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
武威郡。
三匹快馬一路風塵僕僕的東下。
“終於進入我大漢境內了?老子回來了!”
“娘子,我回來了!”
“娘子我也回來了。”
馬上的三人彼此對視一眼,滿目的期許與激動,然後放聲大笑。
整整五年了。
五年呀,他們離開大漢以經五年了。
五年來風餐露宿,遇到過無數的困難與險阻。
遊歷了半個大漢,更是西出陽關,足跡踏遍了西域各地,然後往康居、月氏等更西之地輾轉。
今天他們終於回來了。
他們就是三劍客沈笙、沐辰、季辰
他們以經浪夠了,想家了,想見到那闊別了五年的嬌妻。
“什麼人,立即停下。”姑臧城守軍見到三人的模樣,當即喝道。
現在的涼州多股勢力犬牙交錯,通行的路早以被層層封鎖。
沒有特殊的證明,不能通關過卡。
三人勒馬停了下來,因爲對方張弓七箭了,沐辰抱拳敬道:“我等乃關東人氏,因五年前出關去往西域,如今漂泊而回,希望早日歸家,望將軍明察。”
看裝束,三人身上確實帶了不少異域的物件,長相也是大漢子民,口音了濃正。
不過守將還是問道:“報上名來,將你們的身份文牒拿來,既然是我大漢子民,這些總該有的。”
說守將又對手下道:“去將此事通報給主公。”
立即有人去向韓遂報告。
“抱歉這位將軍,我們的身份文牒早以在與異族交戰中丟失了,恐怕拿不出來了。”沐辰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沒辦法,漂泊不定,在小仗他們打過無數,有明的有暗的。
身上的財物被偷過,身無分文之時也有過。
而且說的都是實話。
“哈哈哈,既然連身份文碟都沒有,看來是馬超的探子了。”守將一聽頓時翻臉,拔劍一指道:
“來人,拿下!”
城內立即衝出二三百人要活捉三人。
三人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同聲喝道:“幹了!”
三人同時催馬,揮動手中的兵刃衝殺過去。
這些年在西域待貫了,讓他們明白一人道理。
有些人就是不講理的,殺便是了。
誰的實力強,誰說的話就是真理。
不解釋,也不低頭委屈。
“噗噗噗……”
三人的武藝自不用多提,屬於勇猛型。
三五下就將韓遂的部隊殺潰,然後催馬衝入城中。
一槍挑了剛纔下令的將領。
這時韓遂帶着兵將匆匆趕來。
三人也不停留懼怕,直接也朝着殺了過去。
“該死,竟然在我的城中作亂,給我殺!”韓遂本來聽說有從西域回來的三個怪人,還挺心喜的。
因爲他很想打過西域,販賣些東西過去,以籌集軍費,壯大實力。
不想這三個混蛋殺進來了,當時那個怒的。
“死!”
三人一路猛殺,左右挑刺,一下子就殺了進來,韓遂幾員大將想阻攔也被殺下馬去。
韓遂大驚失色。
這三個傢伙竟然有如此高的武藝。
眼見不妙,他趕緊催馬調頭便跑。
這時季辰看見了他,換弓一箭射出。
箭矢正中韓遂後背,韓遂痛叫一聲落馬。
沈笙、沐辰、季辰徑直殺了過去,將韓遂的大旗給砍倒。
韓遂衆將士紛紛大喊一聲主公戰死了,然後紛散朝着城內逃去。
三人見韓遂還未死透,一槍刺下。
“這傢伙好像就是韓遂?”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年我們出關的時候,他應是窩在金城作威作福吧,怎麼跑武威郡來了。”
“多半是被人打跑過來的。”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輕輕搖了搖頭,對於殺死韓遂沒有一點負擔。
挑了韓遂身上的一塊牌子,三人這才催馬奔策從南門而出。
不一會兒,韓遂的女婿閻行帶兵過來。
看到韓遂戰死,心中一悲,接着臉色複雜。
良久才道:“收斂主公屍首,所有騎兵隨我追擊敵人……”
沈笙、沐辰、季辰三人拿了韓遂的令牌,一路南下,路得飛快。
下面的各關卡沒有能攔下,通通放了過去。
很快三人就到了與金城交界的馬超關卡之處。
然後閻行追至。
但是看到三人所處的位置,便打馬返回離去。
丟下面面相覷的三人。
“報!將軍,韓遂大軍南下,剛剛又北退了。”
龐德還在看兵書,聽到手下來報,面帶疑惑。
問道:“韓遂之軍南下,又走了,這到是奇怪。”
“報!將軍,關外有三騎靠近,說是要通關,讓我們放他們去關東。”
“嗯!有點意思了。”龐德好像明白了什麼,遂起身,批甲着衣,握着兵器便去了關哨。
來到前面,看到沈笙、沐辰、季辰三人,龐德道:“你三爲是何人?從何處來?”
沐辰道:“我等乃關東人氏,五年前出關去往西域,今獲悉西域鉅變,特回國通報天下。”
本來沐辰是不想提西域發生的大事,不過三人剛纔商議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出來,免得在硬闖關卡。
龐德有些吃驚與意外。
三人竟然是從西域而回,遂又問:“西域發生了何事,我大漢的威儀還能否在西域長存。”
沐辰微微搖頭道:“涼州阻隔以久,西域各國各城以與我大漢斷聯,皆不忠我大漢,現在北匈奴突然東返,以經攻下西域諸國,他們還會繼續向東,屆時與再成我大漢心腹之患,我三人得知,特快馬而回,希望有所警覺。”
“匈奴東返?”龐德面帶疑慮。
這個藉口有些拗口呀。
北匈奴早就打跑幾百年了,還能在回來。
南匈奴也打殘了不成氣候了。
“將軍,我們句句屬實,並無隱瞞,只是想回關東。”季辰也跟着說道。
龐德又打量了三人一眼,然後道:“你們說的無法證實,不過姑且相信你們,那我來問你們,爲何韓遂的兵馬追你們?”
“我們說的本來就是大實話,至於韓遂的兵馬追我們,是因爲韓遂被我們所殺,這傢伙不放我們過關,只好殺了他。”一直未說話的沈笙冷聲說道。
沈笙的脾氣略微偏浮躁,所以對龐德也不顯得客氣。
要是龐德不放他們過關,那就在闖一次,殺過去就是。
“你說什麼,你們把韓遂給殺了。”龐德有種見鬼的感覺,驚詫不已。
“正是,韓遂以被我們所殺,將軍如何有心,何不趁機進攻武威,相信戰果一定輝煌。”沐辰笑着建議道,並且順手將韓遂的那塊腰牌丟了出去。
“這是從韓遂身上拿的,將軍可以驗看。”
龐德命人撿起來一看,果真是韓遂的東西,心中不由大喜。 Wшw ✿ttκa n ✿℃o
韓遂真的死了,那是大大的好事。
龐德遂對手下道:“快,去金城通知少將軍。”
接着龐德又對另一個手下道:“派人去武威打探一下情報。”
安排了這些,龐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三位英雄,請入關……”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三人能殺了韓遂還從其地盤上過來,想來有過人之處。
三人對視微微一笑,總算遇到一個講道理的。
在龐德這裡休息了一日,與龐德結交,並且暢談了西域之事。
翌日三人啓程南下。
龐德看着三人走後,捋着鬍鬚喃道:“希望孟起別對他們起好鬥的想法。”
有了龐德的信函與信物,接下來到金城的路,三人也走得很順利,沒有人爲難他們。
不過到了金城城外,有一騎擋住了他們進城的路。
“聽說你們殺了韓遂?”攔下他們去路的是一名年輕穿着便服的少年。
少年一杆虎頭湛金槍,槍身乃寒鐵打造而成,長一丈一尺三。
少年滿目的戰鬥火焰,一身的躍躍欲試。
三人相視一眼,不知道少年是誰。
沈笙冷聲道:“小子你是何人,我們殺沒殺韓遂,關你屁事?”
少年道:“如果你們真的殺的韓遂,我就放你們進城,我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呦,不服呀這是,小小年紀什麼不學好,學人家半路挑事,行,那我也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着沈笙催馬衝了過去。
少年嘴角微微一翹,同樣催馬迎擊,他以經好久沒有遇到對手了,一般人都不敢跟他打。
今天逮着這三個傢伙,應該能痛快的打一場。
“鏘!”
兵刃交鋒,火星四濺,金鳴不絕。
二人的兵器一交觸,然後又迅速分離,接着又是掃向彼此,在打在戰。
很快二人就交手五個回合,越打越兇,越打又激烈。
場外看着這一切的沐辰、季辰略微有些擔憂起來。
沈笙的實力他們太瞭解了。
對面少年的出手霸道與武藝嫺熟成度也超過了他們的初步認知。
他們知道這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是力量型的猛人。
“這樣打下去最後敗的肯定是夢溪。”
“那就車輪戰吧!如此高手,我們也是許多年沒有碰到了。”
二人瞬間想到了許定。
那纔是真正的怪物。
很快少年與沈笙打了二十個回合,二人都是汗流浹背,沈笙有氣氣喘。
少年的力道太猛烈霸道了,越戰越勇,自己在力量上比不過對方。
技巧上半斤八兩。
而對方好似有用不完的力量,這樣打下去,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他。
或許是看出了沈笙的顧慮,這時沐辰道:“夢溪讓開,我來會會他。”
沈笙震退少年,徑直躲開,少年也不追擊,同樣應了一句:“好,就等你了。”
二人少年與沐辰對戰。
二人又打了二十個回合,這時季辰也催馬衝了過來。
沐辰則脫離戰場。
少年又與季辰戰了二十個回合。
“呼,可以了,還不錯,你們有實力殺韓遂,我馬孟起信了。”
原來少年就是馬超,與三人戰了六十個回合,渾身舒坦,也打夠癮了。
所以馬超也主動停了下來。
“你就是馬超?”
三人微愣,這傢伙就是涼州的一大諸侯之一,未免太年輕了。
而且也太隨性了。
身爲諸侯,穿着便服攔着他們要比武,這也太兒戲了。
“怎麼,不像嗎?”馬超爽朗大笑道:
“走入城,我爲你們接風洗塵,你們有資格成爲我馬超的朋友,跟我說說你們在西域的事。”
三人對視一眼,雖然馬超這傢伙很囂張,不過實力確實強。
而且看得出來是一個爽朗的西北漢子,於是紛紛抱拳入城。
席間他們與馬超談論起了西域的事情,以及北匈奴東返的事情。
“三位老兄放心回關中,這涼州之事我來作主,韓遂以死,區區閻行不是我的對手,我定滅了他,到時整頓兵馬,若北匈奴敢來,定殺得他們片甲不留,絕對不會讓他們進放河西之地禍害我大漢山河。”馬超大包大攬,豪氣的說道。
三人道:“如此就辛苦將軍了,有將軍這句話,我等一定將消息早些送至大漢各地,讓大家早有準備。”
“來!喝酒,今日不醉不歸……”
…………
從金城郡出,進入漢陽郡,這回三人有了經驗,先道明西域之事,講出北匈奴東返之事。
果真各城各關卡,無不放行。
賈詡在冀縣接見了三人,同樣是款待,並且修書一封,讓他們安全東下。
長安!
“主公,賈詡修書一封過來,請主公過目!”荀彧走進來,將信送給曹操。
曹操聞言大喜:“賈老頭想開了,願意歸降了。”
荀彧沒有搭話,因爲他也沒有看信。
曹操拆開一看,臉上喜色頓失消失,神情凝重起來。
荀彧問道:“主公,賈詡何意?”
荀彧問道:“主公,賈詡何意?”
曹操道:“這不是關於漢陽郡的事,是一件可能會棘手的大事。”
曹操將信遞給荀彧,讓他自己看。
“北匈奴疑似東返,現在攻下西域,不日進犯草原……”荀彧的臉色也頓時肅穆了一分。
匈奴,這是漢家多麼記掛的一個名詞。
南匈奴以經打殘,不足爲慮了。
當年被趕跑,追出西域的北匈奴又回來了。
“天下大事呀,雖然不知道真假,不過賈詡應該不會拿此事來糊弄我。”曹操想了想道:
“將此事報給陛下,通知百官,迎接三位遠歸的勇士。”
“是主公!”
數日後長安城外,渭水河邊。
曹操帶着騎隊等待着從河北岸渡河的沈笙、沐辰、季辰。
很快北岸出現一支騎隊,人數不多,只有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