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下午安排這些降官參觀幽州書院的,但現在看來是不成了,銅山金山對這些人的衝擊太大了,現在還一個個目光呆滯,走路打晃,有的那不堪的,還雙眼血紅,嘴裡喃喃自語,簡直就魔障了,這需要休整一下,做一番神經調理才能繼續進行。
第二天一大早,一百輛舒適的四輪馬車停在了幽州的大街上,僕從開始引導那些降官依依登車,進行今日的參觀旅遊,今天的目的地是——野人谷基地。
野人谷,是呂鵬最核心的機密根本,輕易不對外開放,別說進內參觀,就是遠遠的向裡面張望,都會立刻有呂家軍錦衣衛拿下嚴格審查,每年秘密處死的外地別有用心的間諜暗探不計其數。
這一次,呂鵬爲了徹底的震懾和在氣勢上壓迫住這些降官,咬牙決定,帶他們參觀一下自己的核心機密部分,讓他們知道知道現在呂家集團的強大。
野人谷離着幽州很遠,所以大家起個大早,早早的上車啓程。但呂鵬發現,今日的這些降官一個個都烏黑着眼睛,但雖然一個個哈氣連天,但卻都處於一種莫名的興奮之中,呂鵬知道,這都是昨天參觀那金山給鬧的,大家還沒從在金山上打滾的興奮裡緩過勁來呢。
這次依舊是呂鵬帶隊導遊,現在,呂鵬對這個新職業已經駕輕就熟並且充滿了做一行愛一行的熱情,現在他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個小旗,一個喊話器了。
這次出幽州去野人谷,五千飛虎營親軍隨行保護
五千飛虎營親軍的出現,再次震撼了這些降官,前日新兵閱兵,讓他們感受的是一種令行禁止的紀律,但畢竟沒有經過戰爭淬鍊,缺少一股殺氣,就好像後世祖國大閱兵,怎麼也走不出84年老山前線下來的那些將士的蔑視一切的殺氣來是一個道理。這五千親軍,向一千降官展現的是百戰爭鋒的殺氣。
從幽州通往野人谷,道路平整寬闊,兩旁樹木林立,道路兩旁用於排水的溝渠寬廣結實,不但作用於道路的排水,更兼顧了農業灌溉的水渠,真是一舉多得,從這一點上看,呂鵬昨天說的民生工程沒有耽誤的說法還是現實的,也因爲大家看了那個金山銅山,還有那連排庫房裡海量的鋼幣硬通貨,人們也相信,呂鵬用僱傭工人的辦法施行民生工程不是妄言,他有錢,他有這個實力。。
大家一路前行,沿途所見,都是寬廣平坦的良田。雖然已經深冬,農事已經結束,但那隨處可見的高大風車,隨處可見正在往地裡運送肥料的百姓,依舊預示着未來的興旺和繁忙。走在這寬闊的,讓人心不由得也變得舒暢起來的大路上,感受着別地沒有的太平興旺,所有的降官都開始變得躍躍欲試起來。
進了野人谷,田疇更加稠密,風車多的就和高粱地一般,村鎮相連,雞鴨犬吠此起彼伏,所見百姓,無不紅光滿面行色匆匆,見到這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根本就不驚慌,也沒有表現出好奇,更多的表現是警惕,只有看到呂鵬的認旗之後,才施禮遠去。
靠近野人谷內地,急轉了幾個山坳,眼前便豁然開朗起來,原本是冬寒料峭的時節,這裡的空氣卻充滿了熾熱。
在第一個谷口,車隊便被站崗的士兵攔住,一羣降官的心中興奮就不由自主的高漲起來,看這根據地裡,就連堂堂州牧大人門前也不見一個崗哨,但這裡卻是戒備森嚴,看得出,這纔是幽州關鍵的核心機密之地,呂鵬能將自己帶到這裡參觀,可見對自己已經絕對信任。
但來到谷口的時候,那站崗的士兵看到了主公呂鵬,眼睛已經帶上了興奮,遠遠的就對主公抱拳一禮,甚是恭敬,呂鵬笑着搶步上前,規規矩矩的回禮,嘴裡連道辛苦。
看到這裡的高幹和沮授本來以爲,呂鵬帶着大家就那麼腳步輕快的進去,卻不想,他卻規規矩矩的站在那士兵面前,老老實實的報了自己名號,然後請那士兵往裡通傳。
那士兵也老實不客氣的拿着一張竹簡一一記下,然後回身讓身後崗亭裡一個兄弟跑到裡面通報。
大家就站在谷口等着回報的時候,呂鵬就笑着與那兄弟搭訕道:“這幾日谷裡可還安全,沒有什麼人負傷吧。”
“這個。”那兄弟面帶難色,這個半天就是不回答呂鵬的問話,而是拿眼睛瞄站在呂鵬身後,一臉無害微笑的許傑。
許傑就那麼笑着,看着呂鵬的後背,似乎這一切全與自己無干。
呂鵬猛然想起,一拍自己的腦門道:“看看我這記性,這個是不該問也不該回答的問題,對不住,對不住兄弟了。”
那兄弟似乎長出了一口氣,尷尬的笑着道:“主公客氣,但,職責所在,請不要責怪。”
“褒獎還來不及,哪裡有責怪之事。”
高幹和沮授對望了一眼,心中很吃驚,但更加羨慕,這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不要說是自己這個大人物,就是一個陌生人,只要幾十錢下去,就連自己這個幷州刺史昨天幾時睡的,你都能輕鬆知道。在自己那裡,幾乎就沒有秘密可言,而在這裡,即便是堂堂州牧,他們的主公,連山谷裡是否安全都不被告知,可見呂家軍軍紀之嚴。
“早上吃的可好。”等待是件熬人的事情,呂鵬就和這個兄弟沒話找話。
這一問吃的,那兄弟立刻將扎槍握緊,胸脯一挺大聲道:“啓稟主公,吃的好,吃的飽。”
呂鵬微微一笑,搖搖手道:“得了,這不是彙報工作,隨便聊聊,不要弄得如此正規。”
“報告主公,執勤時候聊天,鞭打五下,我還是報告吧。”那士兵堅持道。
這下呂鵬是真的無語了,只好對身後負責軍紀監督的許傑道:“看看,都是你弄的,想聊天打發下時間都不成了。”
許傑笑着打拱道:“紀律是大家商量後訂的,那就得遵守,其實,主公已經違反了紀律,我權且記下你五鞭子,等回去找軍法官執行。”
呂鵬臉色一變,不是發怒,而是恐懼,但轉眼一笑,笑嘻嘻的道“我犯你手了嗎。”
“與執勤人員聊天,與執勤人同罪,還有,故意刺探根據地核心機密,圖謀不軌,當拿下嚴查,主公,你說你犯了沒犯。”許傑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問道。
呂鵬嘻嘻一笑道:“第一,這位兄弟正在執勤,他是向我報告,而不是聊天。”
高幹沮授還有一羣降官,就一起伸着脖子就饒有興趣的看着呂鵬和許傑鬥嘴。
“第二,我是幽州牧,我在幹什麼。”呂鵬就指着自己的鼻子問到。
依舊那麼笑眯眯的看着呂鵬,什麼也不說。
“我在查崗,我剛纔說的都是故意想引誘這位兄弟,看看我們的紀律是否被完全貫徹。”胸膛挺起,一臉嚴肅言辭鑿鑿。
許傑就眯起眼睛看着呂鵬,笑容變得更加曖昧起來。
呂鵬趕緊躲開這個眼神,回身,挺起胸膛,對着那執勤的兄弟嚴肅的道:“嗯,那誰,你很好,這位兄弟,現在你再向我回報一下,你對我們部隊的伙食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那個兄弟聞聽,將胸脯挺的更直,但原本興奮的臉上馬上烏雲滾滾,這很滑稽:“報告主公,我對伙食有意見。”
呂鵬就回頭看看許傑,故意長嘆一聲,然後一本正經的告誡許傑道:“看看,還得常常下來看看,調查調查啊,看看,這下子問題就出來了,要不說呢,還是常常接觸羣衆好啊。”
許傑就笑眯眯的聽着,然後對呂鵬拱拱手道:“主公,您過關了。”
呂鵬就得意的一揚脖子:“這叫什麼,這叫合理規避,合理鑽空子,哈哈哈。”然後對着那兄弟大聲道:“說,對伙食有什麼不滿,我馬上解決。”
“報告主公,我堅決要求不頓頓山藥了,我明顯的感覺我都拉不出屎了。”
呂鵬絕倒,跟在身邊的吳濤尷尬,許傑就一臉壞笑——我讓你沒事找事。
呂鵬那那個這個一番,就是說不出話來,那士兵兄弟滿眼希翼的道:“主公,你可說了的,馬上解決的,請趕緊解決吧,現在,兄弟們一見到山藥就要吐啊。”
呂鵬點點頭,嚴肅的道:“那啥,諸位,我們走。”說完,拔腿就跑。
一面跑還一面嘀咕:“不吃山藥,那我們幽州產出的山藥怎麼消化,爲了拉動經濟,吃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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