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曹操也大爲羨慕。
其實玲瓏姑娘他到了濟南國後就有所耳聞,不然也不會拉着許定來這家酒樓喝酒。
沒想到許定還挺有女人緣,貌似入了玲瓏姑娘的法眼。
許定多瞧了一眼玲瓏姑娘,然後清唱道:
“菊花古劍和酒
被清茶泡入喧囂的亭院
異族在日壇膜拜古人月圓
文景盛世令人神往
風吹不散長恨
花染不透鄉愁
雪映不出山河
月圓不了古夢
沿着掌紋烙着宿命
今宵酒醒無夢
沿着宿命走入迷思
夢裡回到天漢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
男耕女織絲路繁忙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
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
紙香墨飛詞賦滿江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
豪傑英氣大千錦亮
沿着掌紋烙着宿命
今宵夢醒無酒
沿着宿命走入迷思
夢裡回到天漢
酒醒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靜!
一片靜!
人們都被這詞的新奇與其中蘊含的格律以及含義給深深征服了。
就是玲瓏姑娘一時也聽得呆呆。
天下間竟然還有這種唱法,此曲更是未曾聽過,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它。
唸完掃過四下,貌似自己過份了,許定輕咳一聲道:“玲瓏姑娘該你了。”
“啊!我嗎?”玲瓏姑娘一愣,旋即有些臉色說道:“公子剛纔入迷未加細記,你能否在唱一次。”
玲瓏姑娘臉紅了。
天呀,她竟然臉紅了。
剛纔究竟發生子什麼。
玲瓏姑娘臉紅起來好美,真想咬上一口,不不不,此里美物怎可糟蹋。
“這個抱歉,不能!”許定有點失望,沒想到玲瓏姑娘竟然徒有虛名,於是許定轉身下了樓。
曹操忙道:“伯康!伯康別走呀,怎麼就走了。”
曹操追下一樓,許定道:“孟德,你想讓我們兩個太守成爲別取笑的猴兒嗎?”
曹操聞言一愣,旋即點頭道:“伯康此言大善。”
堂堂太守,怎麼能讓人當成猴一樣看,更何況還牽扯一個歌妓。
“混蛋!他們竟然走了。”
“就是,兩個混蛋,玲瓏姑娘叫他在唱一次,算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他竟然敢不唱……”
“是呀,實在是太掃興了……”
就在衆人議論不停的時候,突然有人冷聲道:“都別吵吵了,背後議論兩位府君,你們不要命了……”
“府君?這位兄臺此言何意?”有人問道。
那人冷笑着掃過衆人解釋道:“那相貌平平的乃是我們濟南國的國相,難道你們沒發現嗎?”
曹操!
曹國相!
原來是他,衆人瞬間全部啞然閉嘴。
那人倨傲擡起頭顱又道:“而那少年白衣公子,乃是戰功赫赫的東萊太守,陛下新封的威海侯!”
東萊太守!
威海侯!
衆人聞言全都變色,一個個煞白無比。
整個青州沒有人不知道他的。
世家剋星,手握重兵,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將黃巾跟世家全給掃了一遍。
整個青州能有現在的安定,大部分的功勞要歸功於他。
“威海侯!”玲瓏姑娘神色有些失落的幽幽一嘆。
而他身邊的那中年男子則眼光一亮,彷彿看到閃亮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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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事了,許定也沒有在待下去的必要了,於是第二天帶着第六軍騎兵都尉五千人馬返回東萊。
臨走前,曹操珍重說道:“伯康我就不遠送了,此行路遠,你在路上小心,要是遇到什麼人,一定要停下來,別急着晃過去了。”
曹操說這話的時候,笑得有點詭異。
許定聽着雲裡霧裡,不過未加以多想,帶着人策馬奔騰而去。
大軍走了二十多裡漸漸慢了下來,這時前方官道上有一個小黑點漸行漸近。
等近了許定才發現,原來數輛馬車,其中只有一輛是坐人的,其它的都是堆綁着雜貨傢俱什麼的。
越來越近,許定不得不勒馬降低了速度,原來前方有一輛馬車陷在了坑裡。
“籲!”許定對呂曠道:“上去幾個有,幫他們將馬車推過去。”
“諾!”呂曠應道。
然後帶着十幾個人下馬,幫着這夥人將馬車推了過去。
“多謝君侯相助,要不是君侯我們還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這車隊的主事之人過來感謝道。
許定看到來人,微微錯愕:“竟然是你?”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酒樓裡幫着玲瓏姑娘主事的中年男子。
“君侯還記得小的,小人正是三生有幸,昨日多有得罪還請君侯見諒。”男子拜揖說道。
許定的目光掠過中年男子,看向了那輛載人的馬車,車窗被布給遮擋,想來上面就是琴音嫋嫋,舞姿飄飄的玲瓏姑娘了。
此行路遠,你在路上小心,要是遇到什麼人,一定要停下來,別急着晃過去了。
然後許定瞬間回過味來了,難怪出城的時候曹操說如此奇怪的話。
原來如此。
“你們要去哪裡?”許定正色問道。
中年男子躬身回道:“回府君,我們聽說東萊郡治下太平繁榮,所以想去東萊。”
“去東萊!”許定掃了一眼車隊的情況,貌似都是老弱病殘,沒有幾個青壯,於是說道:
“此去路途不近,你們就這樣上路,不怕半路遇上劫匪嗎?”
男子順杆往上爬說道:“原本是怕的,只是東萊的吸引力太強了,我等小民只願追求一個安穩之地,如此才能長久,所以不得不去。
不過遇見了府君的馬隊,便不在怕了。”
說完男子跪了下去懇求道:“君侯,小人斗膽懇請君侯稍我等一段,君侯的大恩大德無以爲報,願意當牛做馬償還。”
“這……!”好一個厲害的角色。
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子說跪就跪,雖然明知道對方有攀附的嫌疑,不過許定也不好在拒絕,只好道:“起來吧,帶着你的人夾在我軍中間吧。“
“多謝君侯!”聞言中年男子大喜。
因爲有這支車隊,隊伍走得就慢了很多,不過第二天進入齊國之後,許定讓趙雲跟樑習帶着大隊先前一步,他帶着小隊,護着玲瓏姑娘等人回東萊。
路上中年男子不停的過來表示感謝。
許定這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出發的前一天你們是不是去找過曹國相?”
“君候英明,竟然一猜就準。”男子如實回道:“回稟君侯,小人姓卞,賤民敬侯,出發的前一夜確實找過曹國相,不然也不敢前來攀援君侯出手相護。”
果然是曹操搞的鬼,許定無語一聲苦笑,然後問道:“那你與玲瓏姑娘是何關係?”
卞敬侯回道:“君侯,玲瓏乃是小人之女。”
“你的女兒?”許定好上下打量着卞敬侯,然後加上他的姓配上玲瓏之名。
突然然勒馬停了下來。
卞玲瓏。
莫非她是……
“君侯怎麼了?”卞敬侯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問道。
“孟德還真是……”許定苦笑更濃了,搖搖頭不在言語,不過卻多瞧了一眼卞玲瓏坐的馬車。
如果真是那一位,那孟德怪不得我了。
之後許定的臉色都透着古怪,卞敬侯不敢在攀淡,心裡忐忑無比。
威遠侯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