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漢中侯怎麼在這裡?”正當四周的宮女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前面迎來了陳姚,他領着幾個內侍向這邊急匆匆的走來,神色間有些不安。
見到歪歪斜斜的走着的劉正,陳姚訝聲道。
“哦,是陳姚啊,孤要要回家,這羣宮女卻膩不是東西,帶着孤繞遠路。你來的正好,扶着孤,送孤回家。”嘴上露出一絲笑容,劉正酡紅着臉,迷離着雙眼道。
劉正這態度,實在是讓陳姚大皺眉頭。看着劉正的臉色,他把眼神瞄向了幾個宮女。
“啓稟大人,漢中侯爺這是醉了,張將軍命我等送侯爺出宮,但侯爺他…。”在陳姚的注視下,宮女慘白着臉色道。
“下去吧。”陳姚眉頭更皺,揮手道。
“是。”宮女們如蒙大赦,齊齊的一彎身,轉身離開。
“你們去宣佈陛下的旨意,我送漢中侯爺出宮。”隨即陳姚對着身後的幾個內侍道了一聲,就上前扶着劉正。
“是。”內侍們應聲道。
“侯爺,走,我送你回去。”陳姚在未淨身前是劉備的親隨,孔武有力,扶着身材高壯的劉正一點也不吃力。
半睜着眼睛,看着宮女與內侍們相繼離開,劉正裝作醉態的打了個飽嗝,道:“宣旨?大喜之日,大王不與王后相處,宣什麼旨意?”
陳姚聞言苦笑,劉正議論劉備與王后,足以降罪了。“我的漢中侯爺,您噤聲噤聲。”
“噤什麼聲啊,你要是不告訴孤發生了什麼事,孤就不走了。孤親自去問問大王。”劉正仗着與陳姚的關係不錯,見他剛纔還回護自己,醉態中,嘟嚷道。
說着,還大力推着陳姚,作勢要往內宮闖。
“漢中侯,漢中侯。”陳姚的面色一緊,使勁的擱着劉正,要知道後宮裡發生了什麼,那是可怕的事情。要是劉正就這麼冒冒然的闖進去,指定就是撞在劉備的槍口上。
“說。”被陳姚擱着,但劉正還是一個勁的往前掙脫,爆出了一個字後眼看就要掙脫陳姚了。
陳姚無奈,要知道劉正的武力在楚國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即使是在他全盛時期也不見得能攔得住。
何況他現在已經去了勢,是個騾夫。力氣漸消。根本攔不住。
“好了,好了侯爺,我說,我說。”陳姚焦急道,要不是考慮到劉正昔日的尊重與溫厚,陳姚才懶得管呢。
“你陳姚就是痛快,說。”眼中閃過一絲狡辯還帶着一點抱歉,劉正很適時的停下了腳步,傻笑着道。
“王后她沒讓大王進房。”陳姚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道。至今他還記得劉備暴怒的境況,到現在他的腿都還有些虛浮。那可是楚王,楚國治下數百萬子民的王者,居然被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給擋在門外。對劉備來說,等於是奇恥大辱啊。
“不可能,她王后再大,有楚王大嗎?大王要做什麼,誰能擋得住?”劉正心中一緊,但面上卻是不信,睜着眼看着陳姚,就差在臉上寫着你撒謊了。
“侯爺啊,想想看王后是誰啊?是吳家的女子,現在大王積極拉攏以吳家等幾個大家族爲首的東州士。怎麼會做這等用強的事情?而且,那王后也是個倔脾氣,她揚言只要大王進入她的房間,她就自盡。大王怎麼不投鼠忌器?”劉正的不信差點就讓急着趕走劉正的陳姚哭出來了。極盡,詳細的解說道。
劉正心中一喜,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只要給老子時間,劉備算個什麼東西。但面上,劉正渾身一震,似乎酒也清醒的很多,小心的對着陳姚道:“那大王,大王怎麼樣了?”
“自然是怒火攻心,都連着殺了幾個樂師了。獨自在宮中摔着東西呢,現在還降旨讓各大臣們盡心,但不要醉酒。”既然說光了,陳姚也不吝嗇這些小事,繼續壓低着聲音,講解道。
“這不是趕人嗎?”劉正道。
“這就是趕人啊,侯爺想啊,大王現在的心情,差到幾乎要提劍殺人了,眼看着這麼多人爲了他什麼大婚,歡飲酒心中怎麼會不羞臊。侯爺現在明白了吧?走吧,走吧,記得一兩月內不要進宮了,反正您啊,十天半月不上朝也是有的,再加上一倍兩倍的也沒什麼關係。”說着,陳姚一邊推着劉正,一邊道。
“嗯。”劉正點着頭,似乎是聽進去了陳姚的勸說。
就這麼連拖着,帶拉着,劉正被送回了宮門口附近,被陳姚親自交給了王九。被王九扶着,劉正歪歪着腦袋,大聲對着陳姚道:“陳侍從慢走。”
陳姚一哆嗦,走得更快了。
“主公,您到底喝了多少酒了?”王九一邊扶着劉正上車,一邊說着,其實也沒指望劉正能夠回答,因爲當劉正喝道需要人扶着的時候,基本上就喪失了順暢說話的能力了。
“沒多少,一罈左右吧。”出乎王九的意料,在上車後,劉正雖然順勢的倒在了車上,但口齒清晰,音色冷靜道。
“主公您這是?”王九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睜着眼睛,眼睛中清明似月,沒半點醉態的劉正。道。
“別多說了,趕緊回家。”神色鄭重,劉正道。
“諾。”身子一震,長期以來服從的狀態立刻浮現在了他的身上,向着劉正抱拳一聲,就命衛士們,駕馬返回侯府。
來的時候用了幾分鐘,回去的時候,王九就只用了一分鐘左右。馬車就像是單匹戰馬一樣,飛奔而過。
來到侯府門外後,劉正給王九使了個眼色,裝作是醉酒的摸樣,被王九扶着,腳步虛浮的走入侯府。
“侯爺醉了,快去通知夫人。”進了府門後,王九對守門的僕人道。
“夫人早就知道侯爺會醉着回來,命王將軍帶着侯爺回後院。”僕人卻是這樣回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