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來了個新軍師,這個消息傳到了許都。曹操看着殿堂之上,痛哭流涕跪在下面負荊請罪的曹仁,面目表情。
“你是說段大虎在新野,是他攻取了樊城?”曹操突然開口問道。
“主公,段大虎那小子實在厲害,破了我的八門金鎖陣不說,連陰陽家的黑袍佈下的黑線結界都沒法打敗他。要不是他,我們豈能有此一敗啊?”
“哎,也可能是你一向太順了,輕視了段大虎。可是,那個軍師又是怎麼回事?”
“那名軍師託名單福,其實是潁川郡長社縣人,名叫徐庶。這人本是個遊俠,後來潛心學習兵法,結果竟成了名士。現下正輔佐段大虎和劉備。”
“諸位,你們有誰瞭解這個徐庶的?”
謀士程昱道:“在下早年曾和徐庶相交,這人不但計謀過人,況且武功亦是不弱。只是他總以文士身份出現,世人卻忽略了他的武功。有他在新野,擋住了我軍的南下之路,此人不除終究是禍患!”
曹仁說道:“末將已經打探清楚,徐庶家中尚有八十歲老母,可用計將徐庶騙回,然後殺之!”
曹操道:“此人既是大才,何不留爲我用?就用計將他騙回許都,讓他歸降吧。此事就交由程昱先生去辦。”
他頓了頓道:“曹仁你也起來吧,你一向目中無人,此番也是一個教訓,戰場之上切勿大意。另外,下次如果見到段大虎,一定要格外小心,我這位結拜兄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初入江湖的少年人了!”
衆將稱“是”。
……
……
卻說新野城打敗了曹仁,又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樊城。荊州劉表也發來了賀書,衆兄弟都心中高興,覺得徐庶用兵如神,劉備更是感慨,早如果有了這麼一位軍師,恐怕江山都打下了一半。
徐庶當然謙遜,說道一切都是段大虎的功能。他對段大虎卻是十分恭敬,一口一個主公,段大虎聽的十分別扭,卻總無合適機會分辨。
這一日,衆人都在廳上喝酒,段大虎站起身來,向衆人抱拳道:“諸位大哥,我本是終南山上的一個小道士,在這亂世之中,能遇見各位哥哥已是萬幸,糊里糊塗被徐庶先生說了個是什麼‘龍皇血脈’,可這‘主公’的稱呼,可是萬萬不敢領受的。各位哥哥瞧得起我,就叫我一聲兄弟好了。劉大哥是大漢宗親,又有海內聲望,他做一方諸侯最好不過了。”
劉備將茶杯往桌子上重重放下,臉色一變道:“此事休得再提起!當年在北海之時,也是由段賢弟收留了我三兄弟,後來再到徐州,我三兄弟想要在這亂世之中成就一番事業,卻從來沒想過自立門戶。段賢弟乃是亂世之中的英雄,曹操當日和我青梅煮酒論英雄,也向我斷言,這天下英雄唯他和賢弟而已!”
徐庶笑道:“那衆兄弟當下還都以兄弟相稱吧,現在新野城還是劉表的,等他日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地,再讓段賢弟正式稱王,也好讓哥哥們高興高興。”
衆人點頭稱是。
趙芸笑盈盈地看向段大虎,目光中卻有鼓勵之意。
正說只見,忽然斥候來報,說道徐庶家中送來了書信。徐庶本是個孝子,一聽母親來了信,自然很是高興,忙讓呈了上來。
但只看了數行,卻是淚如雨下,哭道:“諸位兄弟,家母現如今被曹操囚禁,賴我回去相救,恐怕不能陪伴各位哥哥了。”
這下變數突生,劉備道:“先生覈對過,確實是家中母親的筆跡嗎?”
徐庶道:“正是。但一定並非我孃親自所寫,家母爲人很是倔強,受人脅迫定不會寫書信向我求救。此必是他人模仿而寫,但徐庶如不回去,家母一定有難。”
劉備道:“母親有難,爲人子者當不畏艱險前去營救。我們不留先生,但請先生記得今日兄弟之情,救得母親後速回新野。”
徐庶道:“那是自然。”
段大虎說道:“徐庶先生,你一人前去恐怕凶多吉少,不若讓我陪你走一遭?曹操諒來也不至於爲難於我。”
徐庶搖頭:“曹操指明瞭讓我一人前往,定是有拉攏我歸降之意。如若賢弟一同前往,曹操知我歸降無望,必然先殺了我母親,這下我可就成了不孝的罪人了。”
段大虎默然。
關羽道:“如若先生前去,遭遇了危險可怎麼辦,我等兄弟救援不及,卻讓先生孤立無援了?”
徐庶大笑道:“我早年出身劍術名門,得師傅傳授武藝,也是遊俠出身。這一身武功雖然久不使用,但卻也並非一般人可敵。想殺我,也得賠上曹操幾個將軍!”
他大喝一聲:“拿我的劍來!”
府兵很快搬來了他的劍,卻是九把。徐庶抽出一把,隨手揮出,無風無浪,屋外並不見任何動靜。衆人面面相覷,張飛叫嚷道:“軍師,你這武功也太差勁了,還是筆桿子靠譜啊!舞刀弄槍的事,你也交給我們粗人好了。”
這話卻是話糙理不糙,衆人也都是一般想法。
徐庶笑道:“各位兄弟隨我出來。”
衆人不忍拂他之意,出了門,徐庶說道:“張將軍,你力大,推下這棵樹試試。”
張飛哈哈一笑,把門口那棵水缸粗的銀杏樹用力一推,卻只見那樹應手而倒,樹身中間被切的平滑工整,一劍兩段!
張飛驚道:“這是什麼劍法?”
徐庶道:“此乃是養意之劍。不瞞各位兄長,徐庶早已經入了洞玄境!不知這一劍,趙芸將軍以爲如何?”
趙芸道:“這隨手一劍,深得洞玄境玄妙。洞玄本就是求個自在,先生以儒家之劍入洞玄,真乃是當世奇才!”
徐庶哈哈大笑道:“我早年間爲了報仇,殺了不少人,從此才改名爲徐庶。世人只知徐庶是一介書生,那曹操又可知我也有不鳴之劍!”
段大虎摸摸頭,笑道:“先生既然有這等絕世武功,那我也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徐庶臉色一肅,拱手一禮道:“我救母心切,這就向各位兄長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