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東門的卻是,曹大人的故交,右軍校尉淳于瓊大人。大概曹大人早就安排好了,我一到這,淳于大人就將城門交給我,他帶着本部兵馬離城而去!”張遼一臉喜色的說道。他沒有想到,這裡不用血戰就能拿下,怎能不令他欣喜。
呂布放鬆一口氣,卻聽見懷中的秀兒,正在低聲的啜泣。連忙低聲問道:“秀兒,你怎麼了?莫非剛纔你受傷了?”低頭看見秀兒的衣衫上,一片觸目的嫣紅,更加的心急。
“大哥,我沒有受傷,這是你的血、秀兒不值得你這樣做,真的不值得!”刁秀兒看着呂布手上,還插着那把小戟。鮮血不斷的從裡面流出,不由得更加愧疚。自己當初爲什麼要答應王允,自己根本不配讓呂布守護。
呂布看了眼手上的傷口,隨即笑了笑:“沒事的!這麼一點小傷,還奈何不了我!我說過,誰要想傷害你,就要從我的屍體上踏過!”他不在乎秀兒做過什麼,他只想跟她永不分離。這一份情意,從年少時就開始了。
正在說話之間,卻見背後已經衝出一支兵馬。爲首的是一員黑甲將,手中一把寒鐵大刀,發出陣陣攝人的寒光。
呂布當即喝到:“張遼!陷陣!”現在不是糾纏的時候,如何逃出洛陽,纔是最關鍵的時。若是讓這一支騎兵糾結上來,怕是自己就走不脫了。
張遼當即高喝一聲,就帶着二百陷陣營,迎着黑色的浪濤,衝了上去。兩軍相遇,恰如兩朵浪花的對撞。兩邊的去勢,都這樣停了下來。
呂布看了眼張遼,默道了聲保重,轉身帶着剩下的幾人,護着甘寧就逃出城外。
張遼心中暗暗驚訝,這員黑甲將的刀式沉厚,卻並不笨拙。自己的長刀,就像陷入一片泥沼。這根自己以往遇到的,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那員黑甲將心中卻也煩躁,沒想到讓一個小人物,就攔住了自己。自己的目標,可是呂布啊!雖然這個小子本事不如自己,可是自己想要儘快拿下,怕也是很難。想到此處,那將刀式陡變,化成一團烈火,將張遼罩住。
張遼不想那將如此快的變招,一時之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張遼豈能如此簡單被打敗,隨即也跟着那將,轉換了刀式,與他戰在一起。
戰了五十餘回合,張遼一個措手不及,被那將斜砍在肩膀處。幸虧張遼用刀架住,否則難逃被分屍的噩運。不過這一刀卻也不輕,張遼的右臂上,一刀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他無法再提刀。
周圍的陷陣營士兵,見狀大吼一聲,紛紛圍了上來,逼得那黑甲將,不得不收刀。立刻有人高喊道:“將軍先行一步!看我陷陣之威!”
主將受傷,讓陷陣營徹底瘋狂了。主將受傷,就是自己的恥辱。剩餘的陷陣營士兵,死死的攔住,飛熊軍的去路。給傷重的張遼,爭取時間逃脫。
張遼知道這些士兵的意思,怕是這一次,曾經威震草原的陷陣營,就此消失了。不敢多做停留,連忙打馬向城外衝去。
那員黑甲將,將最後一個陷陣營士兵,一刀劈做兩半。嘆了一口氣:“將這些人好生安葬!他們都是英雄!”說完帶着大部人馬,向城外追去。
“孟德受驚了,快快起來!”董卓將心中的怒氣壓下,喚作一張笑臉,對伏在地上請罪的曹操說道。
曹操連忙說道:“臣有負丞相重託,還請丞相處罰!”這一次自己冒險留下來,賭的就是董卓還要用自己,不然自己的命,可要在此丟掉了。
看着誠惶誠恐的曹操,李儒心中冷笑一聲:曹操雖然說,呂布是混在,他帶去的西園兵馬中。可是你曹孟德,難道就一點也不知道嗎?更何況甘寧囚禁的地方,沒有你曹孟德帶路,呂布能輕易混進去?
“曹將軍不必如此,誰能想到那呂布,會混在西園兵馬中。說起來這件事,倒是我的疏忽。沒想到那呂布,竟然能在我的眼皮低下脫身。”李儒在一旁勸解道。雖然心中有所懷疑,可是手中一點證據也沒有。更何況現在董卓,也需要安定朝中大臣的心。
董卓點點頭,隨即說道:“孟德這洛陽城還有一場親事,倒是需要你多多費心了。新進的丞相徵事衛仲道,將在後天迎娶,尚書令蔡邕愛女。你就與李大人,一起負責洛陽的治安。記住,我不想再出什麼意外!”
曹操聞言,苦笑一聲,這次自己怕是又要忙了!當即躬身說道:“丞相放心!臣一定誓保洛陽的太平!只是不知道,衛大人是在何處成親?”
“他會在洛陽迎親,然後迴轉河東。最近白波賊鬧得兇,你要保證他們的安全!”董卓一臉嚴肅的說道。雖然自己失去了個女人,可是這一次事關自己和衛家合作。如果有了衛家的襄助,相信自己的實力,會再上一層樓。既然得不到刁秀兒,那今晚就用個公主代替!
曹操點點頭,就向董卓告辭,離開了丞相府。回到府中之後,曹操想了下,就命人將亞昆叫來。這亞昆是郭逸,怕洛陽現在動亂不堪,所以特以留給曹操,讓他隨時通信。當即寫了封書信,讓亞昆儘快給郭逸傳去。
這飛鷹傳信,就是在草原上,也是十分渺茫的。現在逼於無奈,曹操不得不這樣做,只能默默的期盼,這飛鷹能及時飛到。
郭逸有些醉了,不是喝多了酒,而是今天要結婚了。之前曹操來信說,呂布等人終於逃出洛陽。相信他們會在今晚,趕到這裡來的。既然人都到全了,自己跟鶯兒的親事,也應該辦了。更何況甄家的送親隊伍,今天也到了。
張郃和郭逸兩人,帶着一臉傻笑,站在門口迎接着往來的賓客。由於沒有郭逸的強迫,典韋等人到不必,穿那身古怪的衣服。不過現在就他和郭嘉,兩個人在那裡,替那兩個白癡,答謝着賓客。
“奉孝,怎麼今天到的賓客這麼少?”典韋有些納悶,按說以郭逸的身份,來道賀的人應該很多。可是現在婚禮就要開始了,怎麼纔來這麼些人。
郭嘉笑道:“現在朝中那些大臣,都在忙着應付,哪裡還會理大哥的事情。唉,可惜大哥不願意去插一腳,不然的話洛陽會更熱鬧的。”
吉時一到,郭逸二人的婚禮,也正式開始了。在喜娘的攙扶下,兩個絕代佳人,蓋着金鳳紅帕,款款的走了出來。
郭逸牽着紅緞,看着另一頭的萊茵兒,輕聲說到:“鶯兒,今天你終於做我的新娘了。”自己兩世爲人,卻是第一次成親。可惜自己的父母,卻看到了。
隨着司儀的高喊:“一拜天地!”兩對新人,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下去。正要行第二禮的時候,烏延急匆匆的闖過來,手中還拿着一張紙。
郭逸不滿的瞪了眼烏延,正道關鍵的時候,你小子卻來打擾自己。不過聽到烏延說,這張信是飛鷹傳回來的。郭逸知道洛陽定是有大事,連忙接過一看,不由得變了臉色。
張郃擡頭看到郭逸,看完信之後臉色蒼白,連忙走過去拿過紙條,卻見上面寫着:“兩日後蔡琰要嫁給衛仲道!”當下也變了臉色。郭逸的事情,張郃和典韋知道的最清楚。
來鶯兒也站起身來,揭開蓋頭要過字條一看,沉思了下,對郭逸說道:“你去吧!不然你會一輩子不開心的。”
“鶯兒我……”郭逸看着來鶯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若是這封信,早來或者晚來,自己都不會猶豫。可是現在正是跟來鶯兒行禮,就這樣丟下她,自己又於心何忍。
來鶯兒伸手捂住郭逸的嘴,輕聲說到:“我都知道,這裡感到洛陽,正好需要兩天時間。你還是趕緊動身,晚了,你會後悔的。你放心,我會在這裡等着你回來的。”
郭逸點點頭,捉住來鶯兒的手說道:“我一定早日回來!”說完一咬牙,就向後院走去。典韋知道定是出了什麼事,當即就跟了上去。
張郃叫了一聲:“老五等等我!”然後轉身跪在張老爺面前,低頭說道:“父親大人請恕孩兒無禮,無論如何我都要走的!”轉頭對依舊跪在那裡的新娘說道:“對不起!我不能看着兄弟,去洛陽冒險。我張郃欠你的!”說完轉身也向後院走去。
“你去吧,我不會怪你的。”跪在地上的新娘,只是低聲說到。爲了兄弟可以放下嬌妻,雖然這會讓自己很難堪,可是足以見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相信是值得自己託付終身的。
張郃聞言愣了一下,就大步走向後院。自己本來已經打算,這門親事就這樣放棄,可是聽到這句話,張郃卻心中一陣沸騰。
當夜,三人就踏上了去洛陽的路途。留下滿院驚訝的賓客,揣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