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馬、元、義覺得許定不會這麼好心,許定是官軍,既然捉到了張寧,也就識破了張寧的身分,怎麼可能輕易放了她。
張寧知道馬、元、義想問的是什麼,如實將許定的話複述了一遍。
“豎子,好大的口氣!”
馬、元、義氣得想發飆了。
許定太狂妄了,說他馬、元、義不是對手就算了。
還敢貶低張角,將他們太平道說得一無是處,這實在是太可惡了。
豈有此理。
張寧道:“馬叔,寧兒覺得馬叔還是退兵北上吧。”
“大小姐你也覺得我不是他的對手。”馬、元、義問向張寧,張寧不知怎麼回答馬、元、義,有此猶豫。
馬、元、義長嘆一聲道:“大小姐我知道你想報恩與他,主動撤兵,只是我們若不攻下東武陽,那河對岸的卜己大軍就會有覆沒之危,我太平道將失去黃河以南的所有攻取之地,屆時漢廷大軍源源不斷開赴冀州,對大良師是個巨大的威脅,我黃巾軍必遭滅頂之災。”
說着馬、元、義主動拜請下跪,張寧連忙托住馬、元、義:
“馬叔你這是做什麼?”
馬、元、義義正言辭說道:“大小姐,請你以大局爲重,以我黃巾軍大業爲主,也請多爲大良師着想。”
“這……!”張寧很是爲難。
她是真的不想跟許定兵戎相見,但是馬、元、義說的這些,她又不能拒絕,內心一時複雜糾結無比。
見張寧猶豫,馬、元、義接着又道:“大小姐這樣如何,攻破東武陽,我們可以放許定離去,絕對不傷他性命。”
既然馬、元、義如此說了,張寧到是不好在說其它的。
勉強點頭同意了。
“主公,黃巾軍要攻城了。”
許定放眼看着城下的黃巾軍,臉色平靜,不帶一點波瀾,然後冷聲道:“看來馬、元、義是不服氣呀,也好,那就讓他見識一下我們的真正實力。”
很快咯吱聲響起,許定帶着兵馬從城內跑了出來。
這讓準備攻城的馬、元、義一頭霧水。
“賊將馬、元、義出來說話,我家府君想跟你談談。”
馬、元、義正猶豫要不要出去跟許定對話,接着對面又道:
“馬、元、義堂堂七尺男兒可是怕了我家府君,不敢陣前敘話,若是怕了就立即帶着人滾蛋吧,還攻什麼城池。”
“哼!豈有此理,大帥容我去斬了那狂傲的漢狗。”
當下就有數員將領請命要出陣斬下許定。
Wωω ⊕tt kan ⊕c o 不過馬、元、義擡手攔道:“不要心急,勿中小兒奸計,我去會會他。”
許定的實力他是有過耳聞的,傳言他力過霸王,實力不容小覷。
自己這些手下根本不是許定的對手,豈能出去平白受死。
所以馬、元、義自己催馬出陣。
許定見他出來了,也催馬出陣。
馬、元、義道:“許定你想幹什麼?”
“馬、元、義爲何還不北退!難道你真想喪命在此?”許定反問。
馬、元、義冷哼道:“許定,莫要兒女情長,你奪我東武陽,竊取我大軍糧草物資,我豈能至之不理,你回城吧,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哈哈哈,說得你好像能攻下來似的,不要假大方了,我如果進城,你就算把這一萬人都填在這裡都不可能攻破的。”許定不屑的說道,這一點恰巧戳中了馬、元、義的痛點。
別說東武陽了,就算是陽平他都沒能攻克。
不待其反駁接着許定又道:“念在天下蒼生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我們雙方各選三人出來,以鬥將分勝負,只要你能勝兩場,這東武陽我讓給你,如果是我這邊勝,你帶着你的人立即北返回冀州,不得南下。”
許定自信滿滿的看着馬、元、義。
他知道馬、元、義肯定不會拒絕。
果然馬、元、義愣了一下,旋即做出了最快的反應回道:“三局兩勝,你真敢如此。”
“不就是一座城嗎?有什麼不敢的,你想好沒有,我只數三下,同意就比,不同意你儘可攻城拭拭。”許定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
馬、元、義立即道:“可以,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有一點,我們彼此身爲主帥,不能下場。”
許定早料到馬、元、義會如此說,所以直接同意了。
馬、元、義內心大喜,只要許定不下場,還怕打不過漢將。
原本唯一擔心的就是天生神力的許定,沒有許定,他還不信手下沒有人能打得過許定的手下。
很快馬、元、義挑選了三個實力最強手下出來。
許定則不然,指了指典韋道:“伏虎你過去,勝就行了,別殺人!”
典韋憨笑回道:“是主公,我下手會溫柔點的。”
溫柔,你能溫柔哪裡去,樑習等人在爲對面的黃巾將默哀吧,
說完典韋提着雙鐵戟走了出去。
看到典韋出來,馬、元、義皺了皺眉,感覺這回合虧了,只關注了許定,但是把這個傢伙給忘了。
闖過英雄樓的不指許定一個呀,還有這個憨厚的傻子。
據說這傢伙也能舉起千斤巨石,同樣是一個力量大到沒邊的存在。
但是剛纔應話太急太快了,此時他想改也來不急了,只能別尋規則漏洞。
果然與典韋交手的黃巾將,不敵三招就敗得狼狽無力還手,被生擒拿了。
這還是典韋放水了,不然一招就秒了。
“等等!”
眼看第二局要開始了,馬元義急中生智喊道。
許定溫怒道:“怎麼你想反悔?”
馬、元、義道:“非也,我們約定三局兩勝,但是沒說三個人要戰同一個人,現在你這邊的人是勝了一局,那麼他可以下去了,你在換個人與我這邊的其它二人比,如此才顯得公平,不然傳出說有人會說我這邊用車輪戰,就算最後勝了也是勝之不武。”
說得好冠冕堂皇呀。
不就是怕三個都打不過一個,掉更大的面子嗎?
不過許定很隨意的笑道:“行!你喜歡就好。”
許定旋即指了指早就想出戰的張飛。
張飛催馬奔出,來到中場勒馬揚矛道:“燕人張飛在此,何人敢戰!”
“冀州清河郡東風逍來戰你。”
馬、元、義手下一個叫東風逍的武將同樣催馬奔出,這人使一把三尖兩刃刀,馬匹飛奔,迎面就是一刺,張飛一擋,回矛一戳。
那人閃身一躲,回刀一劈,反應到是極快,出招也極狠。
張飛同樣是側身一躲,使矛一擋,催馬到側翼,接着就是一刺。
不過這個東風逍,年齡不大,只有二十左右,力氣卻也不小,武藝到也中上流,同樣是雙腿一夾馬腹,回身一擋。
“鏘!”
金鳴交錯,火光四射,二人一時竟然酣戰起來。
雖說張飛得了許定的命令,不能傷人,未使出全部的實力,不過眼前少年能接他數招也算是個人物。
很快二人就打了十招,東風逍漸顯敗敗績。
馬、元、義臉色越來越黑,這東風逍可是他手裡最強的戰將了,貌似不是東萊將的對手。
沒想到許定手下還有如此猛的將領,這一回真是失算了。
果然沒多久,戰至十三個回合,張飛也耍得差不多了,稍加力道,將東風逍擊於馬下。
“馬、元、義記住你的諾言。”許定催馬調頭,領着大軍返回東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