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許將軍,小心了,張頜的大戟士過來了,這是袁紹手下最爲精銳的步卒,不可大意!”徐庶腦海裡同樣有一份資料,是天羅地網收集彙報給許定的。
關於大戟士的各方面詳細數據,許定也一併告訴了徐庶。
所以看到張頜親自下場,領大戟士殺來之時,他的眉宇往中間湊緊了一些,臉色也愈發凝重。
“收陣!”
許褚一聽這是袁紹最爲精銳的步卒,同樣是血脈膨脹,躍躍欲試起來,尤其是看着大戟士緩緩移動過來的樣子,像極了武裝到牙齒的龜殼,心裡更想一刀劈開,砸爛這個龜殼。
很快張頜就推進了過來,張頜居中總領着大陣四方,觀察着前方的一切情況,準備隨便時調度指揮以方便換陣變形。
看着山道口狹窄的路況,張頜揮動了手中的令旗,發出了一道命令。
頓時千人大陣分成了四個小一點的菱形陣。
“進!雙層盾!”
張頜一聲令下,原本的小陣,又作出微小的變化,菱形陣的前部與兩翼加強了盾兵的數量,加厚了已方的前端防禦力。
“破陣!”
張頜又發出一道命令,只見四個小陣形三角品字形推進,張頜居於中間這個小陣,前、左、右各一個小陣。
很快張頜與他平形的三個小陣停了下來,前面的這個小陣,踩着整齊的步伐,鏗鏘有力的舉着大盾衝進了陌刀衛守着的山道口。
“砍!”
許褚同樣是一聲令下,衆衛揮刀齊齊砍下。
“嘭!”
陌刀乃是許定用最好的精鋼反覆鍛造而成,第一把都鋒利無比,堪比削鐵如泥的名刀。
這一揮斬下去,只見大戟士最前面的一那一排大盾,通通被劈砍裂成了兩半。
第二層的大盾也深凹下去,刀鋒與之擦出無數的火星。
張頜與許褚同時皺眉,顯然都對這個結果不是太滿意。
張頜近距離的感受到了陌刀的鋒利,兩層盾,一層直接斬裂,第二層也凹陷下去,扛不住第二斬。
而許褚同樣有點意處,陌刀不是沒砍過盾牌,以前做過很多試驗,一般的盾牌就算是兩層也能徑直劈開。
大戟士所用的大盾,竟然只能斬斷一層,這個結果有點出呼意料。
“進!”
幾乎時同時,張頜與許褚喝了一語,雙方將士撞向了彼此,向對方發動了第二次接觸進擊。
第二列的陌刀衛出刀一刺往前推,手持大盾的大戟士捨棄了斬斷的大盾,使力往前用凹陷的大盾迎撞過去。
“噗噗……”
陌刀的戰法除了有最駭人的人揮斬,還有刺殺,必要時也可以砍、削。
刺是陌刀的一種最常用攻擊手段,因爲它的刀尖很尖銳,即使是甲皮之類的防禦武器,極爲容易被刺穿。
即使刺不穿,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也能將前面任何阻攔物給撞開撞毀。
兩軍一接觸,無數的陌刀衝下大戟士的盾,從縫隙間刺進來,手持大盾的大戟士紛紛倒了下去。
當然也有大戟士頂着在盾,與陌刀正面撞擊,大戟士憑藉着盾牌的優勢將陌刀撞開,然後大盾往前將陌刀衛給撞傷撞退。
“進!”
沒有任何停留,雙方的將士又往前衝撞,這一回陌刀對上了大戟,雙方都是如林刀戟刃口刺向對方。
雙方將士都是勇烈,沒有一絲愜意,硬着頭皮頂上去。
你方刀刺進我方將士身體,我方大戟刺中你方將士。
一時之間,雙方在原地承受着對方的長刃武器傷害。
最前列的以馼幾乎都受傷或是被刺死倒地。
“在進!”
這一列倒了下去後面的跟上,雙方都是衝刺,誰也不慫。
上來一列又是雙雙倒在血泊上。
“在進!”打仗打的就是士氣與狠勁,誰先怯誰就輸了。
許褚與張喝不斷崔令,雙方將士就山道口血拼,以命換命,以命博戰機。
這一次他們不是刺了,而是雙方都換招改成揮斬。
因爲腳下堆積了一地的屍體,往前刺顯然並不這麼容易,很容易打錯節奏,所以雙方互砍。
一個個身強力壯的大漢相繼倒下去,雙方的中間很快累出一米高的屍牆。
這個顯現極大的影響雙方在拼耗下去。
許褚看了張頜一眼,張頜同樣注視着許褚,然後都喊了一句退的口令。
雙方各自往後退了十步。
陌刀衛後面的補上最前一列,陌刀在前,還是如林如牆,一絲不亂,好像沒有發現過廝殺血拼。
張喝的大戟士同樣是大盾兵在前後兩翼,長戟士兵在前,不管人數多少,組成一個小陣徐徐後退,同樣是不慌不亂,井然有序。
許褚與張頜又默契的看了彼此一眼,然後一揮手,兩支精銳部隊收陣返回。
“威海侯的兵將果然是天下第一等的強軍,難怪他敢逞威來犯我冀州,看來我們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了。”張頜看着同樣保持士氣,而且保持軍姿的陌刀衛退上去,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自家主公有這樣的大敵,以後怕是不好發展。
高覽道:“儁乂所言不錯,許定手下這支步卒術兇悍了,看來我們還是要將這個情報彙報給主公,施以圍困之法了。”
“主公說得沒錯,這大戟士果然不能小覷!”徐庶看着退下去,依舊有次序的大戟士,感慨的說道。
這一場特種兵比拼,雖然爆發的時間短,而且接收人數不多,但是讓雙方都看清了對手的實力。
誰也不比誰差,想吃掉對方極難。
許褚返回高處,放下陌刀,脫了上衣,盯向張頜的方向道:“主公說的這冀州除了顏良、文丑之處,最要小心的就是這個張頜,這人武藝不賴,還善於治軍,通兵馬,現在看來練兵也是一把好手,這大戟士不弱我們金吾衛任何一衛。”
說完許褚又道:“徐先生你想個辦法,把這支大戟士給解決掉,如此悍卒,以後主公與袁紹交戰之時是一個大麻煩。”
徐庶神秘的笑道“放心,很快張頜的精銳步卒就不存在了。”
說完徐庶又看了看遠外的天空,天相開始轉變了,一股燥熱的山風緩緩壓了過來。
許褚不解,爲什麼徐庶老看天,而且還敢說這樣的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