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大特工
麴義前所未有的憤怒,他從軍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
即使是韓馥,也客客氣氣的。
眼前的人,找死!
麴義原本還存了一絲放過王磊一命的想法,只要王磊答應辭去無極縣縣令一職,他就不殺王磊。現在看來這個人是活得不耐煩,自己往他的槍口上撞。麴義手中大槍一橫,沉聲道:“既然你急着去投胎,本將送你一程。看你拿着一柄長矛,也罷,讓你先動手。”
他怒極,卻依舊高傲,讓王磊先動手。
王磊嘿嘿一笑,道:“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殺!”
王磊低吼,倒拖着長矛往前衝。
烏金蛇矛的矛尖在地面摩擦,發出嚓咔嚓咔的聲音,滲人心神。王磊在衝刺的過程中,不斷提高衝刺的力量,不斷蓄勢。他截殺張承的時候受了傷,但傷勢不重,有杜老爺子的金瘡藥,他的傷早已經恢復。而且截殺張承的一戰讓他收穫良多,武藝反而取得很大的進步。
麴義站在原地不動,冷眼相對。
痞子就是痞子,拿了一柄蛇矛裝裝樣子也不可能變成將軍。
距離拉近,王磊臉上滿是笑意。
麴義太自傲太自大,這是他的最大弱點。當王磊蓄勢達到最巔峰的時刻,恰好是距離麴義不到兩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王磊發起攻擊。王磊大吼一聲,身形一頓,倒拖在身後的烏金蛇矛猛的掄起,伴隨着蛇矛撩起,一道道蛇矛的影子在空中閃過。
六十餘斤的蛇矛裹挾着千斤巨力,悍然砸下。
這一招,完全是走力量的路線。
麴義臉色大變,沒想到王磊出招的聲勢如此大,趕忙架起大槍抵抗。
“轟!!”
蛇矛和大槍撞擊,發出沉悶之聲。
麴義面色潮紅,悶哼了聲,胸中氣血翻騰不已。他心中大駭,知道小瞧了眼前的小子。王磊擔心麴義身後的士兵衝上來,力量全開。他長矛收回的瞬間,長矛一甩,又悍然砸下。長矛掛着呼嘯聲,在空中閃過一道弧線落下,氣勢比剛纔更猛。
麴義沒有後退,鼓足力量,又硬抗王磊一招。
他身爲軍中校尉,不能退!
“轟!!”
巨響聲傳出,麴義連續後退三步,已經是手臂發麻。
胸中氣血,更是翻騰不已。
王磊打得興起,鬥志昂揚,大喝道:“再來!”
他墊步衝鋒,仍然是剛纔的一招。雙手握住烏金蛇矛,虎吼一聲,再一次砸下。這根本不是蛇矛真正的殺招,完全把蛇矛當做鐵棍砸,效果非常好。麴義臉色發苦,心中暗叫一聲苦也,他再一次舉起手中的大槍硬抗,而這一次他鼓起全身的力量,心想一定要抗住,再發起反擊。
當着軍中士兵的面,不能退,不能敗!
“給我躺下!”
王磊大吼,手中的蛇矛應聲落下。
“啪!!”
大槍和蛇矛再一次交擊,強勢無匹的力量從蛇矛和大槍的撞擊處洶涌而出,瞬間震裂了麴義握住大槍的手掌虎口。強大的壓力下,麴義身體承受不住壓力,雙腿彎曲,撲通一聲跪下。這一連串的動作,幾乎在一瞬間完成。
麴義跪在地上,心中充斥着屈辱。
他心中咆哮,心中怒吼,恨不得以眼神殺死王磊。
可惜,壓在他頭頂的蛇矛猶如附骨之疽,死死的壓住他,讓他動彈不得。王磊心中冷笑,這樣的人就是欠揍,就該狠狠的踩他。
“我讓你躺下,就得躺下!”
王磊再一次鼓勁兒壓下,蛇矛用力壓下去。
“啊~”
一聲驚呼,麴義手中的大槍哐當落地,麴義本人更是失去平衡趴在地上。
“噗~~”
麴義躺在地上口吐鮮血,已然被王磊擊傷。
王磊來到麴義身前,烏金蛇矛對準了麴義的脖子,沉聲說道:“我要取你的xing命易如反掌,殺你猶如殺雞屠狗。現在,我只需稍稍用力,矛尖就會捅穿你的喉嚨,到時候鮮血噴濺,而你也成爲我的矛下亡魂。你說,我殺你,還是不殺你呢?”
麴義表情痛苦,大吼道:“你敢殺我,州牧大人定然拿你問罪。”
王磊冷笑,蛇矛再一次前進一寸。
矛尖抵着麴義的脖子,那鋒芒已經刺破肌膚,有着點點血絲瀰漫出來。
王磊冷笑兩聲,不屑的說道:“這次你擅自帶兵襲擊本官,我若是殺你,也是被迫自衛,最多被責罰一番。況且,我被州牧大人任命爲毋極縣縣令,得州牧大人器重,他會懲罰我麼?我在州牧麾下的地位,不是你能比擬的。”
麴義聞言,心中頓時失望。
他是軍中的將領,但是消息不靈通,不知道韓馥任命王磊擔任毋極縣縣令的意圖,而且麴義xing格倨傲,把上司、下屬都得罪完了,沒有人把王磊的事情告訴麴義,所以麴義心中認同了王磊的說法。眼前的痞子是州牧大人身前的紅人,他比不過眼前的人。
一時間,麴義心如死灰。
哀莫大於心死,麴義便是如此。
王磊見狀,心知自己利用韓馥唬住了麴義。
此人有勇無謀,不足爲慮。
王磊看了眼逐漸圍上來的士兵,冷喝道:“你們最好呆在原地不動……哼,本官是州牧任命的毋極縣縣令,爾等對我動手,那是以下犯上,其罪當誅。”
士兵們臉上露出畏懼之色,不敢再向前。
王磊的目光又落在麴義身上,繼續道:“這次你帶兵襲擊本官的事情,本官會稟報州牧大人,至於你的狗命,我還看不上,滾吧。”
烏金蛇矛收回,王磊轉身回了馬車,吩咐道:“走!”
小浩吆喝了一聲,便駕車離開。
麴義狼狽的站起身,捂着胸膛咳嗽幾聲,怨毒的看着王磊離去,但沒有命令士兵追趕。與此同時,麴義心中也把韓馥恨上了。因爲他已經相信了王磊的話,認定王磊是韓馥器重的人,所以怨恨韓馥故意安排一個王磊,否則他不會受此大辱。
這一次屈辱,他必定會討回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麴義壓制着不斷翻騰的氣血,可心中着實不甘,難以平靜,又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士兵趕忙來攙扶麴義,然後扶着麴義回到馬上,往軍營返回。
ps: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