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上回書說道郭逸無奈之下決定將玉佩當掉,便同張合二人向城中走去。來到城中找了一家當鋪三人走了進去。郭逸把玉佩放在櫃檯上說到:“看這個玉佩能當多少錢?”那個朝奉拿起玉佩仔細的打量了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消失。那個朝奉把玩了會開口說道:“五貫!”旁邊的張合大怒喊起:“奸商!這塊是上等的藍田玉,你居然纔開價五貫!告訴你若是找個識貨的主能賣到千貫呢!郭兄弟我們走,這家是個黑店!”說實話郭逸也不是很清楚這塊玉佩能值多少錢,不過看色澤應該是塊好玉,聽到張合這麼說知道是這個奸商看自己年紀小想要欺詐下自己。當即從那人手中奪回玉佩轉身向外邊走去。那朝奉忙叫到:“恕小的眼拙,不識得幾位手中的寶物。可否讓老朽在仔細看一看。”張合依舊叫嚷去別去去當。郭逸想了想上哪去都不會給高價的不如現在這裡問一問。那朝奉接過來仔細看了看說道:“果然是塊好玉,而且手工也不錯不過給太高的話我是做不來主,不如幾位在這裡稍待我去請掌櫃的來。”郭逸點頭應允那人自去後面找掌櫃的去了。
等了有一炷香的工夫還沒有見那朝奉迴轉,三人開始懷疑。正在這時朝奉從門外進來身後跟着一個身體發福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進來後手裡拿着玉佩笑眯眯的問道:“不知是哪位朋友要當?”郭逸站起應聲。那中年人臉色一變,小眼眯成一條線說到:“來人啊,將這幾個賊人拿下。”隨着那中年人的話音從門外衝進來幾個公差,手持水火棍圍住三人。典韋大吼聲跳了起來“可惡的賊人,昧了我家兄弟的玉不說還說我等是賊人。且讓俺老典打的你說實話!”說罷衝上前去和那幾個公差鬥作一團。張合和郭逸見狀也忙衝上去助陣。幾人在裡面打作一團,不一會幾個工人確實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那肥胖的中年人一見如此渾身抖如篩糠。郭逸從他手裡奪過玉佩與張合典韋向外走去,卻見門口早已被官差團團圍住。原來那朝奉見勢不妙忙出去又叫了些人來。爲首捕頭模樣的人喝到:“賊人光天化日下就敢搶槍錢財,視我大漢律法爲無物,現在還不給我束手就擒。”郭逸冷笑聲正要動手卻聽周圍圍觀的人羣中傳來一個聲音:“慢!”就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身着華服的年輕人和一個十三四歲的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年走了出來。那捕頭看清開人容貌忙上前低聲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下。那人點了點頭向郭逸問到:“如今衆人都說爾等爲賊人,不知道爾等有何辯解?”郭逸認爲這個說不定是個當官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冷哼聲說到:“我等身正哪怕影斜!今日若是攔我,必將爾等的狗命!”
那個中年人也從裡面出來了,忙跑到那個年輕人的身邊嘴裡說到:“不知道荀公子到此倒是有失遠迎了,不過來的不巧啊這幾個強人居然搶了我家的玉佩,還毆打公差實在是該死。”典韋聽到這個傢伙如此混淆黑白,氣的怒吼聲徑直向那中年人撲了過去卻被郭張二人死死拉住,要知道哦那些公差手裡都是拿着刀呢,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亂刀分屍。那少年卻冷哼到:“恐怕是你要搶人家東西又冤枉人家吧,你郭福幹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中年人鄙夷的看着那個少年:“呦,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這不是我那族侄嗎,真是越大越沒家教了見了長輩也不知道請安問好,也對你那短命的老爹跟他大哥一樣都是走的早啊!”那少年只是冷哼兩聲,眼中卻閃過一絲仇恨的光芒。那中年人又對那年輕人說道:“荀公子你要是不信的話等將這幾人拿下後你看看那玉佩就知道了,那玉佩上面刻着我郭家的姓氏呢。”那個被叫做荀公子的年輕人看向郭逸說道:“我看兄臺也不像那爲非作歹的強人,不知道剛纔所說的可是屬實?”郭逸冷笑兩聲:“我也姓郭,身上這塊玉佩乃是家父臨終前留給在下的。不過我想有一處是這個奸商不知道的。”那中年人聞聽此人臉色一變嘴裡兀自說道:“我家玉佩哪裡會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語氣卻是帶了幾分心虛。那華衣公子拱手問道:“還請兄臺明示。”郭逸衝着那中年人問道:“你說是你家的,好!我且問你此玉在光下有何變化?”那中年人想了想說到:“變色!”“你確定?”那中年人想了想就點了點頭。郭逸大笑兩聲雙目如電盯着那中年人說道:“蠢豬!在光下根本沒有任何變化!”那中年人臉色大變。旁邊的荀公子打量了郭逸幾眼,隨即衝那捕頭說道:“李捕頭事情都清楚了,你看着辦吧。”那個捕頭知道今天郭福是偷雞不成反而要折把米了。當即對那中年人說到:“還請郭爺跟小的走一趟。”
周圍看熱鬧的人羣漸漸散去,郭逸三人正打算再去找家當鋪問一問。那個少年卻衝過來拉住郭逸問道:“你說你姓郭,不知道能不能看一看你那塊玉佩?”郭逸對這個少年心中有種莫名的好感直接將玉佩遞給他看。卻見那少年臉色一變,蒼白的臉上顯出一絲紅暈,雙眼微紅低聲喃喃的說道:“找到了,找到了。父親,嘉兒完成了您的囑託了。”隨即擡起頭對那個華衣公子說到:“文若兄還麻煩你找一處僻靜之處,好與這幾位英雄把酒言歡。”又轉身對郭逸說到:“郭兄還請跟着我來下,在下有些事要告之於你,”那個年輕人點點頭帶着幾人向前走去。
幾人來到一座酒樓的前面,那個年輕公子走進去對掌櫃的說了幾句,就帶着幾人向樓上走去。來到一僻靜處,衆人坐下後郭逸開口問道:“什麼事要在這種地方說?”那個少年看着手中的玉佩沉默了一會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郭逸。郭逸大驚那塊玉佩跟自己的差不多,幾乎是一模一樣。反覆看後郭逸發現這兩塊玉應該是一對纔對。自己的那塊上面刻的是“潁”字另一塊上面刻的是“川”。郭逸疑惑的看着那個少年,那少年也仔細打量着郭逸,開口問道:“兄臺心口處可是有一似是龍頭的胎記?”郭逸更是吃驚自己的胸口確是有塊胎記,有幾分與龍頭相似,不過這也是最近幾年纔看得稍微清楚些小時候不過有個大概輪廓。郭逸點點頭看向那個少年,少年詢問是否可觀之,郭逸隨解開上衣。那個少年長嘆聲,隨即離座跪下口稱:“郭嘉拜見兄長!”郭逸更爲吃驚,郭嘉,那個被人稱作“天生郭奉孝,豪傑冠羣英;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運謀如范蠡,決策似陳平,可惜身先喪,中原樑棟傾。”助曹操打下江山的鬼才郭嘉!郭逸連忙扶起郭嘉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郭嘉坐下後緩緩說起當年的往事。
當年郭氏一族在潁川也是一名門望族,與荀家、陳家交往甚厚。曾經有“一門七廷尉”之稱。到了恆帝在位時,那一代的家主名文,膝下僅有二子,一子曰璨,一子曰瑆。長子璨大次子瑆一十三歲,璨待瑆甚厚兄弟二人也十分友愛。當是時家中養有商旅爲文之弟武所掌。武有子三人,長子曰璵,次子曰玘,三子曰珣。二子郭玘本是妾出與郭瑆同年所生所以與璨,瑆二人相交甚厚。郭武死後由長子璵繼其位。而後三年郭文亦去,長子璨承家主之位。璵與珣是一母所生,後二人覬覦家主之位,不過由於璨與瑆二人皆無所出,而璵生子遠,後珣生子圖因此二人還未有所動。至靈帝即位璨生子惠,二人大驚忙着手準備奪取家主之位。後來璨夫人崔氏在年前欲返家探望老母,璨隨帶妻子上路,不想卻在河北處失去音訊。珣言必爲強人所害,欲推璵繼家主之位,族中商議以正房還有子嗣在不允,遂推瑆繼其兄之位。二人見衆人皆贊成只好作罷。不過第二年有人曾見有一人來此打聽,似乎是關於郭璨的消息。後來郭璵神秘死亡,郭珣草草辦了後事。後建寧三年瑆有子名嘉。豈料那郭珣賄賂衆族中長老,後設計郭瑆,趁醒酒醉之時將其置於寡婦牀上,衆人以瑆失德爲名奪其家主之位。豈料一切皆被郭玘看在眼裡,郭玘將事情告之郭瑆隨後以郭珣爲恥帶着家人遠走他鄉。郭瑆隨即向族中長老訴說,豈料衆長老都受了郭珣的好處焉肯幫他,郭瑆隨即向郡守申冤豈料郡守早已與那郭珣坑瀣一氣直將郭瑆亂棍打出。最後郭瑆有冤難申最終鬱鬱而終,留下只有七歲的郭嘉。老友荀爽返鄉聞聽後派人接濟郭嘉,後又收入潁川書院就讀。郭瑆死前交待郭嘉以後儘可能完成自己沒有完成的事情:尋找大哥和大哥的骨血。郭嘉在今日見到了郭逸拿出的玉佩,便猜測郭逸就是當年大伯的骨血,聽父親所言大伯之子出生時身上就帶有一塊胎記,不過形狀不太清楚,後請一相士觀止,那相士言;日後此子心口出必現已龍頭。所以郭逸才試探的問郭逸是否有胎記。
屋中幾人聽完後都陷入了沉默中,片刻典韋拍桌而起說道:“小郭兄弟,你講故事的本事可真好。俺還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故事呢。不過那裡面那個什麼珣的太可惡了,還有他大哥都不是什麼好鳥,若是讓俺撞見先一拳打過去再說!”衆人被典韋這麼一說倒也笑了起來。郭逸拍了拍典韋的後背說道:“不是故事好不好,我就是失散那個多年的嬰兒!”典韋愕然的看着郭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笑道:“原來是說你們家的事啊,嘿嘿。不過郭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那個郭兄弟我們什麼時候吃飯啊?”衆人鬨然大笑,那個華衣公子當即出去叫人送一桌上好的飯菜來。
郭嘉又問郭逸這些年是如何過的,郭逸便把童淵告訴自己父母遇害的那一段說給郭嘉聽,接着又說起童淵如何將自己帶大,以及後來學武的經過。聽得衆人在旁邊唏籲不已。郭逸舉起杯酒說道:“今日嘉,終於又遇到了親人,也完成了父親的遺願。來兄長讓我們敬伯父兄弟二人,他們在九泉之下看到我們兄弟相認也必然欣喜。”說罷與郭逸一同將酒撒在地上。隨後郭嘉又斟滿對郭逸說道:“兄長,第二杯小弟敬你。”說完先自飲下。隨後又斟了杯酒說道:“兄長,爲我們能團聚乾一杯。”又自飲下。郭逸看着他不過十二怎能如此飲酒。當下攔住郭嘉正欲斟酒的手說到:“你才十二,怎能如此飲酒!來先爲你介紹下我這兩位兄弟,”說罷拉着郭嘉的手給他介紹張合典韋,也把三人認識的經過和來潁川的目的講述了一遍。郭嘉拍案說道:“沒想到兄長確是有緣得見蔡大家,並拜入其門下當真是我郭門之幸當飲一杯。”說罷又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又說道:“兄長能結拜如此孝順之人當真是我郭氏祖先保佑,當飲一杯。”說罷又要喝,卻被旁邊的華衣男子按住,說道:“奉孝你…還是先吃些東西吧。”郭逸見那個華衣男子攔住心中暗鬆口氣,雖說現在的酒基本上屬於米酒度數頂多跟啤酒差不多,但這樣喝下去恐傷身體。於是對那華衣男子說到:“敢問公子高姓大名?”那華衣男子忙回來一禮說到:“在下荀彧字公若,乃是奉孝的至交好友。”又回頭勸道:“奉孝,我之你心中憤懣可這樣作踐自己豈是伯父所想!今日你即尋的兄長正好攜力再震你郭氏一門的風光。”
郭逸心中暗想果然是他,記得書中所說荀彧和郭嘉少年時就相交,不過郭嘉怎麼這麼小就有字了,於是向郭嘉詢問。郭嘉拍了下腦門:“差點忘了告訴兄長,因爲家父當年病重,就提前給嘉行了冠禮。這字卻是先祖所取。兄長你的名喚作惠字乃是承仁,取自孔子的經義讓你我二人謹記仁孝之道。不過令師給你取名爲逸也可,不過你有了表字了,也算是不違先祖之意。”說罷又要飲酒,郭逸忙勸阻:“奉孝,你這樣不愛惜自己怎麼能算是孝?如何對的起列祖列宗!”郭嘉靜靜的坐下低頭不語。衆人一時都停下來看着他。郭嘉擡頭看了看大家說到:“大家怎麼不吃啊,來我們開始吃。”郭嘉吃了幾口便停下,藉口出恭出去了,郭逸看郭嘉心中似乎有事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