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火迎風而立,大有天地君王的氣勢,面對使人膽寒的龍捲風竟表現出那般鎮定,甚至臉上還露着絲笑意。
龍捲風在古代也不是很少見,但如此強大的龍捲風加上天空的陰雲實在讓古人們認爲這是上天的怒火,尤其是出現在了大軍的前路上。
魯肅哆嗦着嘴脣欲要說什麼卻沒發出聲,藍火給他的衝擊不能用簡單的言語來表達了,此時藍火的形象在所有人的心中都狠狠上升了一大截。
“你們不是認爲天要滅我嗎!”藍火張開雙臂似是在擁抱前面的龍捲風,“那好!今天我就粉碎天機,立下屬於我自己的帝王之道!”
龍捲風彷彿配合藍火似的巧合間爆發了幾分,巨大的風力險些將最前面的軍旗吹倒,而藍火卻用力站住了身形,長髮在風中飛舞猶如天神臨世。
“咆哮啊蒼天!”藍火大聲對着天空喊,“我藍火乃一心爲民,若是阻擋我妨礙我,即便是蒼天我也不遑多讓!既然蒼天降下了災難,那我就用我的力量將其毀滅!”
這一豪情壯語讓全部士兵都深深震撼,他們幾乎從這刻開始都願意爲他們的藍火大將軍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陸翔和吳飛也是神情激動,對交了藍火這樣的大哥而無比高興。
張昭難以置信地看着遠處的藍火,低語道:“竟敢無懼上天,此人真乃古今一大另類!”
魯肅全身因高度的激動而不住發抖,藍火的壯志讓他不知道作何表達。
一時間,藍火在所有人眼中都威武高大了許多,彷彿天地周遭唯獨盡在藍火的掌控之中。
見龍捲風即將開始消散了,藍火高聲喊:“我命屬於民,並非屬於天。天道無法滅殺我!”
“呼!呼!呼!”龍捲風外圍的風力快速削弱,體積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着。
不管是士兵們還是江東囚犯都透漏着無限的震撼色彩,頃刻間龍捲風變成了一團小風捲,再過幾下消散地無影無蹤。
藍火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從發現龍捲風有了消散的跡象開始,他就想好了一番計劃,一番可以百分之百收攏人心的計劃。那就是讓人們以爲天意的龍捲風,看起來像是被自己的威嚴給震碎的。而他也確實達到了如願的效果。
沉默,整個軍隊陷入了沉默。遠處的陰雲也只不是自然現象,此時慢慢放晴,早晨的陽光照射在藍火身上,讓其看上去更似天神。
轉過身,藍火注視着數萬大軍,猛然拔出腰間的黑絕刃喊道:“諸位!無需懼怕任何阻礙!不驕不躁!你們只要隨我前進,那我們的前路便是所向無敵的!”
“無敵!無敵!無敵!”
士兵們終於爆發出聲了,激動地喊道嘶啞喊道嗓子作痛也不能釋放出他們對藍火無限的仰慕之情。
“大哥是戰神!我們以後跟着大哥決戰天下英雄,必會百戰百勝!”陸翔也吶喊起來。
吳飛大笑:“大哥神威,令蒼天都爲之畏懼!”
藍火心中非常高興非常滿意,相信此後的戰鬥會更加精彩。
魯肅和張昭幾乎都是睜着眼睛露着無力的表情。
騎上馬,來到魯肅和張昭囚籠前,藍火笑道:“你們不是認爲我是逆天行事麼?告訴你們,就連天道也無法阻止我的順民之舉!天下黎民百姓就是最強的天!如你們仍對我有成見,那就看着以後的實際結果吧。”
說完藍火頭不回地調馬離開,在士兵們崇拜的注視下回到了軍前。
“出發!”藍火一聲令下全軍振奮萬分,繼而朝武昌行去。
一路上,兩位兄弟對藍火是又敬佩又暢談。藍火始終平靜淡定的神情,目前的軍心前所未有地集中於自己一身,兵力大漲。
武昌的距離也不近,看士兵們趕路勞苦,藍火讓全體人馬原地休息。其實,這個小期間,藍火還有一個計謀要施展。
坐在長江河邊看着那滾滾的流水,藍火心中不由思緒萬千。自古征戰不休,自己所處的三國年代更是戰亂不止生靈塗炭,百姓無安樂可享。自己更加要平定天下以圖安樂,對待所有的敵人都不能心慈手軟,計策也要層出不窮。
吳飛在整頓着軍馬,而陸翔則坐到了藍火身旁,說道:“江東真是一塊寶地啊,有長江這樣的天塹作爲防護,以後大哥完全可以全力征戰他方。”
“不一定,呵呵。長江雖險但仍不能掉以輕心。陸翔你一定要記住,不管你的敵人多麼懦弱你也要把他當做非常非常強的敵人來對待。”藍火一本正經地說。
陸翔聽着有理:“謹聽大哥教誨!”
“這樣,你去辦一件事……”藍火小聲地對陸翔耳語了幾句,陸翔點點頭,朝軍隊中走去。
過了會,幾名士兵在陸翔的吩咐下對着囚犯們嚷嚷道:“將軍有令,要你們幫士兵們做飯。表現好的說不定能領到獎賞或釋放!”
囚犯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到莫大的侮辱,想他們曾經至少也都是官員,如今卻要給區區士兵做飯,都認爲藍火是在故意羞辱他們。
“好了!你們不用爲士兵做飯了,只要你們給我做飯就行。”藍火走過來說道。
囚犯們思考了思考,雖然爲敵將做飯也不妥,但也比關在狹窄的牢籠中強。儘管如此,諸如魯肅張昭黃蓋等士可殺不可辱的人來說,也是不會去做飯。
藍火對這些表示無所謂,也沒指望所有人都肯做。
“既然讓我們爲你做飯,那爲何不爲我們解開繩索!”一名膽子大些的人對藍火不滿道。
藍火揮揮手:“全給他們打開。”
吳飛坐不住了,上前勸道:“大哥?他們是囚犯,不能隨便開鎖啊!”
“沒事,三弟無需任何擔心。”藍火笑笑不再說什麼。
十三位肯忍辱爭取解救的官員開始了伙伕的活。藍火饒有興趣地盯着衆位守在各自鍋爐前的江東官員們,面帶淺笑。
黃蓋看着那些官員冷哼了一句:“一羣貪生怕死之輩,也不配做我江東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