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用刺銀槍壓在張頜的紅纓槍上,後者感覺力量多少有些不足,就要被前者壓倒上半身,不禁咬緊牙關,崩足渾身的力氣往上推去。
一時間,張嘯也不能很快擊敗張頜,只得慢慢消耗後者的戰鬥力。
“喝啊!”張頜終於撥開了張嘯的刺銀槍,可全身也彷彿泄了氣的皮球般再也不能使出多大的力氣來。於是張頜撤回軍前,張嘯也沒之前那麼有力,調轉馬頭也回到軍前。戰鬥的結果是,張嘯略勝於張頜。
有着敏感作戰計劃的曹洪立刻意識到情勢的不妙,若是根據張嘯的武力來看,對方的人馬數量以及武將力量都穩壓自己一頭,要知道對方還有猛將甘寧以及兩位不可小覷的將領,淩統和陳武。
如此一來,曹洪很快判斷出要想勝過對方是件異常困難的事情,即便是勝利了也可能會花費極多的時間以及代價。這樣是行不通的,曹洪心中還另有打算。建業遭遇了藍軍的攻擊,那距離長江更近的曲阿毫無疑問也遭遇了藍軍的攻擊,並且比之建業的攻擊還要猛烈還有突然。也就是說,此時的曹操迫在眉睫需要支援,曹洪琢磨的就是趕快消滅眼前的敵人去營救主公。
然眼下情況不妙,無法讓曹洪做出速戰速決的方略來。曹洪一下狠心,對着剛回到身邊的張頜道:“張將軍,你帶上三千輕騎從北面殺出條血路來,極快去曲阿支援主公!”
北面的口是由程威把守的,在場的五位藍火部將,曹洪唯一不清楚的就是程威,但長久以前征戰的直覺告訴曹洪,把守校場北口的那名將領必沒張嘯,甘寧那般強悍。
仔細觀察這個校場,北面是最不容易讓人落跑的地方,因爲北面的口連接着的是一條狹窄的街道,非常容易防守。那麼,曹洪認爲,能讓人防守如此地段的人也必是對方中打仗能力做不濟的人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程威的武力或許與之淩統陳武不分上下,可一直呆在匪窩中的程威,對於戰場的規則一點兒也不精通,甚至說只能按照命令行事,完全沒有自我主見。
張頜皺眉道:“三千輕騎……”
“不用說了,當下最要緊的是在曲阿的主公,你快快帶兵殺出支援!狹窄的街道若用輕騎進行衝刺便可輕而突破,況且我們的輕騎各個都是好漢!”曹洪眼睛沒有看着張頜,語氣不容置否。
張頜的擔心是可以理解的,在建業城總共便有輕騎三千人,曹洪讓其帶領三千輕騎也表示曹洪將建業最主力的力量交代了出去,這意味着曹洪要與敵人進行不死不休的血戰。
“好!”張頜也是能考慮到大局的人,雖曹洪的戰略有點讓人擔憂,可爲了救主公,這也是最佳的辦法了。
看到張頜帶着輕騎兵殺向北面,張嘯立即不安起來:“完了,程威的寬刀兵不易抵抗手持長矛的騎兵。”
張嘯欲要率兵去攔截張頜,卻被曹洪的一支隊伍從側面給擋住了,曹洪笑呵呵地說:“你們剩下的人馬誰也別想妨礙張將軍,由我來和你們一戰吧!殺!”
士兵們因曹洪的帶動士氣大增,列成矩形方陣,爲張頜守死了通往北口的位置。張嘯,甘寧,陳武,淩統,無法在短時間消滅曹洪軍隊去攔截張頜。
甘寧大喝:“那也好!先宰了一名曹操的愛將也不錯!”率先領兵衝向曹洪軍隊。
“是騎兵!”程威暗叫不好,寬刀士兵用的兵器是刀刃,對付長矛的騎兵根本是徹底的劣勢。還沒等程威的應戰計策想出來,張頜已然殺至。
寬刀兵毫無抵抗之力,張頜的隊伍如同一道勢不可擋的激流將程威軍衝散開來,半柱香時間,北面的口被打開一條通道,騎兵們邊揮舞着長矛邊往外奔去,血流成河,程威軍無法招架。
“休想從我這裡過去!”程威見張頜襲來頓時提刀迎上。
張頜不屑:“擋我者死!”
鬼刀繞手三圈,程威一刀以半弧線狀砍向張頜。
張頜不愧是名將,對於花樣的刀法不足爲懼,單槍挑開程威的刀,緊接着槍頭扛在刀柄上,程威手腕往邊上一倒,險些讓刀脫手掉落。
“別走!”程威欲要再次攔截衝過去的張頜,對後者一招便破解自己的刀法深感憤怒。
哪裡顧那麼多,張頜最重要的事情是突圍,馬速如疾風,不一會兒便將緊緊追在後面的程威甩在後頭,騎兵部隊以最快的衝殺速度,損傷連兩位數都沒達到就衝出了圍軍範圍,急忙往城外奔去。
程威的寬刀兵也沒損傷多少,張頜部隊都只是突圍並非猛殺,故此程威軍損傷近一千。
“哎呀!”程威氣得不知怎麼辦才能解氣,目光對向校場中大戰中的曹洪軍,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對象。下令道:“跟我去幫助張將軍消滅叫曹洪的人馬!”
“衝啊!殺啊!”士兵們在剛纔也都很氣憤,騎兵速度太快,以至於他們還沒有揮刀就被對方衝過去了,全是劣勢沒有優勢。這會見將軍率領去殺曹洪的步兵,也都迫不及待想拿刀解解氣。
曹洪僅一萬兩千的人馬被張嘯甘寧等人的近兩萬人馬從幾個不同方向包抄圍殺,曹洪明顯沒有勝券卻還是奮勇作戰。
……
曹操府中,空氣似被冰凍了般,額外的凝重。
“藍火,你到底要怎樣?”曹操負手而立,所謂的被包圍封鎖這樣的東西對曹操來說不具備任何威脅力和恐嚇力。
“哦,我只是想看看在你死到臨頭之際,有沒有人會反水。”藍火淡淡地說,“現在我懂了,原來曹操的部將各個都是忠心耿耿。這樣,我就毫不客氣地將你們這些誓死不降的頑固之人,一個個送下地獄吧。”
拔出黑絕刃,藍火騎着馬往裡走進了數步,曹將們都不自覺地退了兩步,看向藍火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