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原來袁紹的府邸,現在已經成了曹操的行營。曹操本來就蒼白的臉,此刻卻是佈滿了黑色。而坐在她一旁的,卻是神醫華佗。由於郭逸的原因,華佗這一次,倒是實實在在的救了曹操的性命。不過此刻他皺着的眉頭,另周圍的衆臣不禁面帶憂色。
“華老,主公的傷勢怎麼樣?”荀攸見華佗停止了把脈,連忙開口問道。
華佗長嘆一聲說道:“本來丞相要是在中箭之後,就好生靜養,倒也沒什麼大礙。但是……”
衆臣沉默了,他們都知道是什麼回事。曹操被救回來之後,就下了死命,將他的傷勢隱瞞下來,趁着袁紹兵敗,揮軍攻取冀州!雖然在華佗的妙手之下,曹操勉強還能堅持的住。但是攻克鄴城之後,曹操終於倒下了。
“華老,無論如何也要將主公救醒,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刻,萬不能……”荀攸看了眼羣臣,知道還是自己來開這個口。曹操不能死,曹昂才十六歲,如何能擔得起這麼大的責任。如果說曹操一死,怕是人心就會散了。這麼多年的辛苦,怕都是爲他人做了嫁衣了。
華佗皺着眉頭想了一會,無奈的說道:“丞相傷在手臂,毒已浸入骨中,唯有刮骨療毒,纔可救丞相一命!”
屋中衆人沉默了,刮骨!這玩意兒比較新鮮,想着刀片在自己的骨頭上,發出吱吱的聲音,衆人不禁齊齊的打了個冷戰。這個主沒人敢做,但是卻逼衆人要做一個決定。
“先生儘可出手,一切後果由妾身擔當。”一個華衣女人,帶着十幾個丫鬟,還有幾個小孩款款的走進來,真摯的對華佗說道。
屋中衆人都認識此人,連忙躬身說道:“夫人!”衆人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有了丁夫人的出面,想必出什麼事,也不會輪到自己去倒黴。
來的人正是曹操的原配丁夫人,本來歷史上她因爲曹昂的死,而遷怒與曹操,之後就回孃家跟曹操反目。而今天曹昂依舊活蹦亂跳的,所以這位丁夫人還是跟曹操相敬如賓。這位丁夫人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可以說丁夫人的出現,讓衆人心中都有了一個主心骨。
華佗點點頭,隨即命小童端來自制的麻沸散,小心的給曹操灌服下去。然後拿起一把精緻的小刀,向曹操的那一處臃腫割去。
丁夫人看了一眼,隨即說道:“諸位,如今大軍停駐,難免會給袁紹可趁之機,夫君這裡請大家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衆人連忙躬身應諾,便齊齊退了出去。說句心裡話,曹操在入鄴城的那一天突然倒下,卻是在軍中有了不好的影響。若不是郭嘉等人竭力壓制,怕是就會有人叛離。就連在場的文士當中,心中盤算着自己的出路的,也不止是一個人。可是丁夫人的話,卻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人能安下心來。
曹操昏迷的第二天,整頓完畢的曹軍再次踏上了征程。丁夫人下令將軍中大小事務,交予郭嘉荀攸二人做主。當即呂布、張遼、高順、曹仁四人領兵進取常山郡,張郃、李典、樂進、曹洪四人攻清河。夏侯惇、夏侯淵、甘寧、于禁四人領兵攻河間。而郭嘉和荀攸,帶着大軍只撲袁紹的老巢渤海郡。
曹操昏迷的第三天,壺關的劉備突然帶兵侵入雍州,連奪三城。郭逸帶五千兵出長安,曹昂卻帶着輕騎,直向鄴城趕去。
曹操昏迷的第五天,劉備突然從雍州退出,直向宛城撲去。而這個時候,郭逸卻已經咬上了他的尾巴,在武關之前終於將劉備堵住。
“這兩個傢伙,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郭逸在武關城頭,喃喃自語道。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疑惑,當初長安之亂後,就讓人打探李儒的消息。這個李儒和賈詡一樣,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物。但是一直沒有消息,說李儒出現在何處。
趙雲眼中帶着熊熊的仇恨之火,咬牙切齒的說道:“劉備這小人背叛了將軍,大哥就讓我下去殺了他!”
“子龍莫要心急,該換的總是要換。聽說現在公孫小姐整日茶飯不思,你是不是先給人家一個交代?”郭逸笑着拍啦拍趙雲示意他先放鬆,順便打趣了趙雲一下。
果然趙雲的臉立刻就紅了,低頭說道:“眼下大仇未報,怎好顧及這些兒女私情。”他不是木頭,。他知道公孫婷的情意。但是現在公孫婷父母雙亡,也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
“放心,等三年的孝期一過,這事就不要再拖了。仇可以慢慢的來報,但是這件事可耽誤不得哦。”說完郭逸就放聲大笑起來,對城下的滾滾鐵騎絲毫不放在心中。
郭逸確實不用擔心,三千鐵甲騎,和一千步兵想要攻克武關,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不過郭逸擔憂的不是這個,而是南邊的宛城。要知道宛城哪裡可有一隻猛虎,隨時會來咬自己一口。
“張繡啊張繡,不知道你爲何如此執着。”郭逸想到這裡不禁長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宛城太守府內,張繡正一臉的猙獰,在那裡坐着大口的喘着氣。“軍師你不要再勸了,投降給曹操那是做夢!”
賈詡看了一眼被扯的粉碎的紙,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當即躬身說道:“將軍既然決定了,那我們還是儘快夾擊武關,好接應華將軍等人,”
“嗯,我這就點兵,親自去會會我那個師弟去!”張繡起身時,臉上帶着兇狠的笑容。
賈詡看着張繡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爲什麼將軍會這麼執拗,眼看這曹操就能席捲天下,難道一個宛城就能擋的住?”他不知道張繡的心事,當年的那一段往事他也沒有經歷,所以對張繡這樣的選擇,實在是有些爲難。
同時劉備也在看着武關的城牆,暗自尋思着。李儒說的是好聽,南下匯合張繡,然後一舉拿下荊州。可是自己不是傻瓜,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現在自己手裡沒有實力,而這攻城的時候,怕是自己那一千子弟兵,怕是就傷亡殆盡了。這樣到了宛城之後,自己還能不能做主,就很難說清楚了。
想到這裡劉備不禁望向了北方,二弟啊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難道你真的離我而去不成。三弟在豫南招攬了些人馬,足足有萬人之衆。可是自己很清楚,那一萬多人實際上,根本沒什麼戰力可言。也不知道軍師在荊州怎麼樣了,希望他能爲自己招攬更多的賢才吧。
“安排好了!”李儒從劉備的身影中閃出來,不帶感情的說道。
劉備猶豫了一下,帶着最後一線希望問道:“先生,難道真的要和曹軍硬拼不成?這曹操生死未知,可是這曹軍還沒有亂,怕是我們會折損不少人吧。”
“實力相差面前,一切的計謀都顯的無力。更別說對面是郭逸,想要取巧的話,反而可能讓他有機可趁。”李儒眼中閃過一絲怨恨,董卓死了之後,最大的受益者反而成了曹操,於是李儒將仇恨,很自然的轉移到了曹操身上。
劉備皺着眉頭想了一下,無奈的說道:“那就請先生安排,希望能儘快攻破武關。”看到城頭上的趙字大旗出現,劉備就知道沒有勸說的可能。趙雲對他的成見,實在是太深了。當初自己在北平城下出現,已經差點讓趙雲射殺。現在公孫瓚死了,而他和趙雲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不錯!在武關這樣的雄關面前,又有郭逸親自坐鎮,確實是固若金湯。想要通過武關的話,只剩下死戰一條路可走。而且這郭逸肯定有後招,長安那裡還有一萬兵馬呢。
架雲梯,開始攀爬,然後死光,接着又是一批士兵,開始踏上這一條有去無回的道路。一波波羽箭,一根根擂木,一塊塊滾石,不斷的將士兵的生命帶走。一千條生命,似乎對這座雄關,沒有任何的影響。不!應該說一千三百條人命。
李儒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揮動旗幟示意正宗的飛熊軍,開始攀爬城牆。他們從馬上下來,還是穿着那身沉重的盔甲,放佛那鐵甲,已經長到他們身上一樣。
鼓聲一直到月亮高高升起,才停了下來。三波輪換的鼓手,俱都敲的雙臂發麻。劉備在一旁看得,都有些疲憊。因爲自己的一千人,今天真的喪送殆盡。而自己身邊,只剩下百名親衛。但是他說不出來,因爲李儒的鐵騎,也損失了六百人。
“今天一戰就損失了八百人,大部分時候後來和鐵甲騎硬拼的時候傷亡的。”趙雲低聲對郭逸說道。
郭逸在城頭擦拭這銀槍上的血跡,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肯定埋怨我,爲什麼手裡還有弓箭,還有擂木滾石,爲什麼不繼續扔下去。”
“我不明白大哥爲什麼會後面讓鐵甲騎登城,這樣我們就不佔優勢了。”趙雲確實有些疑問,在自己大哥面前,他沒有絲毫的掩飾。
郭逸笑了笑,看了眼南方漆黑的天空,回頭對趙雲說道:“子龍凡是多動動腦子,我相信你會明白的。”趙雲在歷史上只是一個保鏢,但是郭逸哪裡會甘願,讓趙雲就這樣黯然消逝。
趙雲皺着眉頭,想來一下忽然笑道:“我知道了,如今西涼舊部,就剩下李儒和張繡了。如今他們直下雍州,想必是和張繡約好了。想必今天晚上李儒料定,大哥回去襲營,所以今天才故意消耗我軍的軍備。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今天晚上張繡就會出現,來突襲武關!”
郭逸笑着點點頭,對趙雲的答覆很滿意。他能夠將這些想到,看來離成爲一個元帥已經不遠了。
“那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是就取消夜襲?”趙雲摸着腦袋笑了一下,隨即急忙問道。
郭逸搖搖頭,看了一眼城下安靜的營寨,仔細想了一會兒,喃喃的說道:“這一仗是我最沒有把握的一仗,兩個人我都沒有把握!”
面對賈詡和李儒兩個奸猾到底的人物,郭逸不禁有些頭大。這兩個人無論是那個,都是揣測人心的高手,自己這一番計劃,究竟能不能瞞的過二人,怕是還是兩說。
是夜,劉備的大營裡面一片寂靜,但是裡面巡邏的士兵,依然不在少數。趙雲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猶豫。但是大哥的命令,卻不得不執行。當即一會銀槍,幾個黑影立刻向大營抹去。
看完那幾個人的身影,趙雲不禁暗歎一聲。大哥訓練出來的這些,果然是精銳中的精銳。自己若不是事先知曉,真的很難發現這些人的蹤跡。看着門口已經被這些人清理乾淨,趙雲當即下令出擊。
營裡的士兵很慌亂,似乎沒有料到會有人突進來。安靜的夜空,被淒厲的叫聲所打破。火很快就燒了起來,迅速向整個大營蔓延開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但是趙雲心中的憂慮,卻更加的重了。因爲這是大哥預料中的,以李儒的狠辣,肯定會留下一些送死的,來換取更大的勝果。
果然後營的帳篷突然裂開,一隊隊齊裝待發的鐵騎,踏着整齊的步伐,開始向趙雲衝了過來。與此同時從前寨的兩邊,衝出同樣的兩支鐵騎。黑夜之中這三支鐵騎,猶如來自地獄的幽靈,鎧甲上的幽光,散發出陣陣死氣。
趙雲低吼一聲,就向對面那個黑甲大將衝去。他知道這個人是華雄,當初就是他詐降給將軍,才讓將軍徹底的兵敗。仇人如今出現在這裡,焉能不讓趙雲眼紅。
武關的南方,現在也是陷入了混戰。郭逸在這等的快要睡着了,終於等到了張繡的人馬。在一陣亂箭之後,郭逸便帶人衝了出來。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自己衝出來是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自己是來做餌的。他不相信賈詡沒有後招,所以要逼他出了後招。
“大師兄,你爲何如此的執拗!”郭逸很快衝上去,將張繡和胡車兒兩人圈主。張繡手下沒有大將,也只有這兩個算是牛人。只要自己纏住他們,那計劃就算成功了一半。
張繡見到郭逸,雙眼好似要噴出火一般。大吼道:“當日都說清楚了,我們再無師兄弟之名,今日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說着手中鋼槍一擺,就向郭逸刺來。
郭逸苦笑一聲,歷史上曹操都睡了你嬸嬸,你都殺了人家兒子和大將,最後居然還投降給曹操。可是如今那鄒氏又不是你嬸嬸,你用的着這麼記仇嗎!
張繡哪裡管這些,恨不得將郭逸戳成馬蜂窩,手中一招狠似一招。根本不給郭逸開口機會,招招想要郭逸的性命。
再加上一旁還有一個力大無窮的胡車兒,這傢伙是個蠻人,一身的蠻力着實驚人。要知道典韋那一雙大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拿走的。
郭逸一方面承受着張繡的凌厲,一方面要承受着胡車兒的蠻力,着實有些痛苦。若是這兩個人分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郭逸現在只能死死的纏住二人,好讓自己麾下的一千人,儘快將張繡的部隊擊潰。郭逸相信他們,因爲他們是虎豹騎。
賈詡在後面的高處看了眼戰況,隨口吩咐道:“該動手了!這小子還有後招,要先逼出他的後招!”
趙雲帶着的兩千人,很快就傷亡過半,這些都是招降的西涼兵,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可是這還不夠,還要繼續堅持下去!趙雲大吼一聲:“華雄納命來!”說着手中的長槍挑開華雄的大刀,槍尖迅速向華雄的喉間刺去。
華雄冷哼一聲,長刀迅速向上挑起。忽然間一個倒在地上的“死屍”,站起來向華雄撲去。這變化來的太快,華雄甚至都沒有反應。當他架住趙雲的長槍的時候,那“死屍”手中的短劍,已經深深的刺入了華雄的腰間。
趙雲沒有猶豫,長槍迅速向前刺去,冰冷的槍尖,刺入了華雄的喉嚨。
華雄從戰馬上載下來,鮮血帶着泡沫,從喉嚨上傷口,不斷的涌出。頭盔已經跌落下來,雙眼帶着不甘,慢慢的失去了神采。
“祿仁你做的不錯!”趙雲接過那個“死屍”遞過來的人頭,含笑對他說道。
那“死屍”赫然是郭逸收養的孤兒之一朱祿仁,他是裝成死屍,一步步的接近華雄。在紛亂的戰場上,躲避開踐踏來的人羣,着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華雄更不會注意,一個死屍的接近。
終於他等到了機會,一個一舉擊殺華雄的機會。他手上是一把寶劍,是鄭渾打造出來的。這把刀就像是切豆腐一般,將華雄的盔甲切開。而這一刀並沒有要了華雄的命,但是趙雲怎麼會浪費這個機會呢。
“都來了吧!”趙雲看了眼四周陷入苦戰的士兵,急忙向朱祿仁詢問到。
朱祿仁恭敬的說道:“都來了!我們幾兄弟都來了,估計現在小槍子他們都準備動手了。”說完努努嘴示意後面。
此時從營寨的背後,衝出無數的兵馬,手中拿着奇怪的兵器,紛紛撲向西涼鐵騎。他們沒有對付馬上的騎士,身材靈巧的在人羣中穿梭。在他們身後,是一具具沒了馬蹄的戰馬,還有兀自不敢相信的士兵。
“你真的只有十二歲?”趙雲最終忍不住,帶着一絲疑問向朱仁祿問道。十二歲啊,十二歲的時候,自己還在山上學藝。而如今這個小子,十二歲都敢在戰場上冒險。
“真的!”朱仁祿帶着一絲笑容,真誠的對趙雲說道。
趙雲嘆了一口氣,隨即就一催胯下白龍馬,就像糾纏的戰陣衝去。來的人不多,只有一千五百人,但是這就足夠了。聽說這是二哥私下訓練出來的,一般情況下,只是僞裝成商家的護院。看來這些人,倒也都是一些勇士。
有了這一千五百專門針對騎兵的士兵出現,鐵甲重騎原先的優勢,一點點的在消失。看到自己的士兵一片片的倒下,李儒的臉上終於動容了。自己已經安排好了斥候,長安來援的人馬,明天晚上的時候,才能趕到這裡,可是這一支兵馬,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李儒在疑惑的同時,郭逸卻暗暗叫苦。雖然暗中的那支人馬出現了,可是心中的不安爲什麼會越來越沉重。現在他已經適應張繡二人的夾攻,應付起來也算的上游刃有餘。可是自己的兵馬,卻不斷的在折損。
該死的賈詡,你他孃的還有什麼詭計,就快點用出來吧!郭逸沒有下令自己的伏兵出現,可是郭逸知道,再不叫援兵的話,怕是自己哭都來不及了。可是心中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能將伏兵喚出!
賈詡看着遠處越來越小的曹軍戰圈,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冷笑。隨口對傳令兵說道:“擂鼓,再加一千人馬!”說完之後看着郭逸,默默的說道:看你還能堅持到幾時!
似乎是感覺到了賈詡的冷笑,郭逸猛的向遠處望去,似乎能看到那青衣瘦影,心中頓時涌起一股豪氣。老子就不信,你賈詡還真能把老子吃掉。大吼一聲:“兒郎們,拿出虎豹騎的本色!”
周圍的士兵轟然大笑起來,原先被打壓下去的士氣,又奇蹟般的點燃起來。頓時如漲潮一般,硬生生的將戰圈又向外推移了些許。
郭逸知道這只不過是暫時的,待到張繡軍再緩過來,自己這些人還能堅持多久,那就是未知之數了。想到這裡郭逸仰天長嘯,手中的長槍也越來越急。
隨着嘯聲的響起,一支兵馬迅速的向前方的陣線衝過去。賈詡看到如此,嘴角不禁浮起意思笑容,低聲說到了句“終於忍不住了!”隨即讓人傳令,自己這方的兵馬,也迅速跟上去,務必將這支曹軍全殲。
這幾天因爲家事所以沒有來得及跟大家說,加上還有一個該死的畢業設計。今天補上六千字,小云不會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