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角鬥場離開,許定又去了監牢,然後讓人找來監牢的犯人名簿。
他拿着筆,雙眸飛快的掃下去,然後不停的勾選與打叉。
最後將名簿丟給手下道:“找管理牢獄的人覈對一下,如果事實清楚,打勾的給我放了,打叉的拉出去殺了,其它的不變繼續關着。”
“是統帥!”接到這道命令的手下有些奇怪與困惑,完全不知道許定在幹什麼。
要放都放麻,怎麼又是放,又是殺,還有不動的。
真是怪哉。
許定也不管他們理解不理解,然後帶着人離開了牢獄。
很快蒙嘟的人帶着索羅斯過來找許定,並將情況彙報了一下。
“很好!索羅斯你做得不錯,對付海盜就應該如此,他們不給船,一個子都別想從那不勒斯帶走。”許定道:“既然碼頭那邊暫時無進展,這樣索羅斯你去帶着你的那隊人去監視城內的那些海盜,不過不用跟他們起衝突,盯着就好,如果他們敢闖關,你跟蒙嘟就直接滅了他們。”
“是統帥!”索羅斯回道,心裡卻在納悶,許定爲何將這樣的任務交給他,難道又是考驗。
看着索羅斯離去的身影,許定悠悠吐道:“我就說我沒有看錯人吧,希望你真能行,北渡呀,馬其頓可是一個傳奇的地方!”
半天過去許定這邊還是沒有撤掉路障與兵馬。
反而加強了人手,使得城內的海盜們根本無法出城。
港口外的海盜們也有些急了,城內的情況一概不知,在耽誤下去,誰也不能保證許定會不會直接吃掉他們的人,吞了本應該到手的錢財。
那不勒斯城可是一個大海岸城,裡面富人不少,在加上還有皇帝避暑行宮。
所以有人提議道:“要不跟那個亞歷山大*秦談一談,如果真能放我們的人出來,給他一些船也必未不行?”
這個提議當下有人贊同道:“我覺得可以,大船我們自己留着,給他一些小船,反正我們的人手也不足,根本帶不走所有的船。”
“行吧,跟他談談,但是他必須保證沒有動我們的人,也沒有吞我們的錢。”
很快有船靠岸,並與蒙嘟接觸,蒙嘟派人去通知許定。
許定對索羅斯道:“你怎麼看這事?”
索羅斯道:“統帥,他們肯定是怕我們圍剿他們在城內的人,吞掉他們的錢,所以開始急了,想跟我們談一談。
不過此時談,恐怕我們佔不到便宜,他們一定會將大船帶走,留下小船給我們。”
許定道:“你說得對,此時跟他們談,我們還是被動,這樣此事你來負責,我不要他們所有的大船,但是至少要一半,而且你跟他們說,我不光可以跟他們談這事,還可以談其它買***如我們一路東下會攻下更多的城池。
錢對我們來說沒什麼用,如果他們感興趣完全可以做一個交易,如果他們能送我們東渡去亞該亞打斯巴達城,我願意支付足額的錢財,我想這會是一件很愉快的合作。”
索羅斯有些不解,不是說北渡去馬其頓嗎?
怎麼突然要東渡去打亞該亞行省的斯巴達城。
這差距有些遠了一些。
不過許定有許定的用意,他只好領命去跟港口外的海盜們談判。
最終索羅斯帶回了許定想要的消息,海盜們同意了。
會拿出一半的船給許定等人,不過要多支付一千金幣,跟六千銀幣給他們。
“行!就按這個來,大家先建立初步的信任,纔好進行下面的合作。”許定聽定索羅斯的彙報,一口就答應了。
很快索羅斯帶人去接管了船隻,蒙嘟也將海盜的人放了過去,並且給了那筆錢。
雙方合作愉快,約了暗號以及謀一個匯合地,然後海盜們消失在落日時分。
“統帥這些海盜會守信用嗎?”看到海盜們的船走了,貨幣憂心忡忡道。
其它人也有所懷疑。
前面是有人有錢扣在城內,這些海盜不得不服軟,現在他們沒有了制約,想讓他們老實的合作怕是很難。
許定笑道:“無所謂拉,我們要的是船又不是海盜的支持,他們守不守信用我們根本不用過多的去深思,做好我們自己,今晚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就走。
等時機到了我在跟你們講一講斯巴達克斯與海盜的故事。”
斯巴達克斯與海盜的故事?
二者還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衆人一時之間到是有些期待了。
尤其是海盜出身的索羅斯。
有了船,索羅斯更是有得忙了,他用許定支持他的錢都搬到大街上,沿途抗過去,邊走邊道:“我們起義軍招募水軍,願意加入的先發一百個銀幣,以後每月不少於四十個銀幣。”
高額的安家費還有月錢,一時驚動了那不勒斯城的百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讓城內的百姓原本對許定等這股敢打下那不勒斯城的起義軍有些恐懼的心理迅速被金錢給取代。
畢竟許定的起義軍約束不準做淫掠之事,不準備擅自殺人禍害普通百姓。
而且還從監牢裡提出了罪大惡疾的人直接殺了,還有當地的一些貪官也被許定無情的給咔嚓了。
這一連串的舉措下來,使得起義軍的口碑得到不小的傳播。
那不勒斯城的人這才知道這是一支特別的部隊。
他們不滿的是羅馬政府,是元老院,是那些壓榨他們的政府。
自然戒心少了不少,對起義軍有些小同情。
當然起義軍也還是有人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與脾氣,還是做了一些違法之事,對此許定並沒有姑息,該殺的殺,該罰的罰。
軍紀一向是他立軍的頭等大事。
一隻大軍有沒有戰鬥力,部隊紀律很重要。
所以有了這些正反面的典型,許定的招兵工作順利了很多。
索羅斯一下子就招了四五百人的水軍隊伍,隊伍足足擴大了數倍。
許定名下其它四個百夫長也各自擴大,有當地不少的窮苦人家加入。
少的擴軍了一倍的,多的有三倍。
整個起義大軍超過一千五百人。
許定沒有客氣,將五個百夫長提拔爲隊長,每隊下面在新設百夫長。
如此他就有了五個隊長,十五個百夫長。
各隊人數裝備也進行更回合理的安排,分爲水軍部、騎兵部、弓兵部、盾兵部、刀兵部、槍兵部。
除了索羅斯獨自控制水軍部,騎兵部只聽命於許定指揮。
其它四個隊長名下也各控制一個兵種。
如蒙管制弓兵部,蒙嘟控制盾兵部,貨比控制槍兵部,維拉拖利控制刀兵部。
這樣細分細化,可以在最短時間內發揮出起義軍的優勢凝聚戰鬥力。
畢竟像羅馬軍團那樣的搭配是需要常期磨合與訓練才能形成協調統一又強大的戰鬥力的。
…………
羅馬城,行政院裡,元老院的人與親皇的武將們吵翻了天。
塞維魯非常的厭惡這種無休止而且沒啥意義的爭吵,冷聲說道:“我以經派出一個軍團去搜尋叛軍的蹤跡了,相信一定找到,帝國的軍隊會將他們粉碎的。
相比豪不起眼的叛軍,我覺得我們應該將更多的精力用來對付西面的叛亂,不列顛總督阿爾拜努斯才更該死,我們強大的軍隊需要糧草,希望元老院那邊能儘快辦理妥當,不要延誤了真正的剿匪平亂。”
新皇的話一出,頓時整個行政院的大廳安靜了下來。
雖然不少人不滿塞維魯,不想支持他,但是不可否認這位新皇此時聲望如日沖天,因爲他擊敗了稱帝的前敘利亞總督,取得了地中海東南部的戰爭勝利。
平點了敘利亞方面的叛亂。
而且掃平叛亂的時間很短,還是正面擊敗的敵人。
他名下有着羅馬此時最強大的軍隊。
“皇帝陛下的話,恕我不敢苟同。”元老院的卡其臘纏着綁帶被人擡了進來,雖然受了傷,不過經簡單的治療與恢復,他還是來參加了會議,只見他帶着濃濃的恨意道:
“要平定外亂,首先應該解決內患,將半島上的所有威脅掃除,如此才能一心一意的與列顛總督方面的叛軍開戰。
這也同時是爲了陛下的聲譽着想,如果奴隸叛匪、亞歷山大*秦不除掉,只怕我們的民衆會對前天他在鬥獸場說的話產生誤會。
所以陛下應該在多派幾個軍團迅速剿滅他纔是,亞歷山大*秦找到了船,渡河逃走了,這對陛下將會是一身的污點。”
明知道那天許定是在挑撥是非,在挑動元老院與新皇的關係,在挑事端,但是卡其臘等人還是堅決的與以回擊,更願意將事情的起因歸咎在這位新皇塞維魯身上。
畢竟‘蛇蠍美人’確實是與亞歷山大我*秦有過接觸,而‘蛇蠍美人’與軍方關係莫逆。
所有的矛頭還是一直指向新皇。
搞死亞歷山大*秦纔是元老院的頭等要事,如果能活捉他,用他牽連到新皇身上,那樣就更妙了。
塞維魯盯着卡其臘良久,這個老頭子倔犟的回以同樣的目光,塞維魯殺過一些元老院的人,但是卡其臘的聲望與關係在那裡,暫時塞維魯還不想動這頭。
不然動了他,會有更多的行省總督造反。
所以塞維魯正準備說話,因爲亞歷山大*秦並不是他的人,殺了便殺了。
但是進來的一名手下突然在他耳邊嘀咕了幾聲,塞維魯突然站直了身體,雙眸射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異光。
不過很快便隱了下去,臉色沉凝起來。
等手下說完了,他才揮揮手讓其退在一旁,一直注視着他的卡其臘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塞維魯在搞什麼鬼,哪裡發生了大事。
看他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對勁。
“各位,我是讚賞成元老院方面的意見,亞歷山大*秦,確實是給帝國帶來了巨大的損失與壞影響,他們必須從肉休與精神都要消失。
所以我會追加半個軍團進行圍剿滅,其它方面由元老院抽調地方人馬進行圍剿,而且這次圍剿的指揮權從現在全部交由元老院方面,希望各位能肩負起消除鬥獸場事情影響力的大任。”
見到塞維魯這麼爽快的答應了,並且還將追擊敵匪的大權全權交給元老院,實是太讓人意外了。
一衆元老院的人頓時虛與委蛇般的恭賀新皇睿智英明。
事情商議完了,塞維魯帶着武將們立即離開了。
離開時,手下們大爲不解問道:“陛下,爲何突然要向那幫老傢伙妥協,我們就能處理好亞歷山大*秦的事,如果讓元老院做成了這件事,這對陛下很不利,尤其是活捉了亞歷山大*秦,這個瘋子可能會攀咬陛下。”
塞維魯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爲一個元老會的人匆匆的走了過去,塞維魯指着這人道:“看到沒,亞歷山大*秦的最新消息到了,那個該死的瘋子攻下了那不勒斯城,還得到了不少船隻,聽說他還想東渡去亞該亞。”
說到這裡塞維魯突然笑了。
衆人爲之了愣。
啥!
亞歷山大*秦攻打了那不勒斯城,攻下了半島南部最大的城市。
這是亞歷山大*秦帶着角鬥士奴隸第一次真正的現身,結果一上來就是一個大新聞。
跟當初從羅馬城殺出去一樣,上演了一場大繡。
衆人這才明白爲什麼新皇突然同意元老院的要求,並且將此事的主導權給他們了。
那不勒斯城是海港城呀,亞歷山大*秦,他們只有五百人左右,攻下了城池,又繳獲了船隻,只要不傻就會開船出海,到時隨便鑽進地中海的某個島嶼上,就能躲起來。
從此地中海可能就多了一股海盜。
元老院追不上,捉不回亞歷山大*秦,那就要面對民衆的怒火,受到衆人的唾棄與指責。
厲害了我的新皇,這一手乾坤大挪移用得厲害。
至於亞歷山大*秦會不會繼續瘋狂下去攻打亞該亞,那就只能等着時間的檢驗了。
那裡是元老院隸屬的行省,如果亞歷山大*秦真去了,也是跟元老院的力量拼耗。
所以這位新皇打得幾手的好算盤。
廳內原本應該高興的卡其臘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新皇的舉動太奇怪了。
突然這麼痛快的答應,並且還讓出了主導權,怎麼都感覺有陰謀。
只是他們元老院不能不接招,不然以後就沒法在跟新皇爭奪什麼了。
畢竟給你機會你自己都不要,以後就有藉口說道了。
“元老們大事不好了,那不勒斯城被亞歷山大*秦攻下來了,那不勒斯城失陷了……”
廳內的喜悅氣氛陡然凝固,並且變冷。
…………
天還沒有亮,許定就帶着人悄悄撤出了那不勒斯城,並且消失在了小道上。
不過索羅斯的水軍並沒有走,而是捱到中午吃過飯之後,這才扯上亞歷山大*秦的大旗開出了碼頭,使出港口進入了大海。
不知底細的人還以爲許定等人全部乘船走海路跑了。
所以傍晚時分殺到的羅馬軍隊得到了很迷糊的答案。
亞歷山大*秦究竟有沒有走海路逃跑,他們究竟去了哪裡,接下來要怎麼追敵,這是一個大問題。
出了那不勒斯城,許定帶着人進入了亞平寧半島上的主山脈,然後帶着人翻越山脈的南邊,來到了北邊。
這個經過不必多說很辛苦。
爲了翻越山脈,他們將吃的糧食基本耗盡了,而且不得不丟掉一些重裝備。
好在他們順利的再一次甩掉了羅馬軍隊。
“統帥!好消息,原本來北海岸堵我們的羅馬軍隊都往東調走了,附近沒有成建制的羅馬軍隊了。”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高興的回來稟報道。
誰也想不到他們故意讓水軍往東引着羅馬人往東追,調開了原本在北海岸封鎖的軍隊。
許定道:“北邊最大的城池在哪裡,我們還要走多久能到?”
“回統帥,最大的城在東北方的布林迪西城,距離我們還有一天的路程。這同樣是一個海港城,主要是對巴爾幹半島的馬其頓行省、伊庇魯斯行省、達爾馬提亞行省的貿易。”探子回道。
許定點點頭,然後拿出從那不勒斯城繳獲的地圖看了又看,最後道:“走吧,先潛伏到這座城外面,看看情況,有機會就拿下這裡,然後在籌集船隻,等着索羅斯他們一起北渡。”
那不勒斯城!
許定等人走後不久被元老院的人接管了,負責此事的是元老院一個較爲年青些的元老川譜。
川譜將各支部隊彙報上來的信息一彙總,然後又問了調派過來的水軍將領道:“這麼說,亞歷山大*秦想一直東下,想打克羅託內,然後跳攻亞該亞。”
“沒錯川譜元老,那羣海盜是這麼說的,他說亞歷山大*秦願意付出大筆的錢跟他們合作,到時打下亞該亞,錢海盜們賺,人跟物資則歸叛軍。
那個索羅斯以經提前東下,朝着東海岸去了。”水軍將領回道。
川譜想了想道:“有沒有可能,亞歷山大*秦帶人翻越山脈往北去了,他不是一開始說自己想北渡嗎?從前一次的行動來說,亞歷山大*秦很會避實就虛,是一個極有戰略眼光的傢伙,不能小覷呀!”
“川譜元老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很小,如果亞歷山大*秦想翻越山脈北渡,那他就沒有必要得罪那幫海盜,沒有必要弄這麼多的船了。
現在他的部隊擴大了一倍不止,數量多了很多,如果想完全避開我們的視線極爲困難。
只有乘船東下,纔能有便宜佔便宜,沒便宜就往海里逃,這纔是萬全之策。”這名水軍將士侃侃分析道。
有理有據,川譜元老輕輕點頭嘆道:“是呀,這是一個極爲狡猾的傢伙,那我們繼續往東收縮兵力,加在搜索力度,如果亞歷山大*秦真的去了克羅託內,那我們就在那裡消滅他。
同樣還有他那支可笑的水軍也要一起幹掉,如果可以我到是希望那些海盜們真的去幫亞歷山大*秦。”
水軍將領笑了:“這個可能要讓元老失望了,這些海盜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他們不敢去幫亞歷山大*秦,不然也不會暗中向我們水軍透露消息。
況且許定還奪過他們的船,這羣海盜可是很記仇的。”
索羅斯一路東下,見到能上岸的地方就登陸打一下,不能就遠遠的避開,沿途遇上商船就劫下,並且不斷的招人拉人。
現在他是要錢有錢,要糧有糧,要名氣還掛着許定分身的大旗。
整個隊伍一下子膨脹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他完全可以趁機自立山頭當一個大土匪,不過他最終選擇跟着許定幹。
自己當大土匪,結果以經很明顯,他會被羅馬軍隊痛擊,最終會敗亡,但是跟着許定能轟轟烈烈的幹一場。
死了也無愧於他索羅斯的大名。
就這樣他一路東下,牢牢的吸引了羅馬人的注意力。
很快他的船就到達了東南方的轉角,爲此他還特意派人攻打了西西里行省的部分城鎮,也有一些收穫。
不過在攻打墨西拿城的時候,遭到了西西里行省的劇烈反擊。
於是他果斷放棄了侵繞,然後轉舵北上。
“該死,那羣海盜說得對,叛軍果然是要去打克羅託內,好在我們這裡有所準備,不然西西里省要先完蛋了。”西西里省的軍事指揮官在墨西拿城的城牆上看着轉舵往北去的索羅斯部後,旋即對手下道:
“立即通知道元老們,告訴他們叛軍向克羅託內去了。”
很快川譜等人加緊了對克羅託內的包圍。
不過卻沒有加強此城的防衛。
他們就是想讓許定打,等許定打下來,在包圍。
要給許定充分的理理打,要讓他覺得能下來,敢咬這個誘餌才行。
不過數天後卻並沒有發現起義軍的影子,連索羅斯的水軍也還沒有到達克羅託內附近。
這支水軍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實際上是索羅斯往東進了大海深處,然後一直往東一直往東。
因爲他的目標並不是克羅託內,也不是北邊,而是愛琴海。
“川譜元老,剛剛那羣海盜跟我們聯繫過了,索羅斯並沒有按原來的暗號跟他們聯繫,他們可能直接去打亞該亞了。”羅馬的水軍一直在後面追擊索羅斯,試圖在海面上對其進行封鎖,不過一直沒有追上來。
畢竟索羅斯的水軍要早走幾天。
“拋開海盜同盟,直接打亞該亞。”川譜元老摸着下吧,突然意識到什麼,失聲大叫:
“不好!叛軍是要打布林迪西,亞歷山大*秦,其實是想北渡,快,快調兵給我北上追擊,晚了他們就逃到巴爾幹半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