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機的威力是巨大的,意志不堅的人,很容易被威懾住。
空有城池的白繞嚇得屁顛屁顛的出了城,很快快馬來報,許定一揮手,投石兵們停了下來。
前衛士兵們衝至城下,架起雲梯沒有任何阻攔的攻了下去,一下子就打開了城門。
而另一邊出城的白繞開始後悔了,看着身上追來了三千騎,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幫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呀!分明是算準自己會棄城,早早的埋伏在了城西面。
白繞放棄了主力部隊,帶着少數精騎朝着東面的淇水河逃去,只要過了河,後面的敵人就追不上了。
很快他們就達到了淇水河,可惜此時能過河的淺灘處,有戰船橫陳。
船上掛着進攻朝歌城一樣的漢軍旗幟。
“老大,河被堵了,我們過不去了。”
“往北,去淇園城!”白繞打馬轉道向北而逃,只是沒過多久,徐晃親自追來。
人不多隻有二百騎。
白饒的馬匹哪有徐晃的強壯,而且他的馬還沒有馬掌,行走的速度的真不算快。
“籲!”逃是逃不掉了,白繞乾脆勒馬停了下來,徐晃追來也沒有趁興殺將過來,而是臉上掛着淡淡的冷笑:“跑!繼續跑!”
“敢問這位將軍,你們究竟是天下哪一方好漢?冀州與河內,兗州都沒有你們這麼精銳的士卒。”白繞問道。
徐晃道:“好說,想做一個明白鬼,告訴你也無妨,本將徐晃,乃是威海侯手下左騎衛隊率。”
“威海侯!”白繞不由驚呼起來,手下們也是個個變色,原本還有一絲拼殺之心。
一聽到對方是許定的人,兩條腿直打哆嗦,然後一個個翻向落馬跪道:“徐將軍饒命,我等並不知是侯爺大軍到來,請放過我們吧!”
“你們……”白繞高高舉起的馬鞭想抽又不敢抽下去,臉色蒼白無血,氣得身體發顫。
徐晃催馬上前掄着戰斧道:“白繞下馬受死吧!”
“哈哈哈,徐晃,聽說威海侯向來仁義,難道不能放我一馬,我知道他想收編黑山軍,我以前也是黑山軍張大帥手下,有我投效威海侯,他可以更方便的接收黑山軍!”強大的求生欲在呼喚着白繞,白繞試圖用嘴皮子說服徐晃。
但是回答白繞的只有徐晃帶着冷嘲的臉,還有一把寒光反射的斧頭。
只見那斧頭白光一掠揮劈過來,白繞忙躲身閃臂,同時橫刀一提,不過他的力量還是差了徐晃太多。
刀身一震,整個人虎口一疼,手臂一麻,身體一晃動,掉於馬下。
不待他回身在躲,徐晃的斧頭從後面劈來,直接腦袋開瓢,血漿迸射而出,灑落在黑色的馬腿上。
“就這樣的貨色也想投效我主,真當我東萊無人了嗎?”徐晃呸了一聲,然後對嚇癱在地的白繞手怒視掃下道:
“白繞背棄黑山盟約,投效逆賊袁紹,禍害附近百姓,不忠不義不仁,該殺!”
“是是是!該殺!”白繞的手下生怕徐晃殺性一起將他們都劈了,忙磕頭大罵白繞該死。
“帶走!”徐晃一揮手,衆騎將白繞的手下全給綁了,拉回了朝歌城。
朝歌城一下,大號山以南基本就太平了,這爲黑山軍出山提供了一個較爲和平的環境。
許定本想在朝歌等着張燕等人出山,不想第二天,分別從大號山與淇水的水軍方面傳來了同一個消息。
“張燕被圍在了林慮城!”
許定微微皺眉,攤開地圖,找到林慮城的位置,很想抽一頓張燕。
這傢伙跑哪裡不好,偏出山往東北方向進了林慮城,那裡偏移淇水有些遠,在淇水北支流沾水還要往北去了。
那裡離着鄴城太近了一點,袁紹的家門口,這是虎口拔牙的節奏。
“主公現在怎麼辦?”典韋撓着圖,看着那地圖心裡直犯彆扭。
就是許褚也同樣心裡埋汰着張燕這小子太能折騰了。
本來攻下朝歌事情就完事了,現在可能要跟袁紹的部隊正面打了。
這次出來,兵馬帶得並不多,陸軍三個金吾衛,水軍也不過是一萬人馬,合計一萬九千。
袁紹圍困張燕的部隊不會少於十萬之衆。
這一仗可不好打。
徐晃道:“主公,要不然我帶左騎衛向東南方向進攻燙陰然後迂迴進攻鄴城,吸引袁紹回援,主公在帶前後兩衛直插林慮城,與張燕裡應外合擊敗袁紹圍困的部隊。”
“公明此法可行,不過我們不打湯陰,打內黃城、繁陽城、魏縣城,水陸兩支兵馬沿着清水河入進故太河渠,給我攪亂半個魏郡,搬,搬空鄴城以南的魏郡,搬到袁紹心痛,不得不撤兵爲止。”許定一拳打在內黃城的位置,說出一個比徐晃還狠還大的招。
徐晃聞言眼前一亮,不得不說許定的想法更加大膽,而且更爲有效。
這一仗打下去,估計袁紹又要吐血了吧。
當初搬空渤海郡讓袁紹提前躲過了一劫,反坑到了公孫瓚,這一次袁紹逃不掉了。
所以徐晃道:“主公此事交由我來吧,我願意領軍前去!”
許定交待道:“除了你我也不放心交給其它人了,這樣你帶兩千騎部,在領一千前衛,同時率四千水軍,給我將動靜鬧得越大越好,能搬多少東西就搬多少,能遷移多少人口就遷移多少,記住不可犯劫掠之事,更不能強遷移百姓。”
“是主公!”徐晃鄭重的回道。
很快徐晃領水陸七千人馬往東南方進了魏郡,然後先襲黎陽,在襲蕭陽聚,最後攻下內黃,接着向東向北推進。
當然一開始他們沒打東萊的旗幟,而是扯出了曹操的大旗。
這可嚇壞了冀州方面。
曹操北攻了?
“這怎麼可能,曹操不是跟許定去打董卓了嗎?我還沒有打他兗州的主意,他敢來打我!”袁紹聽說有敵軍犯境,第一個想法是這不可能,所以臉上全是冷嘲。
不是他看不起曹操,曹操從小就是他的跟班,一直以自己馬首是瞻。
曹操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打自己除非曹操瘋了,敢率先對自己動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