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譜道:“我想跟閣下談談未來,談談羅馬的未來,閣下的未來以及閣下全體將士的未來!”
“呵!閣下不愧是元老院的人,還真是閱歷豐富。”許定笑了,這個川譜到是有點本事,估計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不過他還是大方的擡手道:
“行!閣下可以說說你的想法,我聽聽!”
川譜沒有喜形於色,而是平靜的吐道:“羅馬帝國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度,它有世界好基本廣袤的領土,有龐大的人口,是唯一個擁有個大海的帝國,我們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戰艦,可以攻到任何有海洋的地方。
臣屬國更是數十個,羅馬有最先進的文明,擁有最多的書籍資料,是最有朝氣而且活力的國度,所以羅馬的未來光明而坦途,它能包容與滿足一切願意爲他奉獻的人。”
說到這裡,川譜身後的所有羅馬將領跟士兵們都露出驕傲之色,以羅馬帝國而自豪,而榮耀。
最廣袤的領土別逗了,大漢你們真的瞭解嗎?
最多的人口,自古以來就沒有多東方的中國更多的了,每朝每代都碾壓任何國國。
許定搖搖頭冷笑了一聲,潑下一盆冷水道:“抱歉川譜閣下,你說的這些我不能苟同,在我看來羅馬帝國很糟糕,而且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首先羅馬是很大,但是它沒有東方的大漢或者以前我們的大秦大。
至於人口,我們很久以前就是千萬級別的了。
至於文明,抱歉也不如東方,我在這裡沒有看到一個文明國度該有的一切,反而看到的是血腥暴力,整個羅馬文化裡充滿了血腥,你們所謂的文明不過是駕馭在殘酷剝削於奴隸的基礎之上。
你們也不用否認,因爲根本否認不了,我跟我們的人都是從鬥獸場出來的,那裡面是什麼樣的存在,我想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你們羅馬帝國的野蠻並不比其它你們所謂的蠻族蠻國少多少。”許定看着胸口起伏想開口的川譜,接着說道:
“所以這樣的羅馬帝國是沒有未來的,你們終究會毀滅掉在自己最擅長的方面,一個不知道體恤黎民,不知道安撫百姓,爲了自己取樂而至普通民衆性命不顧的帝國是不會有未來的。”
川譜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這個問題可能有些太大了,閣下也是貴族出身,應該知道帝國的基礎是什麼?好吧我們暫時不提這個話題,我們先談談你個人的未來還有你手下這支軍隊的未來。”
“洗耳恭聽。”許定也沒有糾纏前面這個問題,因爲這些東西本身就是扯不清的。
只是川譜提出來,他當然要表示自己立場,堅定的否決,不然還怎麼讓自己的手下人更堅定他們要做的事業。
川譜醞釀了一下說道:“說真話,秦你的能力很強,你強大到我們整個羅馬也沒有幾個人能相比,你的勇武世人難以企及,你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強者,但是你首先是一個貴族,你跟我們一樣都是上層階級。
你不應該背叛自己而去幫你的敵人,只要你放下成見,我想帝國也願意敞開懷抱接納你。
秦你要追求自由,這並沒有錯,你要民主這正好與我們元老院的目標是一至的,你也知道我們的皇帝陛下有多強的掌控欲,他想做一個真正的獨裁者。
你只要願意投效帝國,我保證你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你能站在更高的起點之上,並且帶領着全羅馬對抗獨裁,爭取民主。”
原來這個老傢伙打的是這個主意,想拉攏自己投效元老院。
也是!新皇塞維魯手下都是軍人,都是勇猛的武將,都是善於打仗的將領。
元老院想與之分庭抗爭,收回本來應該屬於元老院的權力,自然也想要一個能打的將領,需要一個有着巨大影響能力與塞維魯對坑的人。
許定的出現並且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崛起,拋開原來的分歧來看,是比較合適的一個人選。
或者說是一個的先鋒炮灰,分身的身份要用的時候是可以拿得起來,不用的時候又可以踩下去的,這太適合被利用了。
既然消滅不了,那就糖衣炮彈唄。
羅馬帝國的文化裡有一樣東西還是很厲害的,那就是變通。
這種變通不光體現在軍隊建制之中,同時也在政治體系之中。
羅馬人可以將他們政治體制從王政時代,接着又變成共和制度,在接着是帝國制,甚至到了後面還有四帝分治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東西。
正是因爲羅馬人善於靈活改變,所以使之經歷各種政體,最終統治地中海一帶延續長達千年之久,
所以哪怕亞歷山大*秦是他們的敵人,現在還處於敵對,但是並不妨礙他們進行拉攏與說服,也不介意對手成爲盟友。
總之西方的政策更爲的靈活,當然也可以更講利益,而不會太在呼面子這種東西。
在東方在大漢,各諸侯或許也一樣有利益合作,不過表現的更含蓄隱晦。
沒人會這麼光天化日的談同盟。
但是羅馬人可以,甚至有必要的話還會發現同盟宣言與演講,也是天下萬國中的一朵奇葩。
“還真的是一條康莊而光明的捷徑之路,不得不說川譜元老你的話很讓人心動,其實我也並非想跟你們拼個你死我活。
我是一顆種子,一顆自由民主的種子,我想給整個羅馬甚至西方世界帶來新的光明,我無意與任何國度與家族跟執政者爲敵。
因爲我的敵人只有黑暗,哪裡有黑暗哪裡就有我,我帶着光明來救贖世界,世界也需要我。”許定陽炎手洋洋灑灑說了一通,然後道:
“川譜閣下可以在談談最後一點,我的軍隊的未來!”
MMP呦,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
你帶着光明救贖世界,世界需要你,說得真特麼冠冕堂皇,好像我們要來求能拯救人類一樣,你的良心不會痛,臉不會紅嗎?
不過他也聽出了許定的弦外之音,亞歷山大*秦並非真的要推翻羅馬,也並非不能與元老院合作,大家是可以談的。
所以聽到這裡川譜稍加安心了,能談這就是好的。
能用政治的手段解決問題,這是他們元老院最喜歡與是最希望的方式。
“秦,只要你有了美好的未來,你的軍隊自然也有美好的未來,我們大羅馬可以寬容你,自然也可以寬恕他們,只要你們現在罷手,別的不敢說,至少你們軍隊的數量可以維持在一個軍團。”川譜笑道:
“你們用實力證明了,你們比第九軍團還要強大,現在第九軍團從上至少幾乎打沒了,如果不出意外,不可能在重建了。
但是如果有你亞歷山大*秦來重建,我想立即就有一支精神面貌氣勢十足的新第九軍團,而且我還能幫你爭取到讓你們駐紮在馬其頓行省,讓你們不用離開家鄉,同樣能享受軍人的榮譽與待遇。”
不得不說川譜的條件是真的很優越。
如果換個人沒準備就心動同意了。
不過許定細細一想,發覺這裡面有不少空頭支票,而且還有緩兵之計。
川譜不過是一個元老而以,只負責對自己的進剿之事,真正能作主的還是羅馬城的那一羣元老,現在川譜可以答應任何條件,到時那羣元老也可以反悔不與接受。
甚至故意提出一個苛刻的條件,那起義軍就等於被坑了。
或者川譜一直是在放煙霧彈,故意引許定上當,然後將許定牢牢的釘在馬其頓行省,然後悄悄的調兵集合於四周的行省,對起義軍進行層層包圍,一但時機到了,立即開始新的進攻。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主動權還在羅馬方面。
而且一但許定露出鬆動的意思,那籌碼天然的就降低傾斜。
於情於理許定都不能答應,即使他真的想跟羅馬帝國和解此時也不是時候。
“啪啪啪!”
許定拍起了巴掌,大讚道:“川譜長老要是不去演講競選帝國皇帝那真是太可惜了,你說的太好了,太感人肺腑,引人深思,讓人浮想聯翩。
如果我的意志不夠堅定,我的軍隊不夠勇武忠誠,我還真會答應你的條件。
不過我選擇拒絕,因爲我的心裡只有信仰,我不是爲了個人奮鬥,也不是爲了一隻軍團幾千人奮鬥,而是爲了千千萬萬的民衆,爲了那些受苦受難飽嘗飢餓與貧窮困苦的奴隸、奴農、平民百姓,爲了他們能沐浴光明,爲他們博出一片光明的未來而奮鬥。
我的心裡有信仰,我不懼困難,不懼生死,爲的是大家,我跟你們這些趴在人民背上吸血的貪婪吸血魔鬼不一樣。
你們的眼裡只有金錢、地位、享受、還有權力帶來的快樂以及愚弄別人的快爽。
我亞歷山大*秦不願意跟你們同流合污,不願意跟你們一起墮落地獄,我是一顆種子,我尋求光明,我給世界帶來光明………”
川譜的臉上由白轉青,由青轉黑,難看到了極致,眸光中全是冰寒的殺機。
MMP喲,你不投降就不投降,說這麼多的大廢話。
我適合去竟選皇帝,你TM的才更適合吧。
給自己戴高帽子也不是這樣的戴法,說得比我還要冠冕堂皇呀。
比我還能扯犢子。
難怪這傢伙能蠱惑人心,當初是哪個混蛋送他進的鬥獸場,簡直應該拉出來千刀萬剮。
“希望閣下不要後悔,你會爲你的決定付出代價的,你的決定也葬送了人手下軍隊追尋幸福的機會,你收穫我大羅馬的惡意不會有好結果的。”川譜知道不能在跟許定胡扯了,調頭回了自己的軍隊之中。
許定指着川譜,對手下衆騎道:“看到沒,這就是他們最無恥的一面,誘騙不成,立即反目露出原形,大家要引以爲戒,我們是爲了自由而偉大的解放事業而戰鬥的,別被敵人的糖衣炮彈給迷惑而走向企圖。
以後碰上這樣的人,第一時間斬殺了,免得污穢了自己的耳朵,從而迷失了自己。”
“是統帥!”一衆人早以被許定洗腦完成了,此時聽到這些話,無不拍掌表示尊從。
我們是一顆種子,一顆光明的種子,一顆希望的種子。
哪裡有黑暗哪裡就有我們,我們照耀世界,我們爲了自由爲了大家而戰鬥。
不過談完話不久,許定便帶着人馬悄悄從東門撤走了。
當然走之前他在總督府的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信面寫着川譜閣下親啓。
川譜很意外,沒想到亞歷山大*秦竟然給他留了信。
“難道這傢伙想通了,想悄悄向我投誠!”川譜拿着羊皮信大喜,不過拆開一看,頓時眉頭擠在了一處。
“川譜閣下,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以經到了卡瓦拉,塞薩洛尼基城就送給你了,畢竟你也一把年紀腰也彎了,腎也不行了,牙口也不好了,在讓你硬吭,我保證你就是打到死也拿不下塞薩洛尼基。
看在你如此可憐的份上,我就白送給你吧,記住這是送你的,你要明白,我給你的你才能拿,我不給你的,你要想來拿,那會死人的,祝福你的亞歷山大*秦!”
“嘭!”的一聲,桌子上一個大大的手掌印淺淺的印出一道血痕。
“亞歷山大*秦,我不殺你誓不爲人,我一定要將你們這股叛軍全殺了。”川譜徹底被激怒了,對身後的將領道:“給我追,不惜代價也要殺了亞歷山大*秦,也要剿滅乾淨這支骯髒低賤而卑微的叛軍,一定要,一定要……”
“是元老大人!”手下兩個軍團長跟四個副軍團長噤若寒蟬的領命道,然後立即下去催促部隊往東追擊,不給許定留一點東進的時間。
等衆人都走了,川譜這才轉過身來,原本冰寒的臉色轉而是一抹詭異之色,輕聲喃道:“你們以爲我僅僅是憤怒嗎?該死的秦要打色雷斯,那裡是帝國的金礦,那裡是帝國經濟要脈呀。
色雷斯行省有着羅馬帝國最重要的金礦,那是羅馬主要經濟來源之一,佔有財政開支的很大一部分。
就是因爲羅馬佔有了這裡,這纔有後來崛起的資本。
四五百年前,馬其頓帝國也是佔有了這裡纔有了擴展稱霸的基礎。
同時這也是爲什麼維拉拖利、蒙嘟二人領起義軍北上之後,川譜要先追他們,先擊敗消滅他們。
就是怕這二人在色雷斯行省西北部東下,然後去打金礦,去掠奪那裡所產的金子,破壞羅馬帝國的經濟支柱。
現在許定打通了進入色雷斯行省的通道,他一定會去光顧那裡,川譜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他不盡快追擊,事情傳回羅馬,新皇的人一定會重傷他,說他跟亞歷山大*秦商量好的。
說亞歷山大*秦用塞薩洛尼基城跟他換色雷斯,到時他就是跳進地中海也洗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