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孔明,明知道康成喜歡開玩笑,你還敢讓他教你弟子,你這是想讓他學壞嗎?”蔡邕見氣氛有點尷尬,忙開腔說道。
鄭玄吹鬍子蹬眼,不服道:“你的意思是我誤人子弟嘍,也沒看到伯康跟孝直兩個傢伙變壞,不都好好的成材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伯康我就不說了,孝直被你教成啥樣了,你心裡沒點數嗎?”法正變成腹黑郎了,上好的小女婿跑了,蔡邕覺得都是鄭玄搞的鬼,沒好氣的翻白眼。
現在蔡邕都在發愁上哪給貞姬在找個配得上的夫君。
司馬懿與胡詔師徒對視一眼,胡詔忙將話題拉回來,問向司馬懿:“怎麼不多在學院多逛一下,來這裡可是機會難得,學院都是大儒,而且圖書館的無數藏書看,你不知珍惜,捉緊時間多博覽一下跑回來作甚,我又不會立即離開。”
司馬懿道:“師尊,弟子到是想謹記教誨,借閱觀看東萊學院的書籍,只是弟子……弟子……”
說到這裡司馬懿故意頓了又頓,胡詔急道:“你怎麼了?”
蔡邕見胡詔有責備加重語氣的意思,好意解釋道:“孔明不必追問了,我知道他沒法進圖書館。”
胡詔看向蔡邕,蔡邕則看向司馬懿,接着道:“想必你以經知道圖書館人規矩吧!”
司馬懿點頭,蔡邕這纔看向胡詔道:“圖書館有一套規矩,必須擁有伯康治下認可的身份牌才能進入,並且書籍分成三個級別,第二與第三級別需要使用積分纔有資格觀看。”
身份牌跟積分!
胡詔好像明白了什麼,但還是不太清楚,接着司馬懿將諸葛瑾給的冊子交收胡詔。
胡詔看後,嘖舌不已,看完後收起來笑道:“你們這套規矩有點坑人呀,說好的面對全天下,感情也只是對威海侯治下的人敞開,那我這樣的外來戶是不是就沒有資格進去。”
在胡詔想來,這第一層肯定都是稀鬆平常的普通書籍吧。
看不看又有什麼用。
他帶司馬懿過來主要是想看那些各大世家沒有的孤本珍藏。
“理論上確實如何。”蔡邕回道。
胡詔臉色頓時拉下來,有些不悅了。
在怎麼說自己也是小有名氣,去了哪裡不得優待,來到東萊,盡然連圖書館都進不去。
在學院裡擺臉色,這是鄭玄纔有資格,這是他的地盤,除了法衍那個老頭,他怕過誰。
頓時有點不高興了,只道:“想看還不簡單,你就在我們這裡住上一兩年,或者在我們學院教教課,將你胡家的家學宣揚一下,普及大衆,不消數月你就能上三樓看書。”
你丫空着手來,還想抱着東西走,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
鄭玄覺得當初許定定下的這套規矩實在是太好了,不僅激勵了學院的學子,還普及了治下想自學求學的百姓。
又限制住了那些只想佔便宜不想付出的偷書賊。
“呃……這個,我們還要去江東,無法在東萊逗留!”留下來是不可能留下來的,胡詔可不是一個大公無私的樂善好施之人,那種教書育人的事,他可不太喜歡幹。
收下司馬懿那是弘揚家學,繼承衣鉢,他可不想弄得胡氏珍典天下皆知,給司馬懿埋下無數的對手。
“哦!那就沒辦法了。”鄭玄難得的聳聳肩膀表示無奈,然後站起來招呼都不打就出了蔡邕的辦公室,他要去交待諸葛瑾那小子,看嚴守實圖書館的大門了。
鄭玄反正也跟胡詔不熟,自己的主場,想做什麼可以沒有約束,蔡邕就不行了,只好陪着繼續閒扯,不過接下來的話就有些乏味,各自都不爽利了。
很快胡詔就帶着司馬懿出了學院,武安國還在職崗,孔融不下課不出學校,他會一直守在這裡,見司馬懿灰溜溜的出來,擡首冷笑道:
“小子,明天還來嗎?”
司馬懿還是一副陰沉的臉,微微一扯嘴角,未回話跟着胡詔上了馬車,然後消失在綠蔭大道上。
二人只在黃縣夜宿一宿,然後匆匆離開了東萊。
“師尊你不是說要帶我在東萊好好遊歷,順便去看看那座所謂的天橋嗎?爲何急着離去!”司馬懿有些不解,雖然不能進圖書館看書,但是東萊的見聞也是極爲難得的,可以到處走走,看看許定的大本營經營得如何,也好對未來作出評估。
“呵呵,你以爲那什麼天橋你有機會看得到嗎?多半會比圖書館的看看守更嚴,而且鄭康成給你批了那句話你忘了,在多待幾天我怕你走不出東萊。
那個威海侯可不是一個善輩,別看天下都在誇他仁義,但是他做起事來更狠,嘖嘖一戰就殺了六十五萬人,我老胡最敬佩這這種行爲了,要是能殺百八十萬的草原狄酋那就好嘍。”胡詔臉上露出冷冷的笑。
“……”司馬懿。
“當然他可能不會跟你一個晚輩計較,畢竟他走的是王道,不屑用陰謀用那些骯髒的手法,但是我的乖徒兒,你沒發現,北海國邊境的氣氛不對呀,大戰將起,這位威海侯又要面對千軍萬馬的衝擊了,在東萊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風險,不趁大戰之前離開,怕是要受刀兵之苦的。”胡詔的嗅覺也是極爲敏銳的,他的消息渠道同樣很靈活,董卓封王天下的詔書早就流傳了,他會不知道嗎?現在一衆諸侯藏着掖着沒有跳出來接受封號,那是因爲攢着力氣打許定。
許定戰敗或是戰死了,他們纔有底氣稱王,甚至稱皇稱帝。
這一次不知道會有多少家攻打東萊。
許定能不能擋得住,他也預料不到,不過感覺許定敗的可能性極大,一個被冠上了世家殺手稱號的人,能贏得了一時,可贏不了一世。
想一到這裡他不免又有一聲嘆息:“可惜了那座圖書館,沒機會看看那些孤藏,它就可能會在戰火中毀掉……”
…………
舒縣!
“他終於走了!”
“是呀!終於走了!”
看着許定等人從城門離去,躲站在街角的孫策與周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頂壓在他們頭頂的烏雲終於飄走了,在也沒有雷鳴電閃,在不用日夜不安。
出城往北上,許定等人比喬公晚兩天到達龍舒城,然後蹬船返航。
順泄水東下北進淮河,然後經過壽春跟下蔡,許定特地停了一下了解壽春的環境,最後搖搖頭離去。
歷史上袁術被老曹擊敗,失去豫州,然後跑到壽春,霸佔揚州,最後稱帝也死在了壽春。
壽春北有淮水、東有肥水,南有芍腋湖,總的來說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地,有大片開闊平整的土地,容易聚集人口。
但是它也像一個沙漏,水路一破就是一張破漁網,任人揉捏。
和平時期這裡是一個不錯的魚米之香,適合發展農業,但是戰事一起沒有足夠強大的水軍,就是一個自困的死井呀。
所以瞭解了附近的地形之後,許定搖搖頭,不太在意的離去了。
過了義成縣,船隊依舊平安無事,許定面北喃道:“袁術這小子難得的安份了,竟然不來攔截我。”
“主公,或許是他怕了,不敢隨便出動兵馬吧。”呂翔接過話回道。
周泰道:“別說袁術了,就是那九江太守周昂都龜縮在陰陵,不敢派兵馬出城,估計還擔心我們打他們呢?”
“周昂,一條小雜魚,不值一提,不過袁術這個彪子可不會這麼容易嚥下那口氣,現在他明放着我途徑汝南邊境都不出來鬧事,只說明一點,他所圖謀得更大,看來徐州之戰不可避免了,陶謙快哭了。”許定太瞭解袁術這個二五崽了,這傢伙可沒有底線跟節操的,齜牙必報。
而且是不講啥十年報仇不晚的,他只求速報,講痛快的。
他都能隱忍下來,肯定是有更大的計劃。
“主公你的意思是,袁術的兵馬都集中到了沛國一線,如果他要伏擊我們還需要將兵馬重新調集回來,這樣進攻徐州的意圖就暴露了,而且還正面跟揚州起了衝突,還會引起淮河這一線的不穩,有些得不償失了。”呂翔彷彿明白了什麼。
想殺他許定,沒有一定的兵馬,沒有上等的猛將是想都別想。
而且許定等人還都是水軍,袁術一:沒有強大的水軍;二:又沒有太過於勇猛的武將,所以乾脆就不截殺了。
至於派刺客,別鬧,許定在水軍戰船上,哪個刺客能混上去,就算你通水性能混進一兩個還不夠人篩牙縫的。
除了死士,抱着同歸於盡的念頭,一般的刺客也是相當惜命的,一個任務如果沒有逃跑的可能性,人家也不會接單的。
無驚無波,在鍾離縣接走到此蹬船的魯肅等人,大軍瀟瀟灑灑的過了下邳國跟廣陵郡,出河後在接走田宇,留下週泰、蔣欽等人,渡海回到威遠島。
秋收以過,糧草充足,兵甲休養枕戈,大漢風雲在起,各州郡秣馬厲兵,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