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有喜的事情,讓全幽州的百姓官吏,將軍士兵從心裡高興,一個個竟然有種比自己得到寶貝兒子還開心的感覺,因爲這個未來的孩子,就可能是他們的小主公,這就代表着他們的一切努力,都有了延續的希望。
互相祝賀之後,呂鵬開始詢問今日該有什麼可以決斷的。
田疇第一個站出來,將內閣合議的事情交上來,請呂鵬過目定奪。
呂鵬就翻看了一番之後,拿起筆在認爲沒有問題的上面畫圈批閱執行,對有意見的,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之後,發回去從新討論。
田豐出來將軍事上的事情彙報了一下,然後呂鵬指出了一些問題,通過了一些問題。
刑部審配說了幾個案子,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案,呂鵬就說聽聽,讓許傑的錦衣衛幫助調查一下也就過去了。
許傑再說了說周圍敵人的動向之後,呂鵬做了心中有數。
再以後,也就沒什麼了,現在呂鵬已經感覺到有些百無聊賴了。
整個幽州的形勢不是大好,那是相當的大好。
在軍事上,被提拔成軍師將軍的田豐,徹底的煥發出了他的年輕雄心,而且不得不佩服這個老東西,的確是一個軍事天才,將整個西方戰線,運用的是靈巧無比,就是壓着袁紹打,每一次向呂鵬彙報的,都是讓呂鵬無話可說,如果不是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在那彙報上來的文件上畫個圈,呂鵬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去管這些東西。
政務上,內閣的運作越來越嫺熟,田疇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內政人才,將這諾大的地方,千頭萬緒的事情,處理的就是井井有條。
若不是呂鵬依舊要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在每一個文件上畫圈,其實也就沒有他什麼事情。
而往往每天的例行會議,呂鵬實在是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但同時也看出來,軍事集團的田豐,和政務集團的田疇,在不斷的痛心疾首批評呂鵬的懶政的同時,那表情就是你最好也別上班兒,在家裡好好的和正妻完成造人的任務,給我們生下一個繼續膜拜的人,省得你坐在那裡指手畫腳。
於是呂鵬就宣佈散會,然後回家,鑽到蔡文姬和婉兒的房間,繼續對婉兒努力。
一大早,從被窩裡伸出腦袋,從兩條雪白的肉、體裡掙扎出來,呂鵬腿軟手軟的給自己穿衣服,然後就努力的想着給自己找今天該做的事情。
穿戴完畢之後,悄悄的走出自己的府邸,帶着一羣侍衛沿着長街跑一段之後站住了,他突然發現今天自己竟然無事可做,於是就看着早已經熱鬧起來的幽州府大堂,就長嘆一聲,又回身往回走。
該做的有人在做,自己去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反倒有一種礙手礙腳的可能,畢竟一個人的智慧怎麼也不可能敵得上集團的智慧,這就是現在幽州的事實。
“我是不是應該找一些事情?挑起一些戰端,然後帶着大隊人馬,親自當個主帥衝鋒陷陣?以打發自己現在的無聊?”
結果路過趙雲府邸的時候,院子裡那一陣陣清亮的小兒哭啼聲,讓呂鵬突然知道了自己該做什麼,於是就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府邸,衝進了臥室,對着剛剛起來正在洗漱的婉兒猴急的說道:“趕緊的趕緊的,我們繼續戰鬥。”
於是在一陣嬌呼聲中,衣衫凌亂的飛舞,大被再次矇頭——“不要碰我肚子裡的寶寶,妹妹,快拉開這個色狼。”
許傑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房門,就發現在被頭上,三個驚恐的腦袋。
“按照古禮,你這叫驚駕,你的罪行應該是活剮了。”呂鵬嚴肅的對那個毫不客氣的許傑大聲呵斥,然後就是一臉悲痛:“你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你那個婆娘都已經肚子猛鼓,你就不能讓我多少有些面子嗎?”
許傑毫不客氣的對呂鵬道:“別整日沉迷在這些事情裡,現在你的事情來了,而且還是天大的事情。”
兩個女人就縮回了被裡,呂鵬就艱難的爬出來穿衣:“現在整個幽州軍政分明,各有所管,良性運作,哪裡還有我什麼大事情?難道有地方開始軍閥叛亂了嗎?不過我們這裡不存在軍閥,即便是有些有野心的人,想帶着部隊造反,士兵就不會聽他的,百姓也絕對不會支持他,他們叛亂就等於是找死,那麼既然沒有軍閥叛亂,那還有什麼大事情讓我處理呢?”
事情的確是如此,自從呂朋嚴格要求軍政分家之後,軍閥這個東西,在呂朋的治所之內,幾乎就不存在了生存的土壤,部隊想叛亂,卻沒有士兵同意,地方支持,沒有糧草支撐,那簡直就是一個玩笑。
而最關鍵的是,呂家軍的組成形式和別的軍閥不同。
他是領軍和訓練嚴格分開的,這裡就不存在,有什麼***,趙家軍,王家軍,潘家軍,由於有共同的訓練方式,也就避免了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惡劣情況出現,所以這些軍頭,是隨時可以調配到他處的,也就是說,每一個將軍手下可以臨時被安排10萬大軍,但這10萬大軍其實根本就不是他的,也可以被隨時調走,你想造反都不可能存在。
還有一點就是,現在整個幽州政策清明,百姓和將士心向着的是這個政府,以及這個政府的創始人呂鵬,即便有一個將軍想要造反,對不起!他手下的將士絕對不會跟着他做的,而且還會第一個殺了他,這就是呂鵬能夠睡個回籠覺的原因,安全。
結果許傑一把拉住呂鵬的手直接奔向了幽州府的大堂,在這裡,一個全部幽州最主要人物的聚會,一場緊急的會議,正等着呂鵬前來主持。
諸位大臣看到自己的主公神采奕奕的進來,一起跪倒施禮,呂鵬行走在衆人中間,輕輕的揮手:“起來吧起來吧,有什麼事情大家說說。”但是這樣的話沒有被文武尊從,按照慣例,在呂鵬沒有端坐在那高臺之上的時候,是沒有人能夠敢站起來的。
曾經有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認爲呂鵬是一個相當隨和的領導,而在幽州制度下,呂鵬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同時他也認爲他是一個天下賢士,就在這跪拜之後,就直接昂然站起,結果他的下場是可悲的,也就是在第二天,呂鵬就指使許傑捏造了一個確鑿的罪證,直接砍了他的腦袋,給了手下文武一個重要的提示,那就是——我可以放權,但你對於我必須尊重,這是底線。
對自己的跪拜禮,呂鵬沒有像後世那些穿越者講究什麼人人平等,他頑固的保留了,其主要的原因不是爲了顯示自己的高高在上,而是讓手下的人都知道,自己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當自己坐下的時候,看着趴伏一地的文武重臣,那種壓迫感就會讓自己的地位穩固,在這個亂世的時候,在這種非常時期,個人崇拜絕對是非常重要的。
在文臣武將三叩頭之後,呂鵬再次輕輕的道“起來吧起來吧。”
這樣說過之後,文武重臣在武將田豐,文成田疇的帶領下站起身來各就各位。
呂鵬的朝堂,還沒有像明朝以後讓大家站着的道理,大家一人一把椅子,面前一個小桌子,坐着議政。
當然了,桌子上還有茶杯茶壺,大家爭論的口乾舌燥時候,還可以喝一點水潤嗓子。
“今天如此隆重,到底是什麼事情發生?”
這時候已經是禮部尚書的劉處站出來,給呂鵬施禮:“啓稟主公,青州曹操派使節過來,請求約日與主公會盟。”
曹操?約日會盟?這是個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