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陰!
劉繇的中軍剛剛到達,心情無比舒爽,因爲有劉曄的謀劃,讓笮融叛陶倒戈,讓他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下邳國跟廣陵郡。
此時劉繇有些意氣風發,無比的豪邁自信,於是問劉曄道:“子揚,你說張英要多久能奪下朐縣?”
劉曄道:“主公!怕是要耗費一些時日,朐縣是麋家的大本營,近年來守兵皆有提高,城池也堅固,一時之間怕是難以攻克,而且我們推進得有些快了,陶謙的援軍必先救急朐縣。”
朐縣不僅是麋家的錢糧袋子,同樣是陶謙的錢糧袋子,想拿下這裡可沒有下邳跟廣陵這麼順利了。
沒有內應,想一下子攻下城防守備完好的城池,那是相當難的。
劉曄不認爲劉繇現在的軍隊有這個實力。
劉繇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由惋惜道:“要是短時之內我們不能拿下朐縣,那就無法阻擋東萊的水軍馳援徐州了。”
“主公!爲何要阻擋東萊的援軍,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可能全面封鎖擋住東萊的援軍,沒有了朐縣,許定還可以在贛榆登陸,同樣能馳援徐州,相反我覺得拿下朐縣我們反而會有點被動。”如果不是爲了朐縣麋家那海量的錢糧,劉曄是不支持打朐縣的。
劉繇問道:“子揚這是何意?”
怎麼這個時候劉曄竟然潑冷水,這是相當掃興的。
要不是劉曄勸住,他都想直接派兵攻打郯縣,斬殺了陶謙這老傢伙,傾吞了徐州,跟袁術好好掰扯一下。
劉曄分析道:“主公,現在我們推進得太快了,陶謙的兵力重心防禦就全在我們這一邊,而許定的援軍過來,也會先與我們交戰。
主公我們兵力僅僅只有十萬人,與徐州的重兵在加上許定的援兵交戰,勝負不可料呀。加之拿下朐縣容易分散我軍兵力。”
因爲鯨吞下邳與廣陵兩個郡,劉繇的大軍是最先與陶謙的軍隊直面交戰的。
此時袁術的兵馬還沒有推進到郯縣,陶謙的重點火力打擊就會全集中到自己這一邊。
加上許定又是一個猛人,他可不好對付,自己這邊單獨與他們交戰,勝少敗多。
“那要不要!派人去催催袁術,讓他快一點”劉繇想了想尋問道。
劉曄道:“很有必要,不然以袁家的陰險,怕是會存着有意讓我們跟徐州兩敗具傷的耗下去,然後在出來收拾殘局撿便宜。”
袁術的人品,可不敢恭維。
二人正聊着,這時有人匆忙進來回報。
“報!主公!張英將軍攻打朐縣不克,遭到東萊水軍周泰、蔣欽部的埋伏損兵一萬,大敗退回海西。”
劉繇與劉曄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劉繇道:“怎會如此,東萊的水軍來得怎麼這麼快!”
報信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來,因爲他也不知道呀。
劉曄半咪着眼,想到什麼,突然明悟道:“張英是受到了埋伏才攻打朐縣失敗的,看來這周泰、蔣欽,未隨許定返回威遠島,而是就近藏在了徐州沿岸,我聽說他的兩名弟子先前在鬱州山島建了個流民收攏轉送站,怕是這裡面有貓膩。”
“鬱州山島!”劉曄提起這裡,劉繇也恍然大悟。
鬱州山之所以被衆人記住,是因爲許定招收流民,在上面駐留過四五十萬的民衆。
這裡能藏民,自然能藏軍,端是好算計呀。
“遭了,張英將軍有危險!”劉曄突然失聲說道,劉繇問道:“子揚爲何一驚一詐?”
劉曄無奈嘆息道:“主公,既然許定在鬱州山藏了大批水軍,那麼他們不光可以解圍朐縣,同樣能悄悄的從黃海殺進淮水,攻打淮蒲,封鎖了張英將軍的退路,掐斷我們跟張英的聯繫,當速發兵馬救援淮蒲,同時命令張英將軍棄守海西,往淮蒲撤退。”
劉繇也意識到這個大問題,有些糾結道:“派何人救援淮蒲?”
劉曄道:“主公!我願前往。”
劉繇想了想道:“好!既然子揚毛遂自薦,那就你去吧,我允你全權軍政之事,張英等人具由你來節制,一定要守住淮蒲,這裡萬萬不能有失。”
淮蒲一失淮陰就會有危險,淮蒲與淮陰都是下邳國與廣陵的重要屏障,二地一動,兩郡也會跟着大變動。
所以劉繇馬上命令劉曄帶兵出去。
劉繇與劉曄不知道,就在他們將目投在淮蒲的時候,數艘大船停在了海陵縣的近海水域。
不多時兩千來人的軍隊登陸上岸,然後去了海陵縣。
與此同時,大江上也逆水而上行使着上百條大船,浩浩蕩蕩的使向廣陵郡的江都。
廣陵城!
笮融舒舒服服人躺在軟榻上,翻看着一倦佛經,津津有味的看着,突然想到什麼,便喚人道:“來人!去把趙昱那個傢伙提過來。”
“諾!”手下立即照辦,然後把前太守趙昱提了過來。
笮融斜躺着身體道:“趙元達我在問你一句,降不降,給我當郡丞你依舊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別給陶謙那個老東西賣命了,他自己都快自身難保了,劉繇得了下邳與廣陵,十萬大軍頃刻就能攻到郯縣城下,屆時陶謙就完蛋了。”
“哼!你們以爲陶恭祖敗了,你們就能好過嗎?徐州乃是威海侯的盟友,屆時侯爺帶兵殺來,劉繇身死兵敗,你這個逆賊也要身首異處。”趙昱冷嘲道。
想讓他跟笮融同流合污,不如殺了他。
“哈哈哈!威海侯!原來你一直不情願給陶謙賣命,是想投奔許定那個傢伙。”笮融站起來,提着一把劍,圍着趙昱轉了一圈。
“沒用的,別奢望了,許定那個傢伙不來徐州則矣,來了你以爲他就不死嗎?
你知道有天下有多少人在等着殺他嗎?哈哈哈,我就明白這些纔不想跟陶謙這個笨蛋了,陶謙這個老東西沒用了,你以爲有誰真正給他賣命,沒有,一個都沒有。
你看着吧,等着吧,一個個都會叛了他,我不殺你,我要讓你看看你想投奔的許定最後是怎麼敗在徐州的。”笮融肆無忌憚的大笑了數聲,然後一劍刺在趙昱的腳前,離着他的鞋子只有一寸距離。
笮融負手走向牀榻,趙昱沒有趁機拔劍殺笮融,只是冷冷的盯着笮融。
很快兩名甲士進來,將趙昱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