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道:“主公來看,公孫瓚佔有我冀州名下的清河、河間、渤海、中山四郡,但是他的河間與清河與許定的青州接壤,而且偏南了一些,他沒有這麼多的兵力與精力來管這此時方。
若開戰,這兩郡肯定是首先被許定拿下,即使是我們支援公孫瓚,也不能在這兩郡與許定交戰,因爲我們也不佔地利。
所以我們到時當派兵集中屯於河間國,如此進可制渤海郡,支援幽州逐郡,退可保安平國,控制冀州大部。
冀州各郡縣本就不喜公孫瓚,一但許定攻幽州,這些郡縣必然會趁機反叛以謀自保,而我們是他們最理想的投效對象。”
袁紹頭上在怎麼說也頂着兩個大帽子。
一個是四世三公之後,一個是冀州牧。
是冀州世家最合適的效忠目標。
袁紹聽得到是微微頷首,只是這是冀州的問題,還是沒有談到幽州,怎麼讓公孫瓚拖垮許定。
這時荀堪站了出來說道:“主公,冀州的事並不需要多關注,我想只要威海後不想全面開戰,就不會跟我們搶冀州,所以他最多隻會進兵渤海郡,而且只會派一支小部隊象徵性的入駐。
至於清河郡,他估計不會拿,因爲拿了他的兵鋒就伸到了我們鄴城之下,勢必激起我們的強烈反抗。
以他的大局觀跟謀略觀,應該是明白這一點的。”
“那友若談談幽州的看法吧。”袁紹擺正了身姿問道。
荀堪道:“威海侯水軍強,我們都是知道的,那他肯定會派兵在幽州各地登陸,我們先看看幽州的地圖,從哪裡登陸,然後多路進攻更爲便利。”
袁紹雖然只是冀州牧,但是他還是拿到了幽州的地圖,公孫瓚身邊有着各大諸侯的暗子,想搞到幽州地圖並不是難事。
而且劉虞事的時候,還有不少人投奔了袁紹,以袁紹的智囊團來說,想複製出簡單的幽州地形圖也是簡單的事。
所以荀堪攤開幽州的地圖,然後指着沿海之地道:“能給許定登陸的地點其實也不多,一個是漁陽郡的泉州,從這裡上岸,他的部隊可以直接走陸路北上,攻安次,然後是廣陽,最後是薊縣,距離非常的短,一兩天的時候就能殺到。
走水路同樣可以登陸泉州,然後順沾水而上先打雍奴城,在攻薊縣,同樣是路途短,不過因爲秋冬之季河水淺,行不得大船,估計他們不會走此線路。”
“第二個登陸地在雍奴縣的東邊,靠近入海口的丘河附近,這裡人口稀少,村集沒有,適合隱蔽登陸,然後北上可以打雍奴城,也可以打潞縣,甚至可以將公孫瓚吸引到遼西郡後,對其主力封鎖。
從而東西包圍公孫瓚主力,一舉解除幽州的武裝,這種情況可能性極大,所以我們要提醒公孫瓚千萬不能跟許定在遼西進行決戰。
不然戰事會以最短時間,最小代價結束。”荀堪接着又道:
“第三個地點,還是以此意圖進行,不過是將包圍圈縮小,許定東面兵馬將公孫瓚吸引到遼西郡對決之後,從海陽城附近登陸,然後攻下右北平的郡府土根。
將戰火的範圍只控制在遼西郡,這對他接下來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幽州有着莫大的好處。”
三個登陸點,多嗎也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
公孫瓚沒有這麼多的兵馬,不可能派重點守着這三點。
因爲他還要應付從北面與東面來的許定明面上的大軍。
光是這兩個方向就夠公孫瓚應付了。
所以袁紹都爲公孫瓚發愁,只希望許定攻打幽州能少動用一些兵馬。
“主公我覺得威海侯不會與公孫瓚在遼西對決,公孫瓚也不會將兵馬拉到那那裡跟他打。”待衆人都說過了,作爲袁紹最早的追隨謀士逢紀起身開口了。
袁紹眉頭微微挑了挑,問道:“元圖所言何意?”
逢紀回道:“主公,許定曾在遼西大破過二張,並且戲耍過劉備,將得來的錢財全散給了遼西與右北平的百姓。
所裡這裡的人都念他的好,當初跟着二張造反,豪強世家大半都跟着遭了央,劉備又禍害過一批,二郡的世家元氣大傷。
所以許定兵馬若進入二郡,必得當地百姓相助與愛戴支持,公孫瓚在這裡與許定決戰,乃是取死之道。
而且許定也會顧及這裡的百姓,他不會讓這些支持他的百姓受傷兵戈之害,也會避開兩郡。
遂我定言他不會與公孫瓚在此交戰。”
逢紀分析得絲絲入扣,從另一面給了衆人新的思維。
袁紹這才記起這一點,所以同樣是點頭表示認可他的話。
既然如此,那許定部登陸海陽附近就不可能了。
這到是排除了一個登陸之地,將範圍縮短了一些。
袁紹問道:“那依元圖之見,許定會在哪裡與公孫瓚決戰,會如何出兵攻打幽州。”
逢紀走到地圖處,用手重重的點在居庸關的位置道:“這裡!”
居庸關!
衆人全都錯愕,以爲逢紀說錯了。
許定怎麼可能跟公孫瓚在居庸關決戰。
他的主力應該在南邊或是東邊,不可能在北邊。
更不可能跑到易守難攻的居庸關去決戰。
除非腦子壞掉了。
所有袁紹等人狐疑的注視着逢紀。
逢紀道:“準確的說是在居庸關外面,大概在居庸縣附近,因爲這裡比較適合騎兵的大規模交戰,能讓公孫瓚與許定酣暢淋漓的打一仗。”
衆人好像明白了點什麼,接着逢紀雙道:“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公孫瓚非常想跟許定正面打一場,用他的白馬義從擊敗許定的騎兵,所以我賭他們會約戰。
許定想減少傷亡,必會成全公孫瓚,而公孫瓚知道如此正面打不過許定,那守城之戰他也未必是對手,最後還是會丟掉幽州。
以前我們都以爲公孫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但是這一次救災,讓我們重新認識了公孫瓚。
其實在他瘋狂的下面還隱藏着一絲憐憫與良知,他並沒有拒絕許定人馬入幽州救災的舉動,這就說明公孫瓚是認可許定方面的作爲與行政風格。
公孫瓚從來是爲他自己打天下下的,爲他公孫瓚家打地盤的,他不是爲了衆世家打地盤的,他的很多理念與幽州的世家也是相沖突,甚至不可調和。
如果沒有許定,他也許會一直成就他的瘋狂,但是我大漢是先有威海侯纔有公孫瓚的。
威海侯是天下的標杆,是所有人學習模仿的對像,不可否認,公孫瓚或者是我們都或多或少的被影響了。
因爲威海侯太正了,太光明瞭,我們不能不向他看齊,不能不向他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