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侯就如此篤定,一定能勝得過我。”
這一回聲音從南面傳出。
不過許還還是盯着西邊,冷笑道:“不是篤定,而是一定,你或許身法很快,但是你還需要利用小道來迷惑我,本身就是懼怕於我,你缺乏自信,來吧,你一直在我的正前方沒有動過,難道非要我過去找你嗎?”
“呃!侯爺竟然連這個都能識破!”
這一回聲音從西邊傳來,接着一道人影漸漸顯現出來,越走越近越清析。
這是一個從頭到腳都包裹着在黑色之下。
黑衣黑褲黑斗笠,還有黑色的劍鞘,連臉都塗抹了黑色的顏料,看不到一絲反光之物,將自己全部融入進了黑暗之中,當真是僞裝到了極至。
甚至說話都是腹語。
“還需要打嗎?”許定問道。
如果能看到對方的表情,那一定是抽搐了數下。
“我進攻,侯爺能當十招算我輸!”黑衣人說完,身法輕盈的往前一躍,如鬼魅一般飄然往前襲來,待到半路,一抽劍一劈。
許定沒動,因爲對方的劍是擊在火堆上,轟的一聲,火花四濺,接着大地沉寂在黑色之中,在無一點亮光。
如此更適合對出手。
“鏘!”許定拔劍往左邊一擋,兩把劍剛一碰觸,接着許定揮劍在右邊一擋。
又是一聲金鳴,唰的一下,接着腦後生風,許定身形微動,凌空一劈。
並無碰撞之聲,黑衣人又出現在身背,許定回身又是一劈。
着着忙往胸口前方一擋。
“鏘!”
“侯爺的劍好快,在嚐嚐我的無影鑽地式!”
話落,許定便察覺到天上有磁力變動,揮劍往上一擋。
“鏘鏘鏘鏘鏘……”
幾乎是瞬間,兩劍交輝,碰撞了九下,速度快到無法想象。
接着一陣氣流急速退走。
暮然被黑衣人斬滅的火堆燃起了火苗。
黑衣持劍指地,頭上的斗笠早不知道了去向,露出一雙驚豔的眸子。
“王家劍法果然高名,侯爺的速度當得起天下第一,我不如你。”黑影砸了砸嘴,然後將劍一收。
接着一抖左手,赫然從北邊飛來一把怪刀。
沒錯,是不一把,形似刀,但是又像一把勾連,此刀有兩外半形制的勾連,刀身散發着寒氣,端是有些妖邪。
“你不去表演魔術可惜了。”許定冷聲道:“還要打!這可不止十個回合了。”
“當然!用劍打不過你,換刀拭一拭,還是十個回合,你要是能在虎翼之下撐下十個回合,我便是你的人了,終身效忠於你。”黑衣人,換手一揮刀。
頓時那火堆又熄滅了過去。
下一刻,許定便感受到有一股寒氣涌襲逼來。
許定不敢大意,身形一動,身法更加鬼魅飄逸。
“鏘!”
許定主動還擊了,黑衣人似乎也猜到了許定能出現在身後,轉身一刀。
刀劍交輝。
咔的一聲,許定的劍竟然從中間崩斷了。
許定微呃,閃身急退。
他沒想到對方的刀竟然如此鋒利。
要知道他的劍也絕非凡品。
竟然一擊就斷,對方的這把刀果然有些妖邪。
“侯爺,我這虎翼乃是上古大夏王朝的三件神兵之一,乃是我遊歷臥牛山脈之時在一個山洞所得,其鋒利天下無任何東西可以匹敵。”黑衣人臉上掛出淡淡的笑意問道:
“侯爺!你現在還覺得我勝不過你嗎?”
許定道:“如果武器鋒利便能逞兇天下,無往不利的話,夏桀也不會被商湯所滅,我沒有說錯吧,其它兩把邪刀叫龍牙、犬神。”
“佩服,侯爺的學識就是淵博,天下莫出其左,無人能及。”黑衣人讚歎一聲,然後話落奔襲過去,一股寒意襲來,分爲數路。
許定左飄右移,然後與黑衣人周旋了九個回合。
因爲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一次沒有讓黑衣沾到過一次衣服,了沒有反擊。
但到十個回合之時,他閃反進,黑衣人到是有點意外,不過手沒有留情面,重重一擊。
“鏘!”
一道火花迸射而出,黑衣人發現自己的虎翼刀竟然沒能斬斷對方的兵器,就在這愣神的功夫,許定的身形直進,手中利刃突破他的防守,橫在了他的脖子處。
“你輸了!”
“這不是劍!”黑衣人看了一眼橫在脖子上的武器,這才發現這把短刃不是許定的斷劍。
許定擡起右手,那裡還握着被擊斷的短劍。
許定對黑衣人道:“沒錯,這不是劍,這也是刀,這刀跟你的刀有點淵源。”
“莫非它是……”黑衣人驚駭,似乎是聯想到什麼。
“沒錯,它是龍牙跟犬神融鑄的新刀,鑄刀之人雖然盡力的去掉了兩把邪刀的淫邪之氣,但是此刀還是有些兇相,一般人持之容易惹來殺身之禍。”許定這把刀,沒錯,就是呂虔獻給他的寶刀。
這反把刀斬殺過黃河巨莽,他的鋒利與堅固早以得到應徵。
只是這刀來是從水裡打撈出來的,一直沒有找到它的來歷,直到在北海國跟孔融談話間,孔融提及過這把刀的來歷。
因爲這刀就是孔子當年勸人丟進泗水的,孔家有關於此來的秘辛流書籍記載。
黑衣人這才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難怪能擋住虎翼。
這本來就是同出一源的。
“所以!侯爺持之便不會妨已。”黑衣人將虎翼一丟,刀插進火堆的位子,頓時又是一道火苗躥了出來,四周又恢復了些許亮光。
許定沒說話,而是收刀入鞘,持斷劍來到火堆旁。
黑衣人轉身跟在後面,接着抱拳道:“君羨君寒殤拜見君侯,從今以後願認君侯爲主,願爲東萊,願爲威遠島做事!”
許定吹了一個口哨,他的那匹黑馬從不遠外跑了過來,停下後,許定從馬背上取下兩個酒袋,將基保一個扔給君羨。
然後自己擰開一個酒袋,吞了一大口,接着朝着火堆上的虎翼噴出。
嘭的一下火苗大旺,大火不斷的燒烤着虎翼刀,那萬刃與刀柄皆不受火勢所侵,甚是其妙。
許定指着虎翼道:“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收下你,你要知道這虎翼刀雖鋒利,但是傷人也易傷已。”
君羨將剛纔接過來的酒袋擰開,然後大口罐了進去。
“爽!君侯的酒還是如此的好喝,天下間,最易醉,最讓人能喝爽快的酒了。
君侯是仁人君子,做事講規矩懂分寸,恰巧我也是一個講規矩的人,我想君侯沒有拒絕的道理。”君羨自信的說道。
對許定他也是考察很久的。
其實他跟許定打交道很久了。
當初第一批進東萊刺殺許定就是他建立的血影閣的人。
許定盯了一眼君羨,旋即點頭,然後自己獨自喝了幾口,這才道:“行!你說得有點道理,我也喜歡講規矩的人。”
如果換個人,許定剛纔就一刀殺了。
實在是君羨此人確實是講些道義,他明明有實力可以暗殺自己的人,明明暗害自己的親人,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僅僅只是約自己出來一戰。
這就足夠開脫他所有罪過了。
“叮!主人你的好友君羨發表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