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與殺戮是這個年代的主題,和平——更多的時候只不過是一種奢望,一種夢想,抑或是一種期盼而已。
戰亂不斷的年代,只有有實力才能笑傲天下,只有有勢力才能不受拘束,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由於李天的干涉,這個世界在此次中原大戰之前已經安靜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天下百姓也獲得了難得的修養生息的時間,可是如今,這一切都已被戰火銷燬。紛飛的戰火讓田間荒蕪,無盡的兵禍讓百姓四處逃竄,這一切,何時才能結束呢?
“呀,這誰啊?”李天故作驚訝地說到,“俊乂,你認識這個人嗎?太慘了,真是太慘了,來人,好好招待下這個人。”
“不要啊,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一聽到招待這個詞,這個已經幾乎沒有人樣的人嚎叫出聲,說道最後似乎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說?說什麼啊?搞得跟我逼你似的,我們可是好人,從來不幹逼迫別人滴事情,來人,繼續招待他。”
“我說,我是自己願意的,求求你,我說……”
僅僅一天多一點,這位北宮大人就已經放下了他所有的驕傲,在專門設置的審理這些異族的人員的“招待”下,沒有人能夠不招,也沒有人能夠保持驕傲,即便是鐵人,他們也能將這些人弄成鐵水,到時候想把這些人弄成什麼模樣就是什麼模樣。當然,他們是不能對大漢臣民下手的,要不然,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自己。
“好的,來人,清洗一下,然後讓他變得乾淨一些,順眼一些!“李天皺了皺眉頭說到。這人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悲慘了點,也不知道這些專門研究用刑的人都做了些什麼。
“是!”
洗去身上的血水等髒物,北宮伯玉看起來好了一點,不過他那蒼白驚恐的臉色還是讓人感受到了他曾經受到的“招待”是多麼的殘酷。
“好了,北宮大人,你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回答我的問題呢?”
“是,是,是……”北宮伯玉忙不迭地點頭說是,生怕說慢了再次被“招待”,自己可實在承受不住了。
“我對你是如何整合羌人的很感興趣,因爲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你有出動十萬兵力的實力,你能爲我解答一下疑惑嗎?”
“是。”
原來北宮伯玉與李文候等人曾經與韓遂、馬騰、董卓等人勾結在一起,最終讓這些人都壯大起來,這些人都對他們這些羌人相當籠絡,尤其是韓遂。
而在幾年前韓遂突然擁有了佔據整個涼州的舉動,而本來應該和韓遂翻臉的馬騰在這個時空並沒有和韓遂鬧翻,這兩人好歹也是兄弟。也正是因爲這樣,馬滕勢力與韓遂勢力正式聯合,韓遂作大,而馬騰作二,再加上兩人在整合實力之後正全力對付西域各國,也沒有時間起內訌。
而依附於韓遂馬騰兩人的北宮伯玉也乘機得到了兩人的幫助,得以逐步將羌人勢力整合起來,其實那些羌人也有很多都明白,他們之所以一直以來都受到漢人的欺壓就是因爲他們不夠團結,沒有一個統一的領袖,基於這樣的條件,在羌人中擁有很強威望的北宮伯玉在展示自己由市裡率領羌族之後被幾個羌人部落推舉爲共同的大網,當然,這其中也免不了韓遂等人的幫忙,而作爲兩人幫忙的好處,北宮伯玉同意尊韓遂的命令,並對韓遂攻打西域提供士兵,這樣,兩個勢力勾結起來最終確定了北宮伯玉在整個羌人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確定自己的地位後,北宮伯玉開始施展各種手段整合整個羌族部落,最後,作爲羌族本陣的金城就成爲了所有羌人的大本營,集結的兵力更是極爲龐大,這讓韓遂等人也頗爲警惕,還好北宮伯玉手下的羌人一直以來都比較老實,這樣韓遂也暫時放下了心思專心對付西域各國,同時發展自身。
“很好,你很強大,韓遂做得也不錯。”李天對這個北宮伯玉還是有點欣賞的,能把幾乎互相不買賬的羌人整合到一起,他也算不錯了,而且還是在自己不知不覺中,雖然有自己不關心的因素在裡面,可是他們的速度還是值得稱讚。
“那麼,現在,你能告訴我是誰讓你出兵的嗎?他們又許諾給你們什麼好處了呢?”
北宮伯玉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很快的說到“我猜測是袁紹,因爲和我們聯繫的一個人他也沒有具體告訴我們他們究竟是誰。”
“都不知道找你們的人是誰你們就出兵?”
“不是,”北宮伯玉有些驚惶地說道,“其實,其實我們早就有出兵的意思,當時只不過是看情勢還不明朗所以沒有出兵,後來發現袁紹被幾路諸侯圍攻,而這些諸侯後方肯定空虛,所以我們就出兵了,更何況那個人同意給我們一些好處。”
“哦?有意思。他們答應給你們什麼好處了?”
“他們說只要能夠擊敗安陽王就將隴西郡和南安郡送給我們,而且……”
“而且什麼?”
“他們還答應給我們一筆錢和一些我們急需的武器。”
“很好,非常好,如果那個找你們的人站在你們面前,你們還能認出來嗎?”
“這個?”北宮伯玉遲疑地說道,“那個人可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是誰,所以來的時候明顯是改變了一下相貌,我們很可能認不出來他是誰。”
有意思,看來袁紹也挺聰明的嘛,用的人恐怕是根本沒有任何名聲的人,而且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否還在這個世上。
“認不出來?好吧,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你可以走了。”李天笑呵呵地說道。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了,我真的什麼都說了……”跪倒在地的北宮伯玉泣不成聲地說道,有了“招待”兩個字在前,這個走也八成是送自己上路,擅長玩這些的北宮伯玉立刻聽出李天話中的意思。
“來人,拖出去,他該走了。”兩個士兵很快將北宮伯玉拖出大帳,留下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
北宮伯玉,呵呵,整合了羌族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己輕易捏死?
“主公,那些俘虜怎麼辦?”看到北宮伯玉被拖出去斬掉之後,張遼問道。
“你說呢?我們還要繼續作戰,留着他們幹什麼?你忘了他們在我們來之前都在幹些什麼嗎?還是你的同情心又出來了?”
“不是,”張遼憋紅了臉,“我自己出去把他們都殺了!”被李天這話刺激到的張遼直接跑出去下令殺人去了。
還不錯,我就是要把這些將領的心中的那點對敵人的仁慈全部消滅,不冷酷的他們今後如何對付更多的異族呢?如果因爲他們的同情而讓他們自己或者他們手下的軍隊遭到創傷,那麼就非常划不來了。
四萬俘虜,挑選出來的不過一千人而已,其他人等,全部在張遼的一聲大吼後被全部斬殺,倒是清理這些人的屍體費了不少時間,至於繳獲的那些物資,那當然全部被搬到海軍艦船上去了,連帶的,還有那些挑選出來即將被出售的女子。
不得不說這些羌人其實滿會搶的,他們可能真的是窮瘋了,繳獲的物資裡面什麼都有,量也很大,估計他們肆虐過的地方什麼都留不下。
“都解決完了?”看着張遼臉上紅紅地進來,李天問道。
“全殺光了,人也全埋了!”
“喂喂喂,給點面子,我好歹是你主公吧,哪兒有這麼跟主公說話的啊?”李天笑嘻嘻地說道。
“厄……”張遼被噎到了。
“好了,我知道剛纔我說得不對,可是文遠,這些年來這麼多次戰爭下來,我還是有時候覺得你對這些異族的心還是不夠冷啊!你有時候是故意放過那些異族的吧?我很少要俘虜,可是你經常都能帶回不少俘虜,不是說這樣不對,而是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你自己的心。你要明白,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將領,將來也完全可以成長爲一代名將,我不想你在以後獨自率領軍隊作戰的時候因爲心中的憐憫而受到損傷,也不想你所率領的軍隊因爲你的一個錯誤命令而有不必要的損失,這些是你與我都不想看到的,你以後的路還很長,俊乂也一樣,你們很可能會獨自率領一支軍隊進攻更爲強大的敵人,羅馬軍隊、安息帝國的軍隊或者是貴霜帝國的軍隊,抑或是世界上其他國家的軍隊,不要小看你們的敵人,雖然我們很強大,可是不代表我們就能戰無不勝,也不代表就沒有任何一支軍隊是我們的對手。”
“而要面對這些敵人,你們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要讓那些會影響自己的情感所左右,對敵人,憐憫和同情就是想讓自己早死,讓敵人得以發展也是給自己找麻煩,你們明白了嗎?”
此時的李天更像一個長者,而跟他年紀相仿的兩人更像是學生。
“是!”兩人簡單的一個字中透出無限的堅定和崇敬。
“嗯,你們明白了就好,好了,我們該準備下一次作戰了。”