卻是想要與漢人爭雄,就如同數百年前的冒頓一般無二。
領兵殺入上谷郡平叛的閻柔還不前方就有一張大網等着,在沮陽地界小勝叛軍一回後,卻是忘了出兵時田疇的再三警告,一心想要早些立功殺敵。
兵營內,跟着幽州衆人一同投靠甄堯的齊周撫手讚道閻將軍神勇,那常砼還想憑藉烏桓兵馬抵擋,如今卻是狼狽的向北逃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