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諸位之助,猶魚的水也”諸人拜主,諸葛瑾趕忙笑着上前,將衆人一一扶起,對着坐於主位旁邊的大伯和父親兩人行了一禮後,便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諸位對於我想必也不陌生,或多或少都有些瞭解,如今諸位以我爲主,我卻要定下一條規矩……”說道這裡,諸葛瑾不由的停了下,見衆人沒有什麼反應,才又接着說道:“我欲廢除跪禮,自今之後,在一般場合之下,下官見上官之時,只拜不跪即可。”一邊說着,諸葛瑾又起身衝衆人行了一禮道:“瑾乃晚輩,今後還需諸位多多扶持。”
衆人忙又還禮,口中連稱不敢。
“主公,宮有一惑,既然已經知曉天將大亂,不知主公可有作安排?”再次落座後,陳宮見衆人都有些沉默,最先開口尋問道。
諸葛瑾衝陳宮微微頷首,然後出言解說道:“既然公臺問到了,我便將今後的安排先大致說一下,然後咱們再來商討一下是否可行。雲長何在?”
關羽聽叫到自己,先是一愣,隨即便起立大聲道:“關羽在此!”
“着關羽領千人,並顏良、文丑、龐德、徐榮爲副將,將騎兵統和起來,另行以步兵和弓箭手的訓練方法開始訓練,只待大亂起,擴編三千人。顏良、文丑、龐德、徐榮何在?”
四人大步邁出,“末將在!”
“爾等四人,均乃大將之才,只是如今還需爾等蟄伏,卻是委屈你們了!田豐、沮授何在?”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出列:“在!”
“還需兩位老師坐鎮琅琊,全權統領郡中事情,並關羽千騎與你等調度,我等衆人家眷均在琅琊,不容有失,卻是勞煩兩位老師了!”
“主公放心,必不負所托!”兩人一臉鄭重。
諸葛瑾並不停歇,接着叫道:“蔣欽、韓當、徐盛何在?”
三人出列道:“末將在!”
“爾等三人,當繼續訓練水兵,目前我們尚不需要水兵作戰,但是爾等的任務卻很艱鉅,大亂起時,我需要你們招募三千兵丁,訓練成精銳水軍,錢財不需你等擔心,須知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要求你們在需要的時候能夠直接上陣,而不是一羣新兵,做不做得到?”
“諾!主公但請放心!”
我又轉身向着陳宮說道:“還需公臺先生往水軍一去。”
“尊主公令!”陳宮拱手肅然道。
“張仲景、棗祗、鄭渾、馬鈞與華佗何在?”
五人同時上前:“拜見主公!”
“將來,我們需要很多的人才,全靠諸位努力了!必要時可以加大招募範圍,最好還是用孩童,孩子的可塑性強,更容易培養。黃忠、高順、周泰何在?”
三人出列道:“末將在!”
“你等需要加大部卒的訓練量,自今日起,全部士卒上馬,開始練習騎戰!大亂起時,你等隨我出征。”
三人一陣欣喜,大聲道:“諾!”引得衆人一陣嫉妒。
諸葛瑾不去理會三人,轉而向着賈詡、程昱、戲志才三人道:“此還需三位先生助我,早晚聆聽教誨!”
三人微笑頷首:“諾!”
衆人再次坐定,諸葛瑾見幾個文士均在低頭沉思,便向旁邊的糜竺說話:“大哥,當前情況還不明朗,大哥可隨我前往泰山,主持財政大權,我知大哥有大才,儘管放手去做便可!”
糜竺也不謙讓,直接應下:“主公放心,此乃竺之所長,豈敢讓他人專美於前。”
“妙!妙!妙……”
“妙!妙!妙……”
“……”
忽然,屋內同時響起了幾個聲音,衆人看去,卻是幾位文人正撫掌大笑,徐榮也是微微頷首,似是若有所得。
“幾位先生可是想到什麼?瑾也只是略作安排,不足之處還望指正!”諸葛瑾見此心中也是高興。
幾人相互看着對方,卻不直接開口,反而相視一笑道:“不若我們寫下來,相互比證一下!”
諸葛瑾吩咐下人將紙筆取來,不一刻,幾人寫好,只見賈詡、程昱寫着“建功、示弱”,而沮授、戲志才紙上寫着“保存實力”四字,再看田豐、陳宮紙上卻寫着“存己藏鋒”,幾人寫的基本一致,因着幾人的性格不同,看法上自然也就稍有偏頗。
衆人見此對對方均感佩服,後程昱起身解說道:“在主公說及安排之時,初時我也被迷惑了,以爲主公是在乎琅琊的安全,後來想及,卻是不對,主公將元皓、則注、公臺三人留下,只因三人均在朝爲過官,若將之帶在身邊,很容易讓人認出,若碰到尋根究底之人,則主公實力必將爲人所知、所妒,甚至遭人暗算。”
“至於雲長、文恆(顏良字)、不俊(文丑字)、等幾人,多面相奇特,容易惹人注意之人,蔣欽幾人則是征戰中暫時用不到,是以吾便在考慮,如果是我,我會因爲什麼原因如此做?幸而最後關頭得以相同,如此做既能建功立業,又能保留實力不讓外人得知,實乃上佳之策!”程昱說完後,臉上仍有着一絲意猶未盡之意。
沮授也起身,慢慢踱了兩步,道:“稟主公,此策乃是好策,只是還需注意一點,主公領兵出征,必將揚名於天下,到時必會有人前來琅琊查訪主公虛實,即便將人留在琅琊,也難保不會被人發現,元皓、公臺與授等幾人無事,不會常出面,關羽幾位將領卻難保被人探知,授以爲,不如將他們放在山中,既能躲過探查,也可小規模的打擊黃巾兵,收攏精壯之士以壯大軍隊。”
衆人聽了更是點頭,紛紛稱讚其妙。
“好!好!好!如此,就按則注先生所說之策,雲長,今後注意多招募壯丁,須知百姓纔是咱們立身之本。”諸葛瑾很自然的將沮授的意見採納了下來。
關羽起身道:“諾!主公但請放心,羽定當聽從沮先生的吩咐。”
“好!哈哈……諸位,瑾以茶代酒,敬諸位!”
衆人同舉杯:“謝主公!”
一行人談至很晚才漸漸散去,我同伯父與父親告辭,自回內院去了。
第二天,天剛見亮,家中便開始繁亂起來,諸葛瑾還在熟睡中時,便被丁婉從牀上叫起,冷不防一句話,頓時將他說的暈了頭了:“你還真有閒心,外面這麼亂居然還能睡着,家裡就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